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溟月宫主这么痛快,我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办到。等我们拜完天地,我立刻就给他们解药。”念卿看着溟月的双眼,缓声说道:“但在此之前,我是不是给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
“定情之吻啊。”念卿慢慢走近溟月。
“宫主,不可以!”
“溟月,不要啊!”
“溟月!溟月!”其他人都急了。
念卿伸手摘下溟月和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下露出一张肤色偏黑的脸,一双似乎能把人魂儿勾去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如刀削一般的薄唇,在样貌上,竟然与他有一些相似,但他的眼睛泛着紫金色的光芒,他却没有。
他眼中的深情像极了那个人……溟月几乎觉得自己会旋进那双眸子里去……
念卿微微俯低身,托起溟月的下颌,距离近的溟月几乎能在念卿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双眼。
温润的唇如同在梦里亲身体验过一般熟悉,溟月没有感觉害怕,而是渐渐沉沦在这个吻里,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溟月!”瞬间,苍夜的心犹如被刀捅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从心里一直弥漫到咽喉。
苍夜硬生生咽下已经涌上喉间的鲜血。
突然,溟月一把推开念卿,朝后连退数步,捂着唇,神色诧异地看着念卿:“你……究竟是谁?”
念卿苦涩地一笑,唇上的鲜血更显艳丽:“五天之后,我会派人来接溟月宫主到念卿教入住。十日之后,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就在那天成亲。你放心,直到那时,你的朋友不会毒发。”念卿话音刚落,身形已经在百米之外。
“宫主!”看着溟月飞身下来,四月连忙迎上去,溟月的唇上血液鲜红:“宫主,这是……”残月沾了一滴在手指上。
“是他的血。”溟月擦去唇上的血迹。
“呃……”浅月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是他自己咬的,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溟月不再看她,俯低身,解开苍夜的穴道:“回宫。”
“宫主……”残月轻轻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溟月没有停下脚步,众人随她进入观月殿。
“念卿……好像是一个药人……”残月抹开指上的鲜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
“药人?什么意思?”溟月坐在赏月椅上,不解地问。
“念卿的血液颜色很怪异,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血液。在一本医书上我曾经读到过,在南疆,有一种蛊术,是专门用来炼制药人的。因为那里气候和环境的缘故,容易发生瘟疫,于是他们便泡制各种各样的毒花毒草和毒虫,将刚出生的婴儿浸泡进去,将他制成药人。待他长大成人之后,他就可以百毒不侵,饮药人的血,可以治百病。但通常而言,药人是活不过20岁的。看念卿的血液凝结程度,他被制成药人的时间应该还不长,最多也就三四年吧。”
“药人?”浅月若有所思:“照他的武功,应该是从小就练的武,而且,就他的实力,也绝对不可能是被人逼着去制作药人的。”
“那就是他自愿的咯?”弦月看着溟月。
“最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从十几岁开始做药人的。”残月补充:“婴儿时,是因为痛觉神经还没有发育完全,并不会难以忍受。十几岁开始浸泡那种液体,他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你既然说,药人是为了救人才被做出来的,说不定念卿想要救人呢。”吟月提出一种可能性。
“这个念卿,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溟月想了想:“白玉面具下还带着人皮面具,难道是不想让我认出来他究竟是谁?”
“那你觉得他可能会是谁?”明若开口:“或者,你觉得他更像谁?”
“寒隐。”
“什么?”所有人都一愣。
“但应该不是。”溟月摇摇头:“他的武功路数和寒隐完全不一样,而且寒隐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先不要猜是谁啦。”翼凡打断他们的话:“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溟月认出来,怎么可能一猜就能够猜出来呢。残月,我想问你,在制作药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使用麻沸散来缓解疼痛。”
“不可以,麻沸散是以麻痹神经末梢来起到止疼的目的。但是那种液体必须通过神经才能够侵入人体,使用麻沸散,药人是无法制作出来的。”残月叹了口气:“况且在浸泡了三、四年之后,需要口服断肠草之类毒性剧烈的药草,能够撑过这段时间,成为真正的药人,一万个人里能有十个就已经是奇迹了,也不知道念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真的像吟月所说,他是为了救人的话……”少天插口:“那他要救的这个人一定是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
“溟月……”苍夜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却突然开口:“你真的觉得,只要你嫁给念卿,他就会给你解药吗?”
“当然,在这点上,我相信他。”
“但是……我不想你嫁。”
“我也不想看着他们毒发身亡。”
“宫主,你不需要顾及我们……”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宫主。”有弟子来报。
“说。”
“这是刚才有人留在宫门口的。”她举起一个玉盒。
“这个是……”明若惊呼:“二师兄的百花凝露丸!”
溟月打开盒盖,熟悉的异香再次散发开来。
“宫主,有了这个可以解百毒的百花凝露丸,你就可以不用嫁给念卿了!”残月喜出望外。
“他身边一共只有五颗百花凝露丸,而中毒的却有七个人。现在都给了我们,他要怎么办?终究有两个人要死。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能不能解毒……”溟月拿出一颗百花凝露丸交给残月:“想办法去提炼成份。”
“是。”残月小心翼翼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