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乃古人对西湖美景的肯定。虽说此时不是欣赏西湖美景的最好的季节,但是此时的西湖景色却也不输其他。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初秋的西湖景色还有几分夏日的色彩,是那么的明媚动人,早晨的天空之中霓漫着淡淡的雾气,覆盖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之上,岸边的杨柳在微风的吹拂下挥舞着枝条,好似一个个丽人在湖边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可惜这一切秦宇都不想去看,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这座宅子上面,脑海里面全是临走之前李乘风那一番话,心中早已被激动和忐忑占的满满的,饶是西湖如此的美丽景色都不能再泛起一丝的波澜。
开门的是一个老仆,秦伟邦也不多言,直接亮出了身份,那老仆显然也是知道自家主人是什么人,当下恭恭敬敬的将秦宇众人引到大堂,然后赶紧去通知黄钟公等人去了。
坐在大厅之上,打量着这布置的十分规矩的四周,秦宇的目光从四周挂的的画作,周围摆放的青花瓷器得出结论,此间的主人是个会享受的人,也是个高雅之士。端起茶碗,轻轻的茗了一口,入口有些苦涩,但是仔细回味却又有些甘甜,这边是西湖龙井吧!秦宇的心底暗暗猜测。
盏茶的功夫,梅庄四友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厅,为首的约莫六十几岁的模样,两鬓已经斑白,但是行走之间龙行虎步,步态稳健,显然功夫也有了一定的火候,秦宇虽说武功不是很高,但是眼力还是有的,看这人的武功和自己叔父不相上下,想来此人便是此间主人,梅庄四友的老大黄钟公了。来之前叔父已经将此间的情况全部告知秦宇,让秦宇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个准备。
果不其然,那为首的老者看到秦伟邦,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属下黄钟公,(丹青生、黑白子、秃笔翁)参见秦长老。“
秦伟邦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
黄钟公道:“不知秦长老来此有何贵干”
秦伟邦道:“我奉李副教主令,来唤你四人回黑木崖听候调遣,这是副教主给你的命令!”从怀中掏出李乘风所给的信,递给黄钟公,黄钟公小心的结果信件,但是心中却颇为疑惑,自己兄弟四人常年在西湖隐居,看管那人,怎么这个新上任的副教主有信交给自己,不知是何用意。
黄钟公道:“秦长老,不知副教主为何召唤我等,还望秦长老解惑!“
秦伟邦道:“问那么多干嘛,副教主做事,自有其用意,我等属下只要遵从便是,莫非,你敢抗命?”最后一句以带上了杀气,目光狠狠的等着黄钟公。
黄钟公紧忙摆了摆手手,惊慌的解释道:“没有没有,长老误会了,我等对教主和副教主绝对的忠心。”
“哼”秦伟邦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不在言语,只是脸上满是寒霜,看着梅庄四友都有些胆战心惊。
秦宇在一旁默默的而看着自己的叔父的一举一动,心中感慨万分,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如家叔父这般,但是转眼又想到临行前李乘风的那番话,心下不由得炙热起来。
黄钟公打开信封,逐字逐句的将心中所述一一阅览,但是眉头却越来越紧,督导最后眼中更是露出震惊之色,真个人都站立不稳,往后踉跄几步,身后的黑白子丹青生秃笔翁三人赶忙将其扶住。
黑白子道:“大哥,副教主有何吩咐,令你如此惊慌”
“是啊,大哥,你快说啊!”一旁的丹青生和秃笔翁也追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黄钟公才缓过气来,转过身看着黑白子,目光之中带着纠结,痛苦,不解,疑惑,种种情绪。
黑白子见黄钟公如此看着自己,心下大骇:莫非那件事被他发现不成,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又怎么会有人发现,但是黄钟公的眼神却又是那般的深入人心。
“大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黄钟公道:“二弟,我们兄弟四人相处也有几十年了吧!我实在是想不出,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黄钟公语出惊人,一旁的丹青生和秃笔翁震惊的看着黑白子,似乎在猜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黄钟公如此反应。
黑白子眼中慌乱一闪而逝,谁都没有注意到,只听他道:”大哥此言何意?“
黄钟公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问你,你是否将我三人的钥匙全都复制了一份?恩!”最后一个字显然用上了内力,震的黑白子的耳膜也都有些疼痛。
黑白子被黄钟公的话给吓到了,整个人都待在哪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的神情被众人收入眼底,丹青生和秃笔翁也都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黄钟公肯定说对了,不然黑白子也不会有此反应,但是二人却怎么也不相信黑白子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丹青生眼中含泪,问道:”二哥,你当真如此做了!“
此时黑白子已经从震惊之中醒转,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大哥,三弟四弟,我没有啊”只是再多的解释都只是无力的掩饰,刚才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让众人知道真相了。
黄钟公恨道:“真相如何,一搜便知。”说罢右手成指,闪电般的将黑白子的穴道制住,然后转身对丹青生和秃笔翁道:“你们去他房间搜,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
“是”二人复杂的看了一眼黑白子,转身奔着内院而去。
秦宇看着场中突变的形式,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刚才这四人出来只是还十分的和睦,怎么黄钟公看乐副教主的信之后事情就便成了这样,给自家叔父送去一个疑惑的目光,但是秦伟邦的神色也有些疑惑,叔侄二人对视一眼,俱都不知为何。
秦伟邦走上前道:“黄钟公,虽然我不知你们为何如此,但是你可切莫坏了副教主的大事。”
黄钟公赶忙拱手道:“属下正是按照副教主命令行事,不敢有丝毫违背。”
秦伟邦道:“那就好。”
黄钟公道:“秦长老还请稍待,带我处理好握着不成器的二弟之后,再向长老赔罪。”
秦伟邦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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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丹青生和秃笔翁便拿了个盒子走了进来,只是神情都有些萎靡,黄钟公见状,闭上眼睛谈了口气。
丹青生走到黄钟公跟前,将盒子递了过去,道:“大哥”
黄钟公也不打开盒子,解开黑白子的哑穴,道:“黑白子,你还有和话说。”
黑白子也知事情败露,在遮掩无疑是自寻死路了,苦苦哀求道:“大哥,我错了,小弟一时鬼迷心窍,求大哥网开一面。”
黄钟公道:“哎!这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二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弟了,你还有和遗言就说吧,大哥一定帮你办到。”
黑白子面如死灰,道:“大哥,当真没有情面可讲。”
黄钟公道:“这是副教主的命令,拿来的情面讲,有何遗言赶紧说,说完了大哥送你上路。”
黑白子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经接受了事实。见黑白子闭目不言,黄钟公的眼中也有些泪光,右手成掌,内力吞吐,一掌打在黑白子的天灵盖之上,黑白子的的身子立马变得瘫软,眼中的光芒逐渐的消散,脸色开始变化。七窍溢出黑血,显然是活不成了,身子向着黄钟公倒去,黄忠赶忙接住黑白的遗体,眼中泪光早已抑制不住,流了下来。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也上前抱住黑白子的遗体,眼中也都是泪花。
三个大男人,三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如同女子般流泪,秦宇在一旁看着,但也不觉得别扭,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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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伟邦和秦宇看着抱作一团的三人,心底也对他们有些同情,秦宇收拾一下心情,道:“三位,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副教主还有一道命令你们还没有完成呢!”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递给黄钟公。
黄钟公文言,转过身来看着秦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秦宇的手中接过小瓶,道:“副教主之令,属下断然不敢违背,只是此事太过事关重大,没有东方教主的令牌属下断然不敢擅自行事。“
一旁的秦伟邦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道:“黄钟公,你看此乃何物”
黄钟公打量着眼前的黒木令牌,再三确认之后,道:“属下谨尊教主谕令”
这个绿色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天下剧毒之物,是有杀人名医平一指亲手调制而成,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影无形,尤其是对于内力深厚者,最是能出奇不易,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此次秦宇等人一行,李乘风早已经策划多日,早在两个月前就把平一指召回黑木崖,如同平一指这等人才,李乘风又怎么会放任他在江湖之上瞎混。
秦伟邦道:”黄钟公,还不赶紧去将教主吩咐之事处理了,杵在这里干嘛!”
黄钟公拱手道:“是,属下遵命”说完退出大厅,往后堂而去。剩下的秃笔翁和丹青生则在大厅招呼秦伟邦等人,那老仆也就是一字电剑丁坚咋和另一个老仆处理黑白子的尸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