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想杀了桜琳为白薇报仇的但是确实现在还不能动她,他不能意气用事更要沉得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守蒙贤以及所皇上安排在月狼庄的所有的奸细他早晚会清除干净!现在还是要放长线比较稳当。
雪怡然更加疑惑了,不过她突然想起来白薇曾经嘱咐过让她买一条狼犬,对!就是那条狼犬,还让她对外人谎称是二小姐买下来的,她恍然大悟地说:“凌枫哥哥我明白了,薇儿姐姐其实是真正杀害巧儿的凶手!”
此话一出口,让她马上回想起来以下紧接的事情,但是…唯一说不通的是为什么白薇还要杀害那种狼犬?难道是想警告二夫人?二夫人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还要想着灭口?想来想去她依旧想不通。
“凌枫哥哥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薇儿姐姐为什么还这么护着她?难道你真的是爱她的缘故?那只狼犬其实是薇儿姐姐让我买的,并且谎称是凌巧儿买的。”
凌枫看着她疑惑与惊讶的表情只是轻微的抿了一下唇角说:“今天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了,你也就知道你一疑惑的。”随之端起一杯热茶送入口中。
五月份的天气清凉但又暖和,夏羽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几天的修养和照顾她的病情已经大好,迎着阳光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前,经过上次的教训她誓死也不肯在踏入后院半步。
不过…说起照顾,自从上次落水被大少爷凌日救后,这些天凌墨总是来看望她,她在心里低估着一个想法冒出来了让她差点气咽了,按照一贯的穿越黄金条令的话像这种情况莫不是他喜欢上了自己吧?!她心口忽紧,脑子里一时兴奋一时失落,魂不守舍的,表情的变化就更不能形容,路过的使女们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生么事情阴阳怪气的。
但是想到那天夜里她的脸色顿时黑青,后怕的感觉挤满心头,这么暖和的天气身上还在发抖。
那天她来找白薇却没想到稀里糊涂把她五花大绑塞进衣柜里,以前还觉得白薇是个不错的女子,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可恶了!不是一般的可恶!
“听说了吗?白姑娘被人暗杀了,前天我看见如烟就是因为没能照顾好她结果被庄主好一个惩罚,还差点死了!”
“这府上的怪事真多啊?怎么觉得这个府上太诡异了!先是二小姐死了,再是二小姐要求买的狼犬也死了,二夫人也是半痴半傻的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啊,最后就连白姑娘也被遭到暗杀了…。”
“是呀,我以前还听说在这十多年前大小姐紫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呢!我看庄主也是束手无策了,到现在还没有个落实。”
两个使女一边走一边低声议论着,她们四处看了看发现夏羽沫正看向她们便住了嘴不再说下去。
“等一下!”夏羽沫刚好听见她们的谈话,起身叫住了她们说:“稍等一下,我刚才听见你们说白薇姑娘怎么了?”
她们互相视了一眼勉强的笑容说:“没什么,我们只是胡乱说说而已,夏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还要去做活呢。”还没等到夏羽沫说话她们匆匆离开了。
夏羽沫紧锁着眉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这里面好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这时凌墨走了过来,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走到夏羽沫的面前微笑着说:“夏姑娘这几天感觉如何?”
夏羽沫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多谢大少爷的挂念,这几天还好,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他已经停在她的眼前端起木盒展开一抹神秘的微笑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他的微笑像是阳光让人瞬时觉得温暖,他的微笑像是薄雾夏羽沫拨开一层一层期待着惊喜的到来。
今天的阳光比以往还要明亮舒适,深入心窝能溢出芬芳和甜腻,夏羽沫眼前一亮笑了笑说道:“莫不是胭脂水粉?”想一想也不靠谱啊,这么大的小匣子能装多少个胭脂水粉呀!
凌墨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们进屋去看看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的话说得很清淡。
“这是…。”夏羽沫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
只见那个镂空精雕的红木匣子被打开的瞬间几个骨瓷烧造成的仕女渐渐开始移动,她们在编钟前敲出美妙的音乐,宛如细水长流源源不断的清澄乐曲,随之中间的花台上开始绽放金丝编织出的莲花瓣,旁边的仕女依旧敲打着编钟,朵朵莲花随着音乐缓缓转动,荷花台上有个粉色纱衣的少女跳舞,几个动作虽然比较生硬但依旧不缺失美感,轻风中粉袖与丝带飘起飘落,时而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等等!这个香味真的好熟悉,但又非常陌生,记得…她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这不就是类似西方的音乐盒吗?再看它的质地和工艺简直出乎现代人的水平!她睁大了双眸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喜不喜欢?”凌墨淡然一问,看着她的表情又说:“吴楚国的机关术可是在天下之间数一数二的,这个可是工匠们在一个月之内用手一点一点制造出来的。”
“一个月?!”她又惊又喜地问:“竟然用了一个月就做得如此栩栩如生!这太不可思议了!”夏羽沫连连赞美,似乎将自己所学用来赞美的词都说了一遍还觉得不够,因为这个古制的音乐盒可是现代人做不出来的,如果拿去拍卖估计故宫里的宝贝加起来都不够买它的半价,她心里甚是喜爱但又不能行于面上所以惊讶之后她也就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这么细致精巧的宝贝可别弄坏来。”夏羽沫心下想如果这宝贝是她的话她肯定把它藏得严严实实,然后老了话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陪葬什么的。
袅袅不断的音律让她困意难耐,这个是有迷魂催眠的作用吗?夏羽沫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沉重的脑袋垂了下来昏睡在桌子上。
原来这个世界更黑暗…更让人无法生存……。
昏睡前夏羽沫冷冷地一笑如果可以回家那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在这里软弱的人无条件的都会变成强者的炮灰,这里谁是强者?她又是谁的炮灰?
“今天是第五日,不想让你牵扯进来,过了今天也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低声喃喃道,又合上了木匣子音乐终止。
雪怡然从凌风哥哥那里出来心里比以往更沉重,今天…任何人都知道是将要把真相揭开的最后一天,可是…薇儿姐姐一直昏迷不醒,毒盐的事情还好说,就是二小姐被害死的事难道还真是她做的吗?凌枫哥哥虽然颜面上并不担心。
说起来也是很怪,按照风俗凌巧儿也应该入土为安了,为什么庄主却没有下发这道指令?现在她的尸骨未寒已经惹来了其他的夫人不满了,庄主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雪怡然内心越来越矛盾了,她的脸色不满怨怒地走在院里踢着脚前的石子。
孟娘端来一碗肉粥正走来看到雪怡然抱怨的样子便抿着唇说:“雪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啊!凌枫哥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月狼庄都乱成一团了他还不紧不慢的,真是让人看着干上火。”她急躁地说:“孟娘你这是干什么去?”
孟娘回复道:“我看这几天庄主不吃不喝的,所以熬了点肉粥,你刚从庄主那里出来吧?庄主他怎么样了?”孟娘关心道。
“凌枫哥哥脸色不是很好,所以孟娘你过去的时候最好什么也不要问,我怕…凌枫哥哥病倒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脆弱,水润的双眸覆盖着层层愁伤。
“我知道了,对了小姐有些家丁回庄的时候看见一些百姓正朝这里赶,估计马上就到月狼庄了。”孟娘如实说道。
“正往这边走来?!孟娘你快去禀报凌枫哥哥,我先出去看一看。”雪怡然不等到孟娘的恢复急匆匆地向外走去却不想撞在大少爷凌墨的身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你走路也不看看。”凌墨稳住了脚步抱怨道:“怡然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雪怡然揉着胳膊说:“大少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么硬。”
“没什么,我问你话怎么走这么快?”凌墨下意识地用长袖盖住木盒说。
雪怡然心里冷哼了一声,但面上确是可怜楚楚的回复道:“大少爷你难道不知道吗?百姓正往这边赶,凌枫哥哥现在也准备了差不多了今天就是抓凶之日啊!”她又想了想勉强高兴地说:“幸好薇儿姐姐昏迷不醒,不然庄主还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呢!”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凌墨暂时的大失所望,他的计划凌枫也已经知道了,不管事后如何今天先气气他心里也算是解恨。
凌墨笑了笑说:“那不就是更好?这是喜事啊!”凌墨只是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表情,他的笑容自然平和没让雪怡然有任何的猜疑。
家丁匆匆来报:“大少爷!百姓们匆匆赶上来了,眼看就马上进庄了该怎么办?”
“你先去看着,我们随后就去。”凌墨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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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娘端着温热的肉粥走到了凌枫的门前,不想却被守门的使女拦了下来。
“庄主不见人?”孟娘疑惑地问道,她虽然知道庄主每个月都会有几日是闭门不见人的,可现在的情况不见人该如何是好?
雪怡然也来到这里,她看见孟娘端着瓷碗不进去就快步走上前问:“孟娘,你怎么不进去?”
孟娘焦急地说:“庄主不见人,他又闭关了。”
雪怡然听后五官都快扭在一起,她真的忍不住的对守门的使女命令道:“你们最好给我让开!我要见凌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