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踱着慢步缓缓而行,来到了离聂晨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下对垒,中年男人抬起了藏在斗笠下的一双犀利的眼睛,一道寒芒闪过。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断一臂,二,就是我亲手打断你两双手臂,选一个吧!中年男人道。
听着这盛气凌人的话语,嚣张的张狂模样,从中年男人走过来时,聂晨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中年男人行进时一共踏了七步,而每踏一步,中年男人身上的气势就强上一分,这时聂晨洞悉了中年男人的想法,他是想在气势上压垮自己,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想通了这点,聂晨心里有了应对之策,只见他眉头轻轻一挑道:“如果我说一个都不选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想要我这双手臂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来取吧!”
“很好”中年男人道。从牙缝中挤出了两字,随后补充着说道:“本座手下从来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你的名来,也好叫你死个痛快。
聂晨一听,莞尔一笑,说道:在下聂……话刚说出一半,这时只见离聂晨只有一丈距离的中年男人已经率先攻了过来。就在这时,聂晨的眼前一黑,一顶斗笠旋转中直奔他飞了过来。
见此情况,对于中年男人的卑鄙行为,聂晨完全抛在了脑后,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飞奔而来的斗笠。对于来势汹汹近在眼前的斗笠,他连忙伸出右手,握紧成拳,打在了斗笠上,两者相接。“砰”的一声,斗笠应声而碎。
同一时间,中年男人左手屈指成爪,右手握紧为拳,一马当先的攻了过来。紧接着,中年男人攻上前来,当下聂晨不敢大意,举起双拳迎了上去。中年男子人还未至,手上的拳势却先一步的到了聂晨跟前,当下,聂晨打出了一拳,中年男人举拳相迎,双拳交锋之下,一股气浪蓬勃而出,震开了两人,中年男子和聂晨同一时间被抛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砸落入民房内。
紧跟着,破风之声响起,中年男子从一处砸落的民房内跃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聂晨也是同时出现在了大道上。
两人一左一右相互对垒着,经过刚才试探性的交手,卓立左边街道上的中年男子对于聂晨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而卓立在右边的聂晨,再经过刚才和中年男子初步的交手之后,对于他的实力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中年男子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初始,聂晨对于中年男子显然有些低估了,以至于初次交手只使用了六成的功力,显然的吃了一次暗亏,到现在右臂还隐隐作痛。对于眼前的中年男子,聂晨第一次的露出了慎重的目光,这是自他习武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强者。
还打吗?中年男子问道。中年男子的这句话,显然对于刚才交手占了上风而有些洋洋得意。
打,怎么不打,我还没用力呢?聂晨眉头一挑的接话道。
那来吧!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有什么可依仗的底牌,容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中年男子道。
请接招吧!中年男子随后补充一句道。
聂晨盯着中年男子说话的同时,就暗自揣测着接下来的战况会更加的激烈,强者与强者之间的交手,往往就在几个回合之内就分出了胜负。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从身后取出一把锋利的银色长刀,长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寒芒逼人。
与此同时,聂晨反手握住了背上背着的长刀的刀柄蓄势待发。
这时,中年男子持刀踏前,刀尖触地,前行之间,摩擦地面带出点点火星。一时间,风声四起,狂风大作,正是大战爆发前的节奏。
狂风吹起中年男子的黑袍随风摆动猎猎作响,吹起的沙尘在中年男子身前两尺远的距离就被分了开去。
中年男子驻足,聂晨见了,瞳孔微缩,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准备完毕。
“杀”中年男子一声爆喝,逆着狂风席卷而来,聂晨黑发迎风飘舞,卷上半天,如群魔乱舞一般。中年男子迅疾奔来,犹如那沙漠中的风暴般席卷一切。
风暴龙卷刚一接触,就蹦射出激烈的火花,火星四溅之时,刀与刀之间激烈的碰撞已经开始。
中年男子托刀跃起,双手拖住刀柄向着聂晨当头劈下。聂晨见状,当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过了这刚猛的一击。见聂晨躲过了这一击,中年男子迅速变招,改力劈为横扫直至聂晨身前。
银色长刀近在咫尺,聂晨想爬起来时间上也来不及了,长刀旦夕而至,在聂晨的双眼中迅速放大。聂晨竖刀阻挡中年男子这横扫的一刀。
“当”的一声巨响,两者激烈的碰撞交击下,刀身迅速传递出巨大的力量,擦出耀眼的火星。震的聂晨手臂一阵发麻,虎口崩裂出了一道裂痕,手中长刀似欲托手而去。
长刀之上传递而来的巨力出乎聂晨的意料之外,这时的他感到心口之处一阵胸闷气短,呼吸急促。中年男子纹丝不动,而聂晨却在这刚猛无比的一击之下,被巨大的反震之力横推出去了数米远的距离,一路上不知撞断了多少横木和木桩等物,直至撞上一处硬物后方才停了下来。聂晨转过头去,才察觉是一块大青石挡住了自己,他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大的一块青石也不知道是谁摆放在这里的。这时,聂晨先前勉强压住的伤势,此时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逆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站在一旁看着场中两人激烈打斗的同时,李授龙瞧见聂晨被他的师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狼狈摸样,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高兴之余拍着手大声叫好。
一击刚过,中年男子得势不饶人,另一击接踵而至。旦夕之间已经攻了过来,中年男子人还未至,凌厉的刀势已经抢先一步的来到了眼前。聂晨见状,一脚踢起躺在脚旁的一截横木拦截了上去,为自己争取时间。
“噗”的一声,坚硬的横木迎上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长刀,凌厉的刀势遇上横木,就如切上了软豆腐一般,转瞬之间横木一分为二,抛向半天。
一击未中,中年男子迅速变招,脚踏方石腾空跃起,就在断为两截的横木还未落地时。中年男子凌空一脚踢在了横木上,巨大的力道改变了横木下坠的轨迹,直向聂晨所在地飞去。
看着中年男子踢飞过来来势汹汹的横木,聂晨严正以待,飞起一脚踹开了横木,朝着中年男子打出了一拳。中年男子硬碰一拳,两拳相交下,聂晨节节败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聂晨躲闪不及,被中年男子一拳打在了胸口上,强劲的力道把聂晨打飞了出去,砸落进了一处店铺内。
趁你病,要你命。这是中年男子心中最后的想法。中年男子纵身一跳,跃入了店铺内。没过多久,跃入店铺内的中年男子狼狈不堪的退了出来,这时,满脸是血的聂晨手中提着长刀缓缓的走出了店铺,来到了街道上,紧接着聂晨举刀遥遥一指不远处的中年男子,决战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
刚开始中年男子使用了卑鄙手段,致使聂晨失去了先下手为强的好时机,失去先机的后果就是处处受制于人,只有招架之力,而毫无还手之时,所以一开局聂晨就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里。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聂晨战斗经验的不足,和中年男子的一战,正好弥补上了这一空缺。
这时,两人都在为最后的决战作准备,刚才交战,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中年男子明显的占了上风,处于绝对的优势。而反观聂晨这边,从一开战,就被中年男子狂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势逼迫的只有招架之力,明显的处于下风。
不过,真实的情况如何?也就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答案。此时中年男子心里是有苦自知,别看刚才发动的攻势凌厉迅疾,逼迫的聂晨没有还手之力。但是只有中年男子知道,他体内十成的真气,已经只剩下了全盛之下的十分之三,也就是说只剩下了三成的真气。
眼前的局势中年男子看的很清楚,明眼人看到的是他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再过一会,也许站在中年男子对面的聂晨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感受着身体内还剩下五成的真气,聂晨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犀利。从开战到现在,聂晨被中年男子几乎是追着打,他知道虽然中年男子的攻势异常的迅猛,但是明显的中年男子也不好过,从他握着刀柄的手瑟瑟发抖就看得出来,只不过,中年男子的注意力集中在聂晨身上,不曾发觉罢了。
在这一刻,中年男子长刀簇地,插入身前大地两寸许,开始了最后的决战。如今之计,时间拖得越久对已方越不利,当务之急,只有使用必杀技了,虽然使用了会有后遗症,但是眼前管不了那么多了,中年男子如实想到。
嘴角掀起一抹邪笑,中年男子大笑一声,双手向天击出,而后快速抱拢身前,结了一个奇怪的法印,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中年男子的身前一个斗大的刀字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