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祝藏族方言
天祝藏族以华锐方言为主,个别地方也有操哇彦、觉仓方言的。
华锐方言有其独特的风格,既保存了大量的古藏语词汇、语音,又借用少量的汉语词汇充实语言。如古藏语“囊”,汉语“有”之意,其它藏区已消失或正在消失,但华锐方言中的使用还非常普遍;再如“尼厄”,汉语“人”之意,有些地方称“木”;“尼木”,汉语“火”之意,现在大部藏区用“梅”,失去了原音。在整体上,华锐语音属安木多,但有不同于其它区的发音法。如第五个字母“加”,有上加字或前加字时则念“峡”;第六个字母“恰”,华锐方言中大多念“夏”,其它藏区称水为“曲”,而华锐称“谢”;第七个字母“嘉”,有上加字时念“雅”,字跟字是“巴”,上加字是“萨”的,其它藏区发音“巴”,而华锐则念复音“萨”。如青山之意的“日帮恩姆”的日帮,华锐为“桑”音。整个发音,从前、后加字和上、下加字的发音非常清晰、分明,形成了独特的方言发音特点,但文字结构的基本要素则是全藏统一的,语序为主--宾--谓的形式。
二、天祝汉族方言
天祝汉族可以分为永登、青海、武威、古浪等几个方言系统。虽同属北方语,但在语音、词语上仍有较明显的差异。
在发音上,永登方言读“主(zhu)”音为“主(zhu)”和“入(ru)”之间;读“树(shu)”音为“福(fu)”音;“水(shui)”为“飞(fei)”音;“习(xi)”音为“四(si)”音。
青海方言除最明显的读“我”字为“nao”音外,还有一部分读音混读,如“莫(mo)”音为“毛(mao)”音,“柴(chai)”音为“菜(cai)”音,“水(shui)”音为“飞(fei)”音,“帅(shuai)”音为(fai)音,“软(ruan)”音为“完(wan)”音,“绒(rong)”音为“文(wen)”音,“锐(rui)”音为“为(wai)”音等。还有一些字的读法也不加区分。如读“山(shan)”为“三(san)”、“产(chan)”为“参(can)”、“诗(shi)”为“四(si)”、“炒(chao)”为“操(cao)”、“脸(lian)”为“年(nian)”、“白(bai)”为“背(bei)”、“咬(yao)”为“鸟(niao)”、“容(rong)”为“允(yun)”、“去(qu)”为“起(qi)”、“全(quan)”为“篡(cuan)”、“生(shen)”为“森(sen)”等。
武威方言的最显著的特点是将韵母“an”读为“ang”音,即武威方言中没有“an”韵的字。
古浪方言中较为突出的特点是部分“an”韵字读为“ai”韵。如读“前(qian)”为“qiai”、“天(tian)”、为“tiai”、“烟(yan)”为“yai”、“见(jian)”为“jiai”
、“县(xian)”为“xiai”、“年(nian)”、“niai”,“元(yuan)”为“yuai”等。
除上述语音读法上差异外,有些方言在天祝各种方言区是通用的,如:跌办——(1)操劳:如“给儿子跌办了个媳妇”;(2)劳动:“跌办一阵再休息”;(3)较量:“跌办不过人家”;(4)争取:“跌办上多少算多少”等。
匝——表示程度的词,如“疼匝了”(表示疼得厉害)、“美匝了”(表示太美了)等。
治麻了——表示劳累的、批评的、整治的很厉害、如“耍了场赌博,乡长把我治麻了”等。
囊(nang)——(1)表示程度的词,“好”和“厉害”的意思,如“吃囊了”(即吃得很好);“打囊了”(即打得很厉害或者说打便宜了);“囊囊地捞了一把”(即狠狠地捞了一把)等。(2)懦弱、弱,如“你太囊了”;“他比你囊”。
满福——表示“好”的意思,如“这个车满福的很”;“吃满福了”等。
歪——厉害、强,“你有多歪?”,“你比他歪”。
能就——将就、对付。
干旦——效果或收获不大,没本事,如“你说的那件事干旦”;(2)无能力,如“他这个人干旦”。
孽障——(1)可怜,如“这个娃娃太孽障了”;(2)磨难,如“他受的孽障太多了”。
木囊——(1)窝囊,如“这个人太木囊”;(2)忧愁、苦闷,如“这几天把我木囊坏了”
。
展刮——大方,如“你到人前头展刮些”;有时重迭使用,如“展展刮刮”。
馊——小气、吝啬,如“你这个人太馊了”。
领干——干脆、利索之意。
带过(儿)——随便、很快,如“这么点活,带过(儿)就做好了”。
话柄——把柄。
连手——情人。
日头——太阳。
挑担——姐妹的丈夫互称。脏腑--意志、毅力、魄力的统称,如“这个人有脏腑哩”。
尖——(1)机灵、聪明、有智谋;(2)狡猾、奸诈。
麻达——难办。
帮间——差不多。
攒劲——好,美,很气派。
楞头——傻瓜。
让谦——差劲,力量弱,能力小。
颇烦——忧悉,烦恼;事情难办。
糊涂——特别,很,非常,极等,如“糊涂好”。
心疼——疼爱,特别可爱。
窝也——指家庭和气,生活富足。
解手——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