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她去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有个很大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而这个秘密是时候一到无法隐藏的,所以我不得不选择留下等候那个秘密的来临。”高轲撒谎不打草稿地道。
“哈?”蛇怪怔愣了少许,忽地反应过来什么,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好你个家伙,我险些被你绕进去了,你没跟多洛丽丝走?
当时我处于冬眠状态,包括我的煞力、情绪都处于蛰伏状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会发现我?
哼……即便是你有所察觉,恐怕也是看我一身煞力是正统的灵力,以为我只是个路过看热闹的正道弟子,没把我放心上吧?”
高轲抬头看了看天空,感慨道:“人总是这样,太过自以为是,把假话当成真话,把真话当成假话,并且坚信自己的观念是对的,好像全世界都是以你的意念为中心一样……”
“少在那虚张声势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蛇怪说着身躯蓦地抽紧。
然而还没等他用尽全力,虚空中陡然间出现一把巨型的镰刀……那把镰刀就那么虚空漂浮着,仿佛有无形的手抓着它一般,它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来到蛇怪的脑后、虚空那么一斩……空气中立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血肉四溅,啪地一声,一个硕大的蛇头被崩飞弹出,落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瞪直了双眼、静默不动了。
却是高轲在用言语麻痹住了对方以后,用‘魂力’打开纹身空间,取出‘鬼之镰刀’偷袭得手……他这一下也是行险,毕竟对方实力远强于他,而他又是这种身躯虚弱的状态。好在老天保佑,让他逃过一劫。
摆脱蛇怪束缚的他开始急剧喘息着,浑不觉自己的经验已经由41%上升到了56%……他现在终于意识到,这场‘梦魇之战’的危险程度远超历届,原因就是、在参战人员没有办法召唤使魔的情况下、有‘许多实力远超参战人员的高手’在威胁着参战人员的性命。他属于参战人员最顶级的那一小嘬人、尚且如此,何况别人?
深夜……高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回到了他那间破落的小屋;应蛇打在他身上的伤口早已崩裂,他的后背殷红一片,但是他似乎毫无所觉,踉跄推开房门后,一头载了进去,就此昏迷不醒……
虚弱,无力,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埋藏在他记忆深处的晦暗的过去……
哗啦,哗啦……有铁链晃动的声音传来。晦暗,阴冷,四周都是湿漉漉的石壁。
一个年近二十的青年****着上身被铐在了墙上。他似乎很疲惫,搭耸着头,一动不动。额前的长发倒垂下来,遮住了眼鼻。
“前辈,你这样是不行的喔,怎么能不吃东西呢。”一个甜甜的声音传来,语声轻柔,带着丝飘忽。
青年似乎对这个声音很敏感,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睁开眼来……晦暗中不知何时现出一个瘦弱纤细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向青年行来。
看见这个身影,青年迷离的双眼逐渐变得灼灼。尽管隔着重重发丝,但依旧可以感受出这双眼里散发出的恨意。
女孩似乎受到了惊吓,“啊!前辈你?……”忽地笑了,“嘻嘻,什么嘛?就知道吓人家。”这是个很美丽的女孩,一头淡黄的头发自然舒展着,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过这双大眼睛里的眸子有些特别,不是正常的黑色或者浅蓝色,而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离之色,让人如坠雾中。
女孩精致纤巧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前辈,你这样可不对哦,会令人家伤心的。”说着轻轻依偎在青年的胸前,仿佛情侣一般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青年的胸膛。
青年的胸前纵横交错着许多血淋淋的伤口,有的才刚刚结成血疤,周身弥散着血腥的气息。女孩却浑不在意,纤长的手指触摸着一处处伤痕,忽地尖细的指甲轻轻一划,噗地一声,爆出一丝血花。
青年闷哼了一声,女孩似乎有些兴奋,抽回手指,伸出精巧的舌尖舔了舔上面的血渍。“嗯……”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真好,果然还是前辈对我最好了。”
青年的呼吸逐渐地粗重,口中已隐隐发出了切齿的磨牙声,突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非但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却能令女孩更加的兴奋。当下识趣地住了口。
“嘻嘻,你果然是个很聪明的人呢。不过人家突然感到好失落,该怎么办呢?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么?”
“呃——!”青年猛地双目圆睁,身子条件反射般抽搐起来。女孩的一只手已经半数插入了他的腹中,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啊哈哈——!”女孩疯狂地大笑着。青年竭尽全力控制住因为痛苦而拼命扬起的头颅,一寸一寸向下移,直到目光对上女孩那迷离的瞳孔,“噗——!”吐了女孩满脸的血。
血,顺着脸颊划过女孩精致的面孔。女孩伸出手指轻轻接住,看着手指尖上的那点沁红,双眼有些朦胧,“以内……卡哇伊……”
正在此时……‘哐当’一声,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懒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行了,安琪拉。你要是把他整死了,上头不会放过你的。”
安琪拉‘嘁’了一声,乜斜过来,看了看门口那银白的身影,“多洛丽丝,你很闲么,到这干什么!”
多洛丽丝没搭理她,漫步走了进来,她的步伐很有节奏,配合婀娜的身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哐地一声,多洛丽丝将手中五尺长的巨剑插到了地上。单背靠墙,双手环住单膝,另一腿轻微的舒展着,开始闭目养神。
这种无视的态度顿时让安琪拉十分的恼怒,但也知道自己惹不起她,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冷哼了一声,“不用说我也知道,就你那‘目中无人’的臭脾气,一定又是惹了什么祸事,被罚在这思过的吧。”
多洛丽丝连眼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