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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暗藏的爱情危机

晚上10点,整栋办公大楼悄然无声,只有“鸿博科技”的总经理办公室隐约透出亮光。

季向鸿看完所有照片,随手扔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冷睇来人。

本名林牧南的小南悠闲地坐卧在真皮沙发里,笑露出白灿的牙齿:“怎样,效果不错吧!我还洗了不少备份喔。”

季向鸿再次瞥向照片一眼,前几张是孙语燕跟陌生男子在雨中激吻的景象,剩下的,则是两人亲密出入的情形,每一张都标示出日期,很显然是最近拍摄。

“每张底片10万,总共六百万,出的起吧!季先生。”小南皮笑肉不笑地说。

之前他要Alex对孙语燕下手,但对方一直没有响应,他本来已经放弃了,直到前阵子于瑛跑来没头没脑地痛斥他一顿,他才知道Alex原来早搭上那只小羊,而且想暗地摃下这笔生意,还好他动作快,先下手为强,要不然一点油水都轮不到他捞。

“我凭什么要给你钱?林牧南,我跟孙语燕早就讲好解除婚约,她跟谁一起都是她的自由,看来你浪费这些底片了!怎么,最近女人的钱这么难赚吗?干起挖粪的工作来!”

小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季向鸿一句“女人钱”刺到他的痛处,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越过桌面揪起季向鸿的衣领。

“你!”小南抡起拳头,季向鸿文风不动,反瞪住他:“别忘了,你的牙是我出钱做的!”季向鸿轻轻迸出一句。

小南顿时松手,数年前的惨痛经验提醒他跟季家人正面冲突的下场。

灵光一闪,他不怒反笑:“季先生,你看不起我们这种人渣,我懂!可是孙语燕小姐可爱的紧。”他做出举手投降状,收拾照片,放入原先带来的纸袋中。

“你说什么?”季向鸿沉下脸。

“我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算了,我也没有跟你合作的打算了。”小南慢理斯条地走向门口,又停下来,转身又对季向鸿笑了笑。

“我还是好心告诉你好了,孙小姐的伴,是我的同行,还是个大红人。”

见到季向鸿铁青的脸色,目的达到,痛快不已!

“没想到吧!季向鸿,你搞上于瑛,你未婚妻爱上只鸭子,真是绝配!”

不等季向鸿有所动作,小南迅速离去。

季向鸿呆了半晌,才以手掩面地推推额角,疲累不已。

他想着这一切,简直是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他会阻止这一切发生。

孙语燕依旧担任双胞胎钟点保姆的工作,并且也不再是志工性质。

在蓝唯甄坚持不欠人情债的原则下,她只好收取一小时一百元的薪水。

不过这些钱全成了祁平、祁安的晚餐、零食、衣物跟玩具,当蓝唯甄拒绝时,她佯装生气地说:“蓝小姐,请别干涉我钱怎么花的,Ok?”

“Ok”是双胞胎最近的口头禅。

“禹哥哥,我不要洗澡,Ok?”一个光溜溜、湿答答的小身子从浴室冲出来,抱住正在切菜的孙语燕,让她吓了一跳。

穿着无袖贴身T恤跟短裤的祁柏禹狼狈地跑来,一手擒抱住小家伙,就要押往刑场:“不行不洗,不洗会变得臭臭的。”

“我刚刚就洗了,不会臭的啦!”被挟在腋下的小家伙哇哇大叫。

“咦?”祁柏禹转身向孙语燕挑眉发问,她只能耸耸肩:“他们要是玩起交换身份游戏的话,我也分不出来。”她勇敢承认自己的鉴定能力不高。

“好,那两个一起洗。”祁柏禹转个方向,去房间挖出另一个,不一会两个小孩鬼吼鬼嚷的声音一起从小小的浴室传出,笑坏孙语燕。

只要她来看顾双胞胎,祁柏禹一定会在,像是要弥补两人来不及把握的时光,相处时有情侣间的情意流动,又有家人的亲昵。

等祁柏禹再次押着同样干爽的双胞胎出浴时,孙语燕已经?#92;好碗筷,?#92;桌的三菜一汤冒着热气,等着三个大小男人就座。

“哇!我饿了!”祁平、祁安这几天迷上“绿巨人”,只要是有玉米的菜都照单全收,所以为了让小朋友营养均衡,每道菜都或多或少夹杂些许的澄黄。

祁柏禹看了菜色,又露出不甚赞同的神情,前天他们有讨论过她是否太过溺宠双胞胎,她点头附议,结果今天依然当做是耳边风。

“对不起嘛!上次超市特价买了太多。”孙语燕马上自首。

祁柏禹没开口,好笑地瞧女友一眼,便动手为她跟小朋友布菜,双胞胎对最近都有人陪伴的生活非常高兴,也愈见淘气。看到燕姐姐跟他们一样乖乖听训时,就跟着嗤嗤偷笑。

晚餐在轻松的气氛下进行,两个大人闲话家常,小孩也端出各种“为什么”想考倒大人们。

“语燕,你弟弟的新作品市场反应好吗?”祁柏禹讲的是“暗夜猎杀2”。

这两天广告密集曝光,他试玩过,比第一代的难度又增加一些,另外又多了一个“女祭司”的角色,人物的气质和设定简直是孙语燕的翻版,他更可以理解前天他回去镇上,简申泽为何对他碎碎念,认为表弟有变态倾向,根本是孙语燕的Fan,当时他笑着听,没说什么,但他很懂孙语燕那股天生想让人亲近的气质。

“嗯,不错,禹你也开始玩电玩了吗?”孙语燕大奇,她知道最近祁柏禹只到疗养院跟小镇,大都是当天往返,没有其它活动。

“打发时间,顺便看看自家的产品如何,’鸿博科技’募股时,我买了一些。”

祁柏禹低调地说,这两年,他的资产透过朋友操作得宜,不但还清了债务,固定会有一定比例的盈余,足够支付所有花费,之所以出现在俱乐部,通常都有特定的目标。

“你也是股东?”孙语燕笑问:“这次本来还要我代言人物,幸好经过市调后还是找偶像歌手。现在静棠很头大,季大哥在拗他设计为女玩家打造的Onlinegame。”孙语燕谈起家中的趣事,笑的很开心。

哄睡双胞胎后,孙语燕舒适地卷卧在祁柏禹怀里,不太说话,静静享受这心意相融的感觉。

“时间到了,该回去了。”祁柏禹出声提醒她。

“嗯。”孙语燕起身,像想到什么,开口问祁柏禹:“禹,胖子找得到于瑛吗?”

“不用怀疑胖子的专业,他是干这行的,你的朋友若有心躲你,要找人会多花点时间,但是一定找得到。”祁柏禹的话让她定下心。

自从从祁柏禹跟胖子那知道小南委托他们设计她好打击季向鸿,她着实惊讶不已,对于于瑛跟季向鸿之间的恩怨,这几年来她浑然未觉,她心疼朋友的遭遇。

“心疼?”胖子听到她的想法,怪叫一声:“语燕,她跟小南一起设计陷害你,你差点尸骨无存了耶!心疼个……”最后的’屁’字差点出口,幸好他及时踏煞车。

“我不赞成找她,于瑛消失的好。”他曾受祁柏禹之托,探查过于瑛跟林牧南的底,结论是谁沾上谁倒霉,季向鸿就是个好例子,幸好脱身的早,要不然就不是被踢出家族核心,自立门户可以摆平。

不过整个事件的详情,他只告诉过委托人-祁柏禹。

“于瑛人并不坏,我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原因。”孙语燕选择信任友谊。

一直保持沉默的祁柏禹,做出最后栽定:“胖子,请你再帮我们这个忙。”他主动算上自己一份,用过去的人情债压他。

孙语燕感动地握住祁柏禹,唯有他从不问任何理由。

胖子不相信有人会天真成这样,要找傻子吗?他认识两个,一个姓祁、一个姓孙,刚好一对。

“算了,斗不过你们两个。”胖子有点赌气:“找到以后是不是把她打包寄回来?”

孙语燕想了想,开口说:“请你跟她说,孙语燕是朋友,她随时可以来找我。”

胖子用怪异地眼神看了孙语燕一会,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唉!胖子先生一定气我顽固。”回想那时胖子的表情,孙语燕无奈叹气,她的言行举止总是让旁人认定她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不是,他跟你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工作让他不再相信人性。”祁柏禹中肯地回答。

“我很傻气吗?”她抬头问。

“你比任何事人都真实。”他笑答:“来吧!我送你回去。”

跟祁柏禹在巷口道别后,孙语燕如往常一般准备从大楼的大厅回到十楼的居所,才稍为走近大楼门口,就看见一小片黑鸦鸦的人群聚。

她也不以为意,这幢大楼住户里有不少士绅贵胄,也有影视明星,偶尔会有记者站岗,所以并不会见怪不怪。

一辆摩托车打横冲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孙语燕吓了一跳,微微后退。

“学姐,你好。”骑士摘下安全帽,露出帅气的脸庞,是邱勤勤的古板男友-李家熏。

“你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知道李家熏现在正卯足全力要追回邱勤勤。

“勤勤要我救你出去。”他简短的说。

“救?”孙语燕大惑:“我?”

“是,”李家熏点点头:“你们两个都上了八卦杂志的头版。”

“我们?”

“对,学姐,请你上车。”李家熏开始失去耐性:“那些记者是要等着采访你的。”

跟邱勤勤的这班朋友沟通,同样的意思常要重复两次以上,令他不悦。

李家熏并没有想过,这是因为自己的语句构造,实在太简短所引起的问题。

等她在李家熏住处见到眼睛、鼻头都红咚咚的邱勤勤,已经是半个小时候后的事。

“语燕!”小个头勤勤见到她,狂哭奔进她的怀里,引得李家熏嘴角略为抽蓄。

“怎么回事啊?”孙语燕如坠五里雾中。

一路上,李家熏嘴巴闭的死紧,她也不是穷追烂打的人,既然他不肯说,她也识趣不问,孙语燕很清楚自己被学弟“归类”为那一种雌性生物。

“你的手机都没开机,大家都急着找你,我只好叫李家熏先去’堵’你,载你过来,今天晚上你别拘束,先好好休息。”邱勤勤边揉眼、边擦泪痕,俨然如半个主人。

“今天出门时我忘了带手机的备用电池,”孙语燕解释:“勤勤,是不是杂志乱写你什么?”

突然成名,邱勤勤这个大爆冷门的新星,时常遭受各种流言困扰,向来没什么心机的傻大姐真是吃尽苦头。

“对……”邱勤勤转身去拿丢在一旁的杂志,递给孙语燕:“他们还捏造你的新闻。”

杂志的封面切割成上下两个画面,上面是邱勤勤偕同李家熏出入寓所的照片,标题是:勤勤脚踏三条船,白天装玉女,晚上做****!

但因为李家熏戴着安全帽,所以没照到脸。

下面更耸动了:“未婚妻姘上鸭,电玩大亨一怒休妻!”照片是她跟祁柏禹在雨中拥吻的情景。

邱勤勤气愤地说:“是狗仔队乱写的,对不对?光用合成照片就随便含血喷人。”太可恶了!

孙语燕没说话,耐心地看完报导,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决定该如何面对。

“拍的还不错!”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迎上两人惊愕的眼神。

“勤勤、家熏,照片是真的、解除婚约也是真的,只是时间的顺序跟真正的情况不同。”孙语燕遏止住涌上脑海的千百个疑问,整篇报导真假穿杂,她不知道谁能得到那么多消息。

“语燕,我相信你。”邱勤勤立刻向前握住她微颤的手。

“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李家熏持保留态度。

孙语燕再次微笑,那需要一点时间:“能不能请你给我一杯热开水?”她偕同邱勤勤往沙发坐下。

李家熏到厨房泡了三杯龙井,再上几道茶点,但显然没人有胃口吃东西。

“我跟柏禹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孙语燕娓娓道来两人经历的一切,说完,多情的邱勤勤早已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好感人喔!语燕,你好辛苦!”

“我从来都不觉得苦。”她摇头,如果有觉得痛苦,她会很快放弃,就是因为心中有爱,所以并不觉得苦,也因为如此,所以她能一直坚持。

李家熏虽被打动,但还不致于滥情到忽略不合理的地方,他拿起无线电话,递给孙语燕:“学姐,去接你之前,伯父已经要我通知你明天去公司找他,请你先打电话报平安。”他顿了顿:“然后,下一通拨给’那个人’。”语气和悦。

祁柏禹在回程的路上,接到胖子十万火急的电话。

“阿禹,你人在那里?”简直是狂吼。

“我送语燕回去,现在正要回公寓,怎样?”他答。

“别回去!”胖子高吼:“你会不会经过便利商店?进去买份’X周刊’看看,记得戴墨镜!”

胖子的态度让祁柏禹警觉升起,明白已经出事了。

他迅速停车,若无其事地进入商店拿了本杂志去付帐,回到车上,看到那标题,心陡地下沈,草草翻完内文,他感觉到令他作呕的绞痛隐隐开始,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他接听。

“阿禹,你住的地方曝光了,不安全,那帮人很快会找上门。”是胖子。

“一定是那个毒虫南干的好事,可恶,我竟然没发现。”胖子气得半死。

“我也没注意被跟监了那么久,连我们的作息都写得一清二楚。”祁柏禹苦笑,这阵子,他被爱情冲昏了头。

“阿禹,”胖子清清喉咙:“小南跟狗仔队拿得到的东西,那帮人也可以,灿哥希望你先躲躲,避开风头,语燕那里,由我跟她解释。”

“不,不要说,我太了解她,她不会乖乖听你的。”祁柏禹压抑住上涌的酸涩感:“愈危险,她愈不肯离开,我自己告诉她。”

胖子沉默了一会:“好,你们的事,自己解决。”便挂掉电话。

祁柏禹无奈,看来又要离开台湾了,他只希望这次是暂时的。

手机声又响了,已有预感的祁柏禹微颤着按下通话键,孙语燕温婉的声音渗入他的感官。

“柏禹。”她低唤,柔和一如往常。

祁柏禹霎时有股想落跑的冲动,短短一句话,便让他愿意继续搏斗下去,就算前提是他必须先伤害她。

深吸一口气,祁柏禹知道必要时,他可以多冷酷:“你看过报导了?”

冰凉的语调令在另一头的孙语燕一怔:“看过了,”她回答:“我人在学弟这,你可以来接我吗?”

“有必要吗?”他顿了一下:“能照顾你的,不差我一个。”

“这什么意思?”孙语燕的心一寸寸往下沈。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语燕,承认吧!我们的差距太大了,趁现在还没陷的太深前,结束一切。”他残忍地说。

“我不懂、我听不懂!”孙语燕哽咽,一夕之间,好不容易抓住的幸福,又将离开。

“我做过的事,我们不可能假装没发生过,这些终究会变成我们的摩擦,我无法面对你的家人,他们也不可能接受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信心……”

祁柏禹的心一阵阵地,随着情人的啜泣而抽紧,却不得不演完这出戏。

“那,我请你放我一马,可以吗?孙小姐。”他缓缓吐出伤人的字句。

孙语燕呆怔了,紧紧咬住唇。

“从小到大,我已经厌烦你的伪装,明明是父母不要的药坛子,还拚命装乖、装懂事、装大人,把所有的寂寞跟渴望转嫁到我身上,到最后发现爸妈已经跟弟弟成了一个家,没有你的地方,才又拚命想把我找回来,组织你自己的家庭,至于为什么找我呢?因为只有我会包容你是个多么懦弱、自私、拒绝长大的小女孩……”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孙语燕怒吼,所有的难堪都化成狂奔的?#92;。

“很抱歉,我戳破了你辛苦营造的美梦,如果没有狗仔队,我本来很愿意跟你一起作梦的,可惜梦终究要醒的,再见了。”

祁柏禹关掉手机,切断与孙语燕最后的联系,发动引擎,驶入墨深的黑夜中。

孙令庭板着脸,严肃地凝望坐在跟前,低头不语的女儿,妻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而季向鸿漏夜跟他解释事情的原委、商量解决的办法后,便另外着手去执行,将他在公司专用的休息室辟给他们父女俩谈话。

原本满腔的怒意,等女儿出现,顿时消去一大半,剩下的是心痛与不忍,浮肿的脸和眼眶,一夜之间,他娇美秀丽的女儿憔悴不已,而送她过来公司的朋友,也证实她哭了整晚。

这一切就像季向鸿说的,是针对他所设的骗局,而孙语燕是无辜的受害者。

孙令庭叹气,开口:“向鸿已经把所有的经过告诉我,他不介意发生的事,婚约继续,下午会召开记者会说明,你好好休息。”这件事,双方都有错,所以他打算既往不咎。

孙语燕闻言抬头,眼瞳流露一丝凄凉,令孙令庭大惊:“就这样,你不骂我吗?”那一丝悲凉延到了嘴角,成了个很苦的微笑。

“骂有用的话,我自然会骂。”他拿出做父亲的威严:“还有话要说?”

“不会有婚约的,我不爱季大哥。”

孙太太闻言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女儿面前,摇着她的肩,哽声说道:“语燕,你是傻了还是病了,没有季向鸿,你怎么辨呢?那帮人是给你下药吗?”

孙语燕的视线直视远方,悠悠地说:“是,他给我下了一帖药,好苦好苦,苦到我不得不醒来,看清自己。”她轻叹着说。

“妈妈,没有季向鸿,孙语燕还是孙语燕,我还是我,孙语燕一直是一个人,没有变过。”

孙令庭面色铁青:“你一直没原谅我们把你送走的事?我跟你妈这几年做的补偿还不够?”

“令庭!”做母亲的低喊。

“够,太够了,你们愈小心翼翼,我愈害怕,我们不像一家人,我像是长住的贵客,一举一动都要配合你们的期望,我好累。”

经年累月的隔阂让双方都不知道如何打破藩篱,努力保持友好的假象,反而渐行渐远,现在所有的怨都溃堤而出,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语燕!”孙太太想阻止父女之间的冲突。

“当初我留在镇上的决定,让你们难过,我很抱歉,我一直努力要做你们想要的乖女儿,上商学院、订婚,都照着爸爸的意思,现在我想照自己想要的过。”

“你终究还是不需要这个家。”孙令庭心痛地说,他跟妻子一切的努力,全被女儿当作是控制她的手段,成了她生活的桎梏。

“好,那今天你演完最后一场,你想去那里都随便你!”说完,他大步离去。

“语燕,是那个男人给你洗脑了吗?怎么跟爸爸这样说话。”孙太太含着泪。

“妈妈,对不起。”孙语燕垂泪,她跟父亲始终没能像一般父女那样大声争吵,连争吵都像协调会一样,只是现在谈判已经破裂。

“语燕,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打算要怎么做?”孙太太眼见丈夫意气用事地离开却听不进大女儿的心声,这次,她真的要做个好妈妈,不再人云亦云,她要留住女儿。

记者会由“鸿博科技”的公关部筹备,在饭店租下一个场地,时间还没到,会场内已经坐满了各家媒体的记者。

季向鸿同孙语燕在休息室内,等待公关人员示意他俩上台。

在这之前,公关部已经“彩排”过整个流程,从头到尾季向鸿只需说几句话,孙语燕甚至不用开口。

看来疲备憔悴的孙语燕,默默服下旁人准备的果汁跟维他命,本来孙太太要为她上点淡妆,却被公关部阻止,说是这样看来更加楚楚可怜,易于他们塑造受害者的形象。

孙太太听完理由,只能讪讪收手。

“照片里的男人,是上次我们协议取消婚约时,你说的那个’不爱你的人’?”季向鸿提出今天见面后的第一个问题,整个事件他思前想后推敲出来的原因,孙语燕的社交生活看似多采多姿,其实私下是再清静不过,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朋友。

“是。”孙语燕简短回答。

“他逃了?”季向鸿露出讥讽的笑。

孙语燕捕捉到他冷酷至极的笑,蹙着眉,没回答。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季向鸿彷佛透过眼前的女孩,与过去的自己对话,眼神恍惚。

“不是这样……”微弱的反驳声被公关人员打断,季向鸿拉起孙语燕,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亲昵地走进会场。

闪光灯闪烁不停,会议长桌前一整列的摄影机令孙语燕瑟缩,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赤身裸体。

季向鸿温柔地扶她坐下,紧握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孙语燕,这样深情的举动,更加引起骚动。

拿出一贯对待媒体的温和态度,轻松地发言:“各位记者朋友们,非常谢谢大家今天给我一个机会做澄清,因为某周刊不实的报导,让孙小姐的精神跟名誉遭受到重大的折磨。”季向鸿凌厉的眼神扫视了记者群。

“以下我要说明的是,第一,我们并没有解除婚约,孙小姐仍是我的未婚妻,而且相信很快会是我的妻子;第二,照片中的男子是孙小姐的旧识,也是追求者之一,我们无法为他的职业、行为、动机负责,只能说是有心人士想借机破坏鸿博的形象,我们保留一切的追诉权。”

季向鸿说完,用眼神向主持人示意。

明眼的公关主任接到暗号,立刻开口接话:“各位,季先生已经清楚的交待完毕,如果还有疑问,我这里有新闻稿声明,现在宣布记者会结束。”

话语一落,一阵哗然,季向鸿偕同孙语燕便要离场,记者们纷纷涌上前去要发问。

孙语燕愣住,脚步略为跄踉,她的狼狈全没逃过摄影机的镜头,全在三秒后转成讯号上了电视。

某家的摄影记者与采访记者突破保全的防守,堵住季向鸿跟孙语燕的去路,咄咄逼人的女记者将麦克风凑向女主角的面前。

“孙小姐,你能完全否认你对照片里的男人,一点特殊的感情都没有吗?”

孙语燕的眼里已泛起薄薄的雾光,在季向鸿伸手格开摄影机与麦克风前,她茫然的模样已被摄入,纵使如此,她还是回答了问题。

“不,我爱他。”即使他不爱我,她心底说。

胖子在电视机前猛然被孙语燕吓了一跳,他更不敢回头望向坐在后头的祁柏禹,铝罐登时被捏扁的声音真叫人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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