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丁蒙,丁蒙。不蒙你蒙谁!我单姓刘,江湖上都叫我刘老三。”刘老三哈哈大笑。又说道“你真的想学武吗,我教你一招。找一棵粗壮点的树,用棉布包裹在树上,蹲马步,腰马合一,贯穿全身力气,每日击树千次。十年之后,就这一手功夫便能挤身一流高手之列。”
丁蒙听后说道“刘大叔,每日一千,时间长了能否增加次数?每次该加多少?”
刘老三皱眉道“这门功夫,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也没传授给他人,你是第一个尝试的,该加多少,你自己视情况而定吧。好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丁小哥,有缘再相见。我去也!”
说罢,一飞冲天,几个筋斗就消失在丁蒙的视线中。
丁蒙默默注视着刘老三远去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辜负刘大叔的一番心意。回到家中,他找了一床破被子,在门前的那颗树上,用绳线将其固定起来,扎起马步,练了起来。
从此四周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件怪事,议论纷纷。
“哎,你们看,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变的痴傻了起来,每天不在店里干活就跑来这里大树,看树不顺眼砍了就是……”
“谁说不是呢,韩大爷多好的人啊,这孩子原先也挺招人喜欢的,怎么就这么大的变化呢?”
“我看,该不会是鬼上身吧!”“有道理,改天让韩大爷找胡仙姑看看怎么回事,我们快走吧,别被它盯上了。”
诸如此类,每天闲暇无事,大家都会跑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还有泼皮地痞,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大声的数起丁蒙击树的次数来。
就连家里小孩不听话大人们都教训说“再不听话,明天让你和丁傻子去打树。”小孩保证马上变乖。
客栈里面原先和他比较要好的伙计们,纷纷变的和他疏离起来,却总是在背后对他笑嘻嘻的指指点点。
韩大爷拖着病体也来劝过几次,每次丁蒙都说保证不练了,可是第二天还是照旧。韩大爷想道“得,孩子想练就练吧,随他去”
每日击树千次的苦练,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孩子都是辛苦异常的,要有吃苦的勇气和宁折不弯的精神。付出大部分的时候总是有回报的,一个月后,丁蒙的身体明显长高了很多,也壮实了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韩大爷身体逐渐的好了起来,由于已经年近花甲,所以丁蒙死活不同意韩大爷再去干活,要他在家颐养天年,没事抽抽小烟,喝喝小酒。
一年后,当丁蒙加到一千三百次,周围的街坊邻居也早就变的习惯了,甚至还隐隐的有点佩服的味道。都说“当时,我就看这孩子不是个寻常人,寻常人哪吃的了苦,这孩子将来肯定是干大事的人。”
周围的人,赶紧符合道“是啊,是啊,早知道让我就铁柱也来跟他学,看他身体壮实了多少,一看就是当将军的料子。”
光阴似箭,转眼间丁蒙十六岁,长期练功的缘故让他变成了一个一米七八的大小伙,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虽其貌不扬,一双眼睛却是犹若闪烁着光芒的星辰,让人忍不住叫好,原本平凡的大众脸也变的气宇轩昂起来。
五年的磨练让丁蒙迅速变的成熟,原本纯朴多少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上进心对外面好奇的年轻人。
这时,钱大富那犹如小山般的身体从远处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真像一只蹒跚的鸭子。近一点,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
看见丁蒙他大声喊道“小丁子,你跟我过来。”
丁蒙忙完手中的活,赶紧小跑了过去,奇怪的问道“钱大官人,有什么事?我还正忙着呢!”
钱大富瞪大他黄豆大小的眼睛,稀疏的几乎看不到的砍刀眉往上那么一挑,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一个善良的老板,关心下自己的员工也不行吗,来来来,快坐下说话!”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摇椅上,可怜的摇椅顿时发出了悲惨的尖叫声,看这情形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光荣下岗送到后厨房去当柴烧。
丁蒙看了一眼那可怜的摇椅,心中为它默哀,他没有坐下来,只是淡淡的问道“钱大官人,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说好了。”
钱大富听丁蒙这样说,整张脸笑的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只见他艰难的站起身,晃动着肥硕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走到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桌子上,拿起几张微微有些发黄的纸张,递给丁蒙,随手拿起一盏茶鲸吞牛饮般一饮而尽。喘着粗气说道“
“小丁子,你看这五年的契约马上就要到期了,我看你这几年表现的很不错,我很满意。我打算再续五年,这次工钱给你翻倍,涨到三两银子每月,如何?”说完满怀期待的看着丁蒙。
丁蒙拿过契约,看都没看,直接扔到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钱大官人的好意,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料。只是我准备出去闯闯,并不打算还继续呆在店里。所以,钱大官人你还是另谋贤才吧!”
“好啊!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说,是嫌我给的低还是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座大佛?”说道最后钱大富拍桌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还摆出一副我很受伤,如果能挤出几点泪水就更完美了。
看钱大富还不死心,丁蒙很无可奈何,只能决心撕破脸皮,表情坚毅,几乎是一字一句,开口用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粗话愤愤的说道
“钱大富,你坑了小爷我五年,害惨老子了,现在你他娘的还想坑老子五年?你还当老子是五年什么都不懂,是人都能踩一脚的臭虫?小爷我今天告诉你,门都没有。识相的把老子这个月的工钱拿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小爷练了几年的功夫今天就他娘的拿你开刀,我倒要试试,树皮和猪皮到底有什么区别!”
话刚说完就闻道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比夏天河里腐烂动物的恶臭更甚十倍,定睛一看,原来是自诩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钱大官人今天被丁蒙这么一吓黄白之物齐下。就连人也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就像三九天没穿衣服走在结冰的河床上,那样瑟瑟发抖。
只见他一手撑地,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丁蒙,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眼睛一闭,双腿一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