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那天报表事件开始,我已清醒地知道,女胖副经理是诚心让我出丑和诚心刁难我。可我就不信那个邪,你不是不指导我业务吗?我偷偷地自学,你就管不着了吧?每天下班后,我便废寝忘食地扎进潮气扑人的档案室,打开卷柜,一本一本地翻看从前的财会报表,认真地研究着其中方式方法和规律。功夫不负有心人,逐渐地我就能驾轻就熟于我的本职业务了。
可是这女胖副经理也不知道和我是几辈子的冤家,见这样套装不了我,就想另外的办法收拾我,看样子她这辈子是永远也不想放过我了。平时,她没有事的时候,就到我们办公室和大家开荤玩笑,从来不注意自己的领导身份。而我一个姑娘家,只能是或者装着听不见,埋头忙自己的工作,或者索性借故离开办公室,可是,我选择怎么做,她都认为不合适,每次她都在我走出门去之后,迅速对着周围的人朝我撇嘴,还说:“哼,以为自己上过学,就自命清高,不合群儿。”可是,在我和我的同学正常交往时,她却又阴阳怪气地在背后说:“你看人家菊啊,人还挺混合呢,经常有男生来找她呢。”
唉,我真的觉得女胖副经理这个人心术也太不正了,她也是有儿女的人,怎么就这样不可理喻呢?我当时别提多生气了,我气愤地想,女胖副经理,你可把我给逼急了,不然,总有一天我会爆发的,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呢。可是,我知道我暂时什么都不能做,因为,现在,有好多同事尽管都了解她,而且也因为她是头儿,是有重量级的头儿,大家都不敢得罪她,而我刚刚来,如果我和她理论,说僵了,同事也会认为我没有修养的,很容易让大家误会我的。
那段时间,度日如年,我相当地苦闷了,多么希望谁能拯救我一下啊,可是,尽管我的周围有好多关心我的同学,可是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说老实话,他们也无法从根本上帮助我改变我的境遇,对我的境遇,他们也只能跟着着急却爱莫能助。任何一个同事也不可能因为替我说话而得罪掌握他们命运的领导。
我当时好孤独!每天下班,别人都急匆匆奔回可以避风的港湾,我却只能孤零零地独自回到宿舍,我从来不敢回家跟父母诉说我的遭遇,他们都以为我工作生活得很好,我想还是让我自己品尝吧,不能让我的父母再跟我操心了,只有冰凉的泪水陪伴着我。我只盼望有一天,我的大经理能给我挣口袋,替我说句公道话,因为,如果我要是不仁义而与女胖副经理联手,对付大经理,那个女胖副经理早就对我好了,可是,我这个人天生正直善良诚实,我不可能去做那蝇营狗苟的小人勾当,正是为此,女胖副经理才始终对我耿耿于怀的。我后来才发现,那个徒有虚名的大经理,说话根本硬气不起来更不要说算数了,虽然,他是法人代表,什么事情都该他最后拍板儿,可是,我却一直眼睁睁地看见,那女胖副经理几乎总是目中没有大经理地决定好多事,结果大经理知道后,也都是不了了之。这时,我对古人那句“良禽择木而栖,名臣择主而侍”的重要性才产生了真正的共鸣,可以说,我侍奉错了主人,这不能说不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大悲哀。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女胖副经理对我的剥削,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轻,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脱她的魔掌。我记得那是一九八八年的夏天,我请假回家看我的父母,刚到家,天就下起了连阴雨,我家所在的那个村子通往县城的路,是泥土路,下的大雨,冲断了路面,汽车是无法通行的,而我家所在的村和县里也不通电话,使我没有办法和单位续请假,等到路终于修好,我急匆匆地回到单位。尽管我再三把我延误的理由说清楚了,女胖副经理还是给我一个很难看的胖脸。我早就预料到她会找茬训我的,不过,我心里知道我没有什么大错,因为,我很快在回来后,把要处理的帐目都做好了,我并没有耽误工作,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我对她的猜测十分正确。
我回来的第三天,原来,女胖副经理要任用的那个会计(她在我当了会计后就担任了一个巧设的核算会计),脸色阴沉地到我的办公室,要看我的会计凭证。她每天都依据我做的凭证下帐,我明知道,她应该以分拨单下帐,只有那样才能对我真的起点儿监督的作用,让她照我的本来宣科,无异于又嚼了一遍我吃过的饭,怎么能来监督我呢?可是,我不愿意惹是生非,也就听之任之了。她因为没有当上主管会计,把怨恨都记到我的头上,总是和女胖副经理穿一条裤子,搅尽脑汁儿地找我的茬儿,我很不理解她,可我也并没有与她一般见识。那天,她来找我的凭证时,我如往常一样地给她打开卷柜,可是,她得寸进尺,沉着脸大摔我的卷柜的门,我终于被惹火了。我就严肃地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呢?”她也不退缩地说:“我记帐耽误了。”我据理力争地问她:“耽误了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记帐本来就不该凭借我的凭证,以前都不该给你用,你有点儿欺人太甚了,以后我还不给你用了呢,爱怎么记怎么记,跟我没关系。”
就在我和她激烈地争吵时,门开着,她的靠山,说时迟那时快,女胖副经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地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横肉地冲我就开了火:“南山菊,我说你还有理了?你回家那么多天。”我再也控制不住我郁积已久的情绪,我最大声地回敬她说:“我早就知道,大家也早就知道,你们一直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和你们今世无仇前世无怨的,你们为什么就跟我过不去呢?我行得正走得端,你们能怎么的?你们还有几个同伙,都来好了,今天我就开开眼界,让你们表演个够儿。”接着,我一反往常地把我来公司上班以来的所有遭遇都说了一遍,她们好像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反抗,竟然被震住了。
从那次以后,她对我的整治虽然也依然没有停止,但是却隐秘了好多,她改变了方式,只在背后经常找机会污蔑我,因为我没有什么错误发生,所以,她也一直没有把我怎么样。我感觉生活和工作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比地狱里好不了多少。
我默默地期盼着,有一天我能用我饿真诚感化她们,我就不信我和大家素昧平生怎么会结了这样的仇怨呢。所以,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努力工作着。
后来,我通过考试到现在的机关工作了。我从心里原谅了她对我的所作所为,她也跟好多我熟悉的人,委婉地承认了对我的不公。在她找我给其女儿办事时,我诚恳地告诉她:“你放心,我会好好给她办好的。”我很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挂着难为情的红色。也许,她不会相信我能真的原谅她,可我是真的很感谢她,如果,不是当年她那样对我,我不会想到要从公司出来。如果一直不出来,我现在也就下岗了,因为单位都破产了。就是那个核算会计我也原谅了她,她丈夫不慎坠楼身亡时,我还前去探望过她,引得我当年的同事看到我去了,都奚落我说:“你还来看她,你真是呆瓜,你忘记了当年她是怎么整你的了吗?”我则笑着说:“一切都过去了,再说,当年,尽管我是无心的,可毕竟是我的出现,才使她没有当上主管会计,人是该理解人的嘛。”
我是一条小河我的心是一条河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没有丛生的水草没有成片的浮萍清清亮亮清清亮亮只有岸边的绿柳只有柳下的花丛还有的就是,对鱼儿的一个幽梦我的梦是河水清清是清而不冷没有大叫的浪花没有狂舞的涟漪安安静静安安静静只有日出前的一袭轻雾迷朦只有月亮的明丽倒影甘心守侯着鱼儿的动静哦,我是一条小河一条不算宽阔的河只能游着一条鱼儿我的这份真诚我的这份痴情我的鱼儿啊你是否愿意珍重直到最后的那声鸟鸣你是一尾鲤鱼,我不做龙门,我是一片清水,我里,有你游动的影子,你里,有我鲜活的气息。
你是一片白云,我不做天空,我是一缕清,你,牵我去畅游天宇,我,推动你律动的步子。
你是一朵红花,我不会做一片绿色叶子,我是一朵同样的花,跟你开成并蒂。
你是一棵大树,我是一只小鸟儿,你鼓励我,在春天唱歌跳舞,拼命从嗓子里伸出满头似巴掌的翠绿叶子,我起劲地歌唱,累了,也不会怕死。
一旦发生必然的别离,当我回头,只能看见你空洞的眸子,那一定是你烫人的眼神,已彻底淹没在我汹涌的思念里。我已是你,你已是我,想你,就是想我自己。
每天都有情歌侵入肺腑,每段歌词都是一捧捧沙土,即使两颗心之间,横亘一道天堑,也能铺就一条通达的爱路。两道目光常凝结在一起,欣赏水中亲昵嬉戏的鸳鸯。如果请爱神实施一次魔法,那对鸳鸯会不会变成你和爱人的模样?
两只蝴蝶在天空中,一起飞行了好久好久,突然的一场风雨,打湿它们的翅膀。当太阳再出来时,还会晒干了吗?
远处的天宇中漂游的那片白云呀,能否让风,将一缕缕思念搭上你的肩膀,去有爱人的地方流浪?
中秋,十五的夜,心在诉说离愁。前世今生,难忘那场风花雪月,梦里花落知多少?痴情,已让一颗绵绵的心,左右为难。
今夜,弄起所有的窗帘,请如水的月光,走进来,心,却迷失了方向。压回去又上来的不舍情肠,如泛滥的洪水,突破理智的严格阻挡,肆意地狂泻到荒芜的脸庞。
当远处催促的箫音幽幽吹响,相拥了千年万年的时光,还是躲不过分开的那个必然,夜空,都同情得星泪纷扬。
分别后,两茫茫,请用心灵的摄象器,静静地记住,今夜的对方;请用大脑的录音机,细细录下,今夜二人世界里芳香的呢喃。明知分别在即,谁都不想说出那两个字,一旦说出来,不亚于呼啸的子弹穿透胸膛。
寒冷,从初秋的最深处探出手,按着人,不让动,再巧的嘴也发不出欢笑声。江风,已不再柔柔,夜深深地把你复制进魂灵,谁,是那只断翅的鸥鸟?躲避在柳树的后面,擦疼痛。
不想弄懂,在应该的时间爱上不该的人,是否真的不够聪明,只想问刮来分别的那阵风啊,是否能在黎明将送固执的思念抵达那个,走出视线的身影?
常以决堤泪水做药,医治思念你的巨大疼痛,虽不能总在你的身边,最远的你,却是最近的爱情。
任谁的小夜曲吹打窗棂,梦里,花开花落,纵然有风情万种,也只为你一人而生。沿着思念涌动的路径,走不出你的绵绵,却聆听到你眼泪的滴答声。
誓言如初,相见,总是恨短。扛着一肩希望,奔跑在苍茫的岁月中,你如明亮温暖的太阳,高挂在心空,哪怕面对风雨阴晴?
你站在荒原上聆听着自己的抑郁,还不来叩响思念的门扉,我只能用忘记你来感动自己。沿着黑夜一直向前摸索,固执地以为,有一种存在不需要理由,跟着梦里悠扬的清音,与你携手私奔在猎猎风中。
梦幻般的莽原这旅途中的一个小站,水灵的日子,已举着绿色的草叶。不想,在那片真诚的草原插上垂柳,勾搭羊群吸噬着草原的乳房,而看着她用泪水冲洗着底版。
起风的夜晚,听雨,听见残荷哭泣的声音,仍然惦念风吹落的那些记忆。回忆,我一个人带走,你只在我的梦中停留,依然为你翻开未来,不问抵达,不问归期,只来回在熟悉的地方徜徉,不管是谁驱走了烧的急躁。
在人生边上起舞,火热的情思来回地穿越空洞的空洞,向红尘深处凝望,你正思念,我很抑郁。直到最后的那声鸟鸣,把你我的生命安然地装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