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翼凡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有点不放心。”
“对了,那天……淡环和你们吵什么呢?”
“淡环认为月阙宫宫主月罗刹是冰月。”浅月淡淡地回答。
“月阙宫宫主?”翼凡一思索:“是传说中一直戴着铁面具,武功深不可测的月罗刹?”
“对。”浅月睨了他一眼。
“话说,那个月阙宫一直都是是神神秘秘,基本上不在武林之中出没,却一直稳居黑道武林之首,宫内的成员好像也没有人见过。”翼凡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漫不经心地问:“淡环怎么会看到她的?”
“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浅月留了一个心眼,不管翼凡是随口问问还是有另有目的,只要什么都不说,就不会说漏嘴。
“最近,我老是见你一个人出去呢,难得呆在锐恒派里,也总是忧心忡忡的,有什么心事吗?”翼凡小心翼翼地问。
“嗯?”浅月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如果不愿意说也不要紧。”翼凡连忙摆摆手,笑着打圆场。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浅月微笑着回答:“不过,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哦,是吗!”翼凡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
浅月看着他的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翼凡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自然的抚摸了一下脸颊:“有东西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好笑的。”
“如果,我能够让你绽放笑容……”翼凡顿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浅月的双眼,认真地说:“我愿意做任何事,真的。所以,无论有任何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我都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可以陪你承受那些风雨。”
浅月一怔,在翼凡的双眼里,她看到了严肃与坚定。
仿佛是被某种力量驱使,浅月点了点头,她的脸微微泛红,垂下眼帘:“谢谢你。”心底窜过一丝暖意。
“三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啊!”明若找了过来。
“明若,你、你怎么来了?”翼凡有点尴尬。
“还说呢,二师兄正找你呢,练剑还偷懒儿!”明若瞪了他一眼,看到翼凡和浅月的表情,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在心里偷笑,没想到不仅大师兄、二师兄,就连三师兄也栽进了这对“姐妹花”里。
锐恒派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冰月独自一个人漫步林中,难得偷得一份清闲。
说是清闲,实则冰月心里也并不放松。她对念卿教的底细所知甚微,这个念卿的武功又非寻常招数,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策。
不过从上次念卿独自找上门而言,他应该还没有要和月阙宫正面冲突的意思,起码在短时期之内没有。但这样就不能够解释,为什么他要找上自己,对于完全不知根底的武林黑道之首的月阙宫这样就下战帖,岂不是太过于草率了?莫非,他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冰月思索着,她顺手摘下一篇狭长的叶片,贴近唇边,薄薄的树叶发出一声悦耳的鸣音。
不远处,有翠笛和鸣。
冰月缓缓转过身去,苍夜静立在竹林的一角,冷玉制成的长笛横倚在唇下。他看着冰月,目光恬淡如清水。
“上次淡环的事,我很抱歉。”苍夜走近她。
“我并不介意。”冰月甩袖欲行。
“冰月!”苍夜拉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冰月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冷的。
“我……去找过寒隐。”苍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口。
“什么?”冰月看向他,目光更冷。
“我去找过寒隐……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他了。”
“真相?什么才是真相?”冰月笑了,笑着笑着又慢慢平静下来:“无论真相是什么,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
“他只是……太相信你了。”苍夜斟酌了一下措辞:“对于他而言,无论你说什么,他都相信。纵然,你说是你杀了他的父母。”
“即使解除了误会,我和寒隐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冰月知道苍夜的意思:“还记得我受伤那天我们说过的话吗?他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
“可是,那只是一个误会……”苍夜不解。
“你不会明白的。”冰月喟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也还是会遗憾的吧。”虽然知道冰月不会再回到寒隐的身边,苍夜有些窃喜,但心里还是非常难过:“但至少,你不会再内疚了。因为,你不再欠他的了。”
“你是为了这个,才去找寒隐的?”冰月看着他,语气很平静。
“举手之劳而已,我也不希望看到原本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一夜之间变成仇人。”苍夜笑着回答。
“仇人与爱人,又有什么差别呢。”冰月一语双关,不知道是指这个仇人即是她的爱人还是指曾经爱她的人变成了仇人。
苍夜不明白;恐怕冰月自己,也不见得明白。
“苍夜,我很感激你为我着想,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决定,也不希望有人,再去打扰寒隐的生活。”冰月冷冷地说:“这是我欠他的,我自己会还。”
“冰月,很抱歉,我……”
“不说他了。”冰月转移话题:“你师父呢?有没有消息?”
一提到余石道人,苍夜就沉默了下来。他摇摇头:“没有。”
“那你要怎么和那些武林人士交代!”冰月浅浅的一笑:“你与他们定下的时日可不多了。”
“嗯。看来要提前采取行动才行,等到他们前来兴师问罪,我们就太被动了。”苍夜喃喃自语。
“大师兄!”
“少天?”苍夜有点诧异。
“大师兄……”少天喘着气却语气欢快:“找到师父的踪迹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