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人将要走进石屋,高轲在远处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拿出了阴煞宝扇,在‘梦里看花’的基础上又给自己加了层‘随风而隐’……他曾一度认为有了‘梦里看花’以后‘阴煞宝扇的这个技能’自己将不会再用到了;毕竟这个东西没有‘梦里看花’那么好用,虽然表现上是隐身、但是随便弄出点动静都会被人觉察。所以很久以前他就把它忘记了。没想到这个紧要关头他终于把它想了起来。
“但愿那个姓花的别有什么‘宝具技能之类的’能够看破‘随风而隐’吧。不过‘阴煞宝扇’是B级,他只是D阶上位应该……看不破吧?”他心里有些不确定道。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随着他的跟进,几人并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几人后脚刚走进这石屋,突地霍地一声,身后的石门竟然自动关上了。安德烈几人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面面相觑。
迷失的地道,满是水晶矿的石屋,加上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诡异的事件,几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安德烈少校目光在几人的脸上逐一扫过,“还有谁打算回去的,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都相顾沉默,没有一人提出要回去。
“OK,既然你们都做出了选择,那我们就要面对现实。现在除了身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石门,看看这里的分布图,莱恩。”
莱恩应了一声,调了调手上的搜索仪器,看了半晌,无奈道:“尽管我不希望如此,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想我们只能自己选择道路了,长官。”
“有干扰么?”
“嗯,干扰很强烈,收不到一星点的信号。”
安德烈近身看了看莱恩手中仪器,一片雪花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看向花长飞。
花长飞叹道:“我是爱莫能助了。如果郭道蕴在或许能指条明路。”
安德烈叫道:“阿诺德,做个标记,我们走中间这条路。”
几人顺着石壁走进了下一个房间,构造和先前的一摸一样,四下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摆设。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屋子正中有一座石像,三手七尾很是狰狞,竟然和桦木林中那三手怪物有着七分相像。几人感到后脖领冷气直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安德烈向阿诺德使了个眼色,阿诺德在一面墙上划了个记号。几人继续向着正前方走去。
随着石门的打开,遍目一片瘆人的鲜红,却是墙上布满了血淋淋的宝石,宝石相互间血线相连,形成一个个诡异的符文。
血光晃得众人眼前有些模糊。阿诺德刚要迈步进去,安德烈一把拉住了他。
众人一愕,安德烈向前努了努嘴,众人顺着安德烈的目光瞧去……只见屋内一个角落,静静躺着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上有多处溃烂露骨。
虽然尸体衣衫已经褴褛,但众人依稀仍能瞧出穿的是件异族的装束,很显然死人死的时间并不常,这衣服并不是因为腐朽而败坏的,只是不知为何会烂成这样。
安德烈问道:“花医生!那具尸体……”
花长飞看他警惕的眼神,瞬间明白,“放心吧,这是尸体,不是僵尸。”
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花长飞蹲下仔细察看了下,“应该是死于一种极具腐蚀性的液体,恐怕比王水、硫酸一类的强酸还要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渺尘峰’苗疆一支的虫师。没想到连护心蛊也保不了他们。”
一边说着他一边牵开一个衣角,发现里面腐蚀的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厉害,不由有些疑惑,心想:“照这液体的强度应该是肠穿肚烂才对啊?”忽地一怔,瞧到尸体胸口有着一道极细微的伤口,洞穿肺腑。暗道:“看来这应该是这人的死因了,不过这人既然已经穿心而死,又何必用强酸腐蚀呢?还腐蚀的这么不彻底。这个情景……难道,这强酸并不是泼上的液体,而是口水……那伤他的该不会是……”看了看墙上血红的符文,花长飞头上微微见了汗。
安德烈看他说着说着神情突然异样起来,心里一紧,问道:“有什么特别么?”
花长飞摇了摇头,“说不好。”
“不管怎样,先找到郭道蕴牧师再说吧,但愿找到的不是一具尸体。”安德烈看了看花长飞,没有过多询问。当先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随着石门开启,里面还是水晶般的色泽。安德烈刚要迈步进去,一个身影忽地掠过他,先进了屋子。
安德烈刚要发问,猛然间咔嚓嚓一阵响动,没有任何征兆的,两侧的墙壁突然暴涨出无数幽蓝的尖刺,瞬息间就将整个房间充满。毫无逃逸的空隙,先前进屋那人迅速的淹没在了刺海中。
安德烈一下子呆在了那里;整个视线都被尖刺挡住了,根本瞧不见那人的身影,如此霸道的机关,不亚于万箭穿心,想也知道那人是活不成了。
“天呐——!”众人都呆滞了目光,满脸震惊与恐惧。好半晌安德烈才急叫道:“谁?刚才是谁先进的屋子。”
忽地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没人受伤。刚才进去的是那个虫师的尸体。”却是花长飞。
众人缓过神来,比尔叫道:“Mygod!这就是你们要走的路?那你们继续走下去吧,我得回去了。”
朱蒂叫道:“比尔,别冲动——!”
比尔却不顾朱蒂的劝阻,打开了后面的石门,刚要走回去。猛地后脖领似乎被什么揪住,一股大力传来。比尔整个身子都被这股力量带起,向后摔出去两三米远。
比尔摔得有些头晕眼花,晃了晃头,这才看清摔自己竟然是花长飞。顿时火了,腾身而起,刚把枪端起。枪头却被安德烈一把按住了。
安德烈看了看花长飞。
花长飞的神色很平静,指了指前方,“你们看看这间屋子。”
阿诺德是个实在人,并没有因‘花长飞摔比尔的事’而怀疑花长飞什么,疑惑道:“还不是一样,怎么了?”
朱蒂突地掩住了口,“老天……刚才明明是有雕像的屋子,怎么雕像不见了?”
比尔一时间也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