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学校书画协会门口。日。
画外音:维参加了书画协会办的书法比赛,结果连决赛也没有进,他便开始怀疑书画协会内干部的水平了。
一进门维就质问:“凭什么这么好的字不能进入决赛?!“
一个胖子不耐烦地转过头来,说:“怎么好?是你自己一个人觉得好吧。不是打击你,不过老实说,你的字真的不怎么样。回去好好练练再来吧!“
可把维气坏了,他气呼呼地说:“靠!老子要退会,退入会费。”
退出书画协会之后,316宿舍的大门就成了维的“练兵场”了。
三天一对联,两天一幅画。
一到过五一五四,过六一儿童节,以及后面的建党节建军节护士节,他更是小题大作,挥毫抛毛,引得一下子316成了校园焦点。
检查宿舍卫生的学生会同学直接请示了学生处主任:“这该不该处罚?”答复是:“去问学生会。”于是就问到学生会主席永生那里了。
永生站在走廊上说:“这多好啊,是不是,多有特色多有艺术感觉,是不是?”
学生会学生忙点头附和:“嗯嗯嗯。”
【以下镜头以回忆形式出现】
维还参加了阿洛所在的文学社的征文大赛,更公然在文章顶头写道:“写作目的:那500元的奖金。“
然后他随便选了一角度,再参阅相关资料,网络全国名校,简直把校长都说得不好意思了,拿着稿子直说:“我们学校哪有那么好哦!“
毫无悬念,维的目的达到了,虽然阿洛觉得对其他认真参赛的人不公平,然而似乎阿洛也无能为力,于公于私。
从校长手里结果奖金之后,维推了推阿洛,说:“搞定。合作愉快。走喝酒去。”
阿洛笑了笑,说:“我吃不下。“
维说:“确定?不后悔?过期无效哦!“
文学社一位编辑安慰阿洛说:“是为其它参赛作者感到不公吗?阿洛,你要这样想,本来就是怪他们自己,想要拿别人的钱,又不给别人说好话。“
阿洛转念一想,“也确实。”
阿洛大学宿舍。日。
梁道和另外两名老师像风一样飘了进来:“五位闲人,你们的小日子还真神仙哦,弹的弹吉他,吃的吃薯片,有的还在欣赏美女照片,有的在认真的擦皮鞋..。““梁老师,王老师,刘老师,随便坐嘛!老班你就不用装客气了嘛!要不要来点旺仔小馒头?啤酒也有。“
梁道一本正经,说:“你们去看一下,六楼,三楼,那些宿舍门口飘红纸飘绿旗,弄得跟垃圾堆似的,是你们带的头是吧?!”
不喜欢热闹外加心事重重的阿洛偷偷从门缝中又像风一样飘了出去。到蓝球场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拿起电话放着******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随意翻动电话号码,看到父母的号码,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打过去,倒头睡在草地上。
草地上。日。外。
约半个小时后,有人在要命的喊:“阿洛,阿洛!快过来!“
阿洛以为世界大战爆发或者地震了,赶紧翻身起来。
只看见是班上一个女同学抱着一床棉被准备去洗,全身都被棉被盖完了,手里还夹着洗衣粉和盆,也不怕影响到她的光辉形象。
阿洛赶忙跑过去帮她把被子抱过来,她甩了甩手说:“哎哟哟,重死了!“
阿洛说:“这是干嘛,搬家吗?“
她说:“不是啦,我是想把被子洗洗。“
阿洛做出要晕倒的样子,说:“真是败给你了,你不会把被单取下来啊!我没见过谁这么洗被子的。“
她说:“我不知道嘛,你给我取下来嘛。“
阿洛摇摇头,帮她把被子抱回女生宿舍大门管理员处,取下被单,交给她,说:“大小姐。我现在好奇的是你将怎样洗这被单哦!“
女同学说:“要不然你给我洗嘛!“
阿洛说:“你还是好好接受锻炼吧!“
一早,穿过林荫小道,吃完早餐的316五贤:永生、阿洛、维、福永、浩勾肩搭背唱着:“小鸟说,早早早,我要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来到教学楼前,一张快乐男声的海报贴在公告栏里格外显眼。
维说:“兄弟们,我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
浩冷冷地说:“你迟到的机会是来了,等着植物学老师收拾你吧!”
2字幕:一个月后。
贵阳新天地快乐男声海选现场。日。内场。
维、永生都排在长队里,阿洛在一旁给他们提衣服拿包。
永生穿上了侗族的服装,一下子引来了记者的采访。
美女记者:“我们看到这边有位穿着很抢眼的选手,我们来问问他。你好!你是少数民族吗?”
永生冒了一下虚汗,点头说:“是。”
记者:“你准备怎样征服严厉的评委呢?”
永生:“我还没想好。不过现在我想唱几句我们侗家的侗族大歌给你们听听。”
于是永生就郎郎地唱起来了。
可能是唱得太一般,记者走开了,永生对排自己后面的人说:“她听不懂。”
舞台上。
维深情地演唱了一首“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歌声一般,形象也一般,自然被“PAS”了。
永生上台之前,评委确实眼前一亮,可是唱了半天,人家还是没听懂他在唱什么,同样“PAS”。
学校附近的麻辣火锅店。夜。
永生、阿洛、维、福永、浩喝了一地啤酒瓶。
维醉醺醺地说:“你们只看到我处处留情,却不知道我伤有多深。”
维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酒话,也吐了一大堆污物,直到他的第五任“表妹”菲菲打来电话,才安静下来。
等316五贤一个个像打了败战的士兵,东外西倒的摸到了宿舍楼,门卫室的死老头装没听见他们的敲门声。
夜凉,这五个人都开始有些颤抖,喊着:“大叔……麻……麻烦……你你你……你开开……门……“
里面仍不见动静。永生示意一下:“看来只有给点颜色了。”
于是几个“酒鬼”不停的踢门,喊叫。
总算看见灯亮了,老头装着如梦初醒一脸睡眼朦胧的边开门边说:“都快天亮了,你们昨天晚上又去上网了吧?!“
第二天,早上最后一节课上到一半悄悄溜回宿舍睡觉的阿洛突然接到文学社的电话,说是一会儿文学社要开会。头还晕乎的阿洛直接把手机关了。
后来,阿洛才知道文学社与文学其实毫不相干,而自己也与文学其实好不相干,对于未来迷茫的他们来说,文学,或者应该是以后日子丰裕以后闲暇无事的时候琢磨琢磨,阿洛一直觉得找不到心灵的归宿,所以也无所谓周遭,但愿一切都有天注定。
3学校植物园内。日。
(植物园里种了一大片的各种玉兰鸽子花苦李木棉,花开了,爱美如命的人就进去照相,夏天更是乘凉的好去处。时不时地阿洛他们会到里面去上课。)
博学的教授说:“每个人都可以也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美好!幸福是自己给自己的。“
阿洛问教授:“为什么我总是不开心?“
教授说:“你应该问你自己。有时候我们总看着别人这好那好,自己这不好那不好,其实都只是角度问题。“
阿洛说:“你当然可以这样说了,你比我们博学,你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们却一无所有,前途未卜。”
教授说:“但是你们比我年轻!”
教授继续说:“比如说你吧,阿洛,岁月静好,你是学校的一支笔,多少小女生是你粉丝啊!”
阿洛自嘲说:“怕不会哟,我只听到有人背后说我虚伪孤僻。”
教授说:“能说出的虚伪便不是虚伪。”
听得阿洛云里雾里的。
镜头从花海以及花海中青春年少的同学们摇至天空,淡出。
4暑假。蝉鸣不止,秋高气爽。沿着落满树叶的林荫小道。
学生宿舍楼早已人去楼空。
(阿洛本来想跟着永生去他们的侗寨看一看的。结果永生去了成都见女朋友。)
【镜头以回忆形式出现】永生临走时是这样的,一挂电话:“阿洛帅哥,我女朋友在召唤我了,为了爱情,我别无选择,下次在带你去瞄乡侗寨吧。对不起啦对不起啦!”
然后啪一声出去了,留下阿洛一个人“独守空房”。
(阿洛也变成了无处可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报纸。
小表妹(阿洛二舅家女儿)发来短信:“我们都回家了。你要不要回家呢?“
在宿舍里来回走了几十个来回。
最终,阿洛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踏上了回老家的客车。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又死皮懒脸毫无尊严毫无意志的回去了。
路过安顺,满山的牛群。路过六盘水,几个背煤的妇女谈天说地.。。
阿洛看着火车外面的世界,依旧迷茫,甚至有些许的恐惧。
5字幕:深圳。
夜。某大排档。
阿香举着酒杯:“这一杯,祝贺我辞职了。”
几个朋友纷纷举杯应和。
上一周。
深圳某服装厂生产流水线上。
阿香正认真的踩着缝纫机。
小菊在一旁忙着整理衣服上的碎线。她是新来分跟着阿香的学徒。
阿香:“小菊你累了就自己歇歇。”
小菊:“香姐,我不累。”
阿香:“好吧,那随你吧。明天早点来,我教你踩缝纫机。”
小菊用力地点点头:“嗯嗯。”
阿香继续踩缝纫机。
组长过来叫小菊:“小菊,跟我到库房帮忙搬东西。”
阿香对组长说:“她又不是搬运工。”
组长:“人不够,不喊她去,难道你去?”
阿香白了组长一眼:“小菊,去吧去吧,谁让你是全能机器人。”
小菊跟了去。
一会儿。一声闷响。
库房里的人跑了出来:“砸死人了!”
阿香跑过去一看,小菊的身体被两个大木箱子压住,箱子地下流出许多血。
厂长办公室。
阿香:“你敢说你没责任?她不是给你干活她闲着没事跑这儿来找死么?”
厂长:“给你说了这是意外。谁也不愿意发生。你要这么闹下去,我连答应的一万块钱也不给,还要把你开除。”
阿香:“一万,你当是猪,是狗?”
满脸横肉的经理在一边说:“你干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
阿香指着厂长鼻子,说:“今天我还真就不干了,姐不伺候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着抹着泪冲出了围观工友。
满是霓虹灯的街上。
阿香打电话给赵成旭:“赵成旭,限你二十分钟内到我面前。”
赵成旭:“我在加班,走不开。”
阿香:“靠,你这样还想追我!现在我正式告诉你,你自己去做白日梦去吧。”
赵成旭:“阿香,你不要这样任性好不好?”
阿香啪地挂了电话,蹲在路边,一想起小菊,眼角流下了泪。
画外音:阿香翻看着电话薄,竟然不知道打给谁。出来打工这么多年,那么多人都只是擦肩而过,打回家,阿妈只会喊她早点回家嫁人,永远没有第二句,而弟弟,阿香不是不想打,她总怕耽误到弟弟,阿妈阿爸说弟弟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所以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能耽误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