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蒙一见乐了,直接从钱大富搜出一把银票,看也不看揣进袖子里。哈哈大笑道“扬眉吐气的感觉真他娘的爽,这感觉……老子喜欢。”说罢,提笔写上“钱大官人,这些银子就当我工钱的利息。随时恭候大驾!”推开门径直旁若无人的大步走了出去,他也不去客栈干活,直接准备回家收拾行囊,准备走遍天下。
没到家门口,就远远的看见韩大爷正坐在院门口的阶梯上,舒惬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这时韩大爷也看到了,不远处丁蒙的身影,奇怪的问道
“丁蒙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哟呵,还买了烧鸡,正宗的烧刀子,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啊!”
丁蒙和韩大爷并肩坐在阶梯上笑着回答道“爷爷,我不想干了,和铁公鸡翻脸了,太混蛋了,他竟然还想坑我五年。我想出去走走,涨涨见识,您也早点离开地方,我担心钱大富会找您的麻烦。”
“好,爷爷支持你,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冲动和朝气。既然这里呆不下去了,我就搬回老家,地址在,清溪村靠近大山旁边的一座老房子。不过要记得经常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老头子会想你的!”韩大爷这样说道
丁蒙听韩大爷这样说,眼睛一酸,泪水忍不住滴落了下来,低下头无声的哭泣。尽量让自己用最平和的语气道“爷爷,您放心吧,孙子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您的。将来混出了名堂让您住大房子,找几十个佣人每天伺候您,没事晒晒太阳。等将来我娶媳妇了,您就逗逗重孙子!”
“傻孩子,爷爷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很开心了,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韩大爷将比他还要高的丁蒙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背慈祥的说道。
“好了,别在这里坐着了,咱们进去吧,今天我们爷俩好好的喝一顿!”
席间,韩大爷和丁蒙,一直谈着,说着开心的话,希望这样可以冲淡些许离别的伤感,最后两个人都醉了,说着胡话、说着将来、说着承诺、说着豪言。
三更时分,丁蒙蹑手蹑脚的悄悄起床,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默默看着床上安详睡着的韩大爷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银票,自己留了五百两其他的默不作声的放到桌子上,然后缓缓的跪着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而去。
丁蒙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出院门的时候,房门也悄然无息的打开,韩大爷伛偻的身影屹立在门口显得是那样的苍凉无助,缓缓的注视着丁蒙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见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三更天的时候无疑是寂静的,风呼呼的刮着,外出的游子默默的走着,时而看一眼早已消失在街道深处那座承载了五年时光间所有感情的……家。
一路无话,丁蒙整个人都已经融入了寂静无比的黑暗中,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狗吠声提醒着人们,一个丧家犬般的人从这经过继而消失。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丁蒙发现附近的房屋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而他就像一头无头苍蝇盲目的乱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木苍天,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场景,时而从花丛中传来不知名虫儿的叫唤,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声,还有那被行人惊散的走兽。
走了一夜路,虽然练过功夫,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就地找了一棵大树靠着打起了盹。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腥风猛烈吹了过来,丁蒙浑身一个激灵,抓过在小商贩那里买来的宝剑,横在胸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双目四处扫射,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刚刚明明有一阵腥风刮过,怎么什么都没有?”丁蒙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丁蒙双耳一动,抬眼望去,只见东北方向原本一人多深的草丛猛烈的动了起来,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瞄准他的猎物,马上准备发动攻击。
丁蒙缓缓的拔出宝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块地方。他想起了韩大爷曾经和他说起的一句话“龙从云、虎从风”。
故老传闻,猛虎下山必有腥风相伴。凡是被它看中的猎物,没有躲得过的,除了死别无他路。
“动了!动了!”丁蒙在心中大喊
只听“嗷”的一声,一只长约一丈左右的白老虎,只见它通体黑白相交额头一个大大的“王”字,眼似电、爪似勾、尾似鞭、胡似针,无形中便给人一种压迫感。张嘴一吼,四周的树木无风自动。以着极快的速度朝着丁蒙迎面扑来,身未至,快速飞扑带起的劲风,便将丁蒙的衣服吹的膨胀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虎的爪子就要抓到丁蒙胸口的瞬间,丁蒙在使出铁板桥的同时带动宝剑迎天而上,试图破开老虎最软弱的腹部。
只听“当”的一声,宝剑被老虎敏捷的用前爪击中,竟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同时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丁蒙一时之间失去了对宝剑的控制,宝剑就被老虎打飞出去,半柄剑身竟然全部插入泥土,可想冲击力有多大。
丁蒙失去了宝剑忽然变的不慌了,他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当它是老虎……当它是一棵树……”
一人一虎就这样相隔大约两丈的距离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起来,老虎烦躁不安的转着圈子,不时的发出几声咆哮,不时拿着前爪抛着地上的泥土,因为它在这个弱小的“食物”身上竟然感受到了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老虎等的不耐烦,它往后慢慢的退了几步。猛的“嗷”一嗓子,就那么扑了过来。
而丁蒙也在老虎后退的一瞬间变做好了战斗准备,老虎临近的刹那,丁蒙猛的蹦起,好家伙,竟然有一丈高,然后借势落在老虎的背上,双腿如骑马般坐在虎背上。然后挥起刘老三所教的拳法,如雨点般猛的击打它的头部。
老虎痛苦的怒吼,头部传来的剧痛感让它不堪忍受,它左摇右晃,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是头上的疼痛感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老虎那愤怒的咆哮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苦苦哀求的嘶鸣声,它后腿收起,前腿弯曲,以示屈服。
丁蒙此刻完全把那倒霉的老虎当成了平常所练习的那棵树,打的酣畅淋漓,兴高采烈,就连拳头上因为击打虎骨而流下的血水都没有发觉。
这时,他看见老虎做出这种姿态,心中大概有些明了,不禁笑出声来,停下拳头拍着老虎的头颅问道
“这算是屈服么?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就点下头,我就放过你,若不是,就不用点头,我便继续!”
老虎一听,顿时头如小鸡啄米般。真是难以想象,那颗饱受摧残的硕大头颅竟然做出如此快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