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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归何处(2)

原来,又是一个痴情种。追求女生的把戏我见多了,帅哥我也见多了。所以,我对这样的桃色新闻不感兴趣。相反,我倒觉得他的吉他弹得不错。

所以,在人群渐渐稀疏了的月光下,我咚咚咚的跑下楼,甜着嗓子说,帅哥,做笔交易吧,你教我弹吉他,我帮你追女朋友。那时,我正迷恋许巍,抱着把吉他坐在梯子上唱“蓝莲花”,仿佛世界的爱情就在瞬间绽放。看,我还是相信爱情的。

他抬起晶亮的眼,随即如同流星一闪而逝。他说,你如何帮我?我胸有成竹的答,我自有办法。

是的,追我的男孩不计其数,所用方法不计其数,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相信追女孩子的那一套我是可以信手拈来的。

从此,我和周小宁开始了合作关系。

首先要确定对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我熟读的恋爱法则。他把手机上的女孩照片给我看,濛濛细雨中,一个清瘦的小跑的背影,感觉不怎么样,没身材,也不懂时尚。于是,我便也开始为周小宁感到惋惜。

我故意信心十足的说,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没什么恋爱经验,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搞定。他疑惑的望着我,我抬了抬头,说,笨蛋,当然要有情书,玫瑰,巧克力啦。然后,我很大方的把别人送我的那些东西送给他,说这也算是我缴的学费吧,如果你们事成了,可别忘了请我吃饭。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东西全部被如数退了回来。当周小宁垂头丧气的捧着这些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也犯糊涂了。还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女孩?这可怎么办?我想我还不太懂女孩的心思啊。

那时,我和周小宁已经熟到可以相互拿对方的弱点来取笑了。我说算了,一定是你自己不行,她看不上你,我也帮不了你了。那时,他正在操场的阶梯上抱着他的木吉他弹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沙哑的嗓音透出磁性的魅力,就连我这个在情感沙场上身经百战的人,都快心碎了。

我说你振作点。然后狠了狠心道,好吧,我要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不久以后,我就和周小宁出双入对了。他牵着我的手,还要装出幸福的模样,甚是别扭。

以我的分析就是,这么久了,感动也早该感动够了,考验也早该考验完了。迟迟没有动静,一定是爱情还没有萌芽。这么纯洁的女孩,不用点催化剂,还真是难以开窍。

于是,我让周小宁假装爱上了我,然后女孩一定会吃醋,哭着来找他。这样,我们再告诉她实情,然后你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设计完一切,我兀自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怯怯的问,这样真的好吗?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女孩都是这样的,不用点计,难上钩。

他半信半疑,我欢欢喜喜。可是,我的欢喜并没有持续几天。因为,即使这样,仿佛对女孩也不起任何作用。周小宁说,算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想办法。我还是亲自找她谈谈吧。

看着他落寞的表情,我突然笑了,明白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其实,我的吉他已经学得很好了。终于,我很苦涩的说了句,如果她不接受你,你就抱着你的吉他,来对我唱情歌吧。

然后,在他惊诧的表情下,我做了个鬼脸,转身走了。我留给别人的,永远是背影,即使我爱的人。我想,我爱上他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沙哑的嗓音,他傻傻的表情,他对爱情的良苦用心,他不同于一切其他男生,他有他的追逐且从未放弃。

周小宁曾和我说过一个美丽的故事。在一个濛濛细雨的夜晚,一个女生急着往学校赶。突然一阵小孩的大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循声望去,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墙角,泪水滂沱。她不忍心,走上前去询问,然后,拉着小女孩去了警察局。路上,为了止住孩子的哭声,她用她仅剩的一元钱为小孩买了两支棒棒糖。最后,自己只能冒雨跑了三站路回学校。

我说,有这么傻的女孩吗?周小宁道,她就是这么傻的女孩。然后,我就知道我被打败了,如此善良的女孩,也只有周小宁才配得起。我调侃,和傻傻的你还真是绝配啊。

我问,当时你为何不送她?他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

我笑着摇了摇头,都是傻瓜。

很久以后,我在饭店碰到了周小宁。他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很甜蜜。

这个女孩,我很熟悉,她一直都存在于周小宁的故事中,今天,她终于走了出来,带着浅浅的笑,比我想象中的清澈透明。

周小宁没有食言,请我吃饭,说这就是林晓晓,这是袁清。袁清对我微笑,我就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我悄悄的问,你是怎么搞定的?周小宁笑着说,开始是个误会,她一直以为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当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她,她终于被我感动。接受了我。

原来,袁清所需要的爱情,竟是如此简单。我们摸索了这么久,竟忘记了爱情最最神圣的真谛,那就是——真诚。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妈妈的话,开始学会心痛,开始成长,并且,开始学会了祝福。

周小宁,我会一直祝福你。

爱在秋天里的童话

李青遥每年都会来那颗老榕树所在的地方,这是他五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的一个习惯,直至他生命终了的那一刻……

——题记

1

最早他们的相识就是在这颗老榕树下,那时正值民国时期,国家战乱连连,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个孩子之间最为纯真无暇的交往。

当时的李青遥和周兰都还不满十岁,稚气都写在他们的脸上,李青遥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秋天橘子成熟的时候,偷了自家的橘子,拉着周兰一起来这老榕树下分享,橘子很甜,都可以甜到两个孩子的心里去了,两人在榕树下吃橘子的样子特别的开心,别提那感觉有多幸福了。

吃饱了两人平躺在草地里,李青遥用稚嫩而又很正经的声音问周兰:“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周兰也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愿意!”

于是两人很快乐的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老榕树是他们的“婚姻”见证人,吃剩的橘子就是他们的“儿女”。

李青遥是当地一普通农民的儿子,他是他们家老三,而周兰家是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地主,她是家里的独生女。

周兰每天还要上学念书,而李青遥当时家里穷读不起,于是他每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周兰放学,一起去偷橘子,一起跑到榕树下去玩过家家,老榕树见证了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

2

岁月总是在无情中流走,两个人渐渐大了,周兰慢慢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女孩,很符合当时那个时代的知识女青年的形象,而李青遥也慢慢成为了一条憨厚老实的北方大汉。

李青遥还是延续着孩提时的习惯,到学校等周兰下课,然后一起去榕树下聊日后的理想,李青遥也是爱学习的好孩子,他会时常翻看周兰的课本,周兰也很乐意的教了李青遥许多东西,但是李青遥平时要做农活,所以学习的时间还是很少的。

随着两人的年岁的增长,自己的观念慢慢形成,加上两人受教育的程度不同,于是有时候两人话很难说到一起去,时不时的还会发生一些口角,弄得两人面红耳赤的,都不高兴。

由于常年的战事,国家积弱难返,农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于是李青遥不得不没日没夜的务农活,慢慢也没有时间去学校接周兰,到榕树下畅聊理想了,可是周兰还是习惯性的在每次下课以后往校门口望望,想寻找那个她一直很熟悉的身影。

两个人慢慢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李青遥也慢慢知事,以他的条件是不可能会娶到周兰的,他不能够带给周兰幸福,而周兰家那时候来她们家提亲的人特别多,由于战乱,周兰家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周兰的父亲非常希望女儿能够嫁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而当时来周家提亲的人里不少就是有名望的富豪。

可是在周兰心里,她早以认定李青遥是自己的丈夫。但那时的李青遥几乎与她已经疏远了,学校不常来,也不带她去老榕树下,她整日盼着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等来却是一次又一次失望。

而对于李青遥心里,他也是很痛苦的,因为他希望周兰能够得到她应有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是他所给不了的,那时候周兰时常会去榕树下希望等到他,可是他总是逃避着周兰目光的搜索,每每看着周兰等到好晚,仍然没有等到想见到的人而失望离去的身影,李青遥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那种悲伤直直的刺入他的心中。

3

又到了秋天的时候,周家与当地一有名的盐商赵家订了亲事,那段时间周兰的父亲就与未来的女婿商讨着要怎样择个黄道吉日把婚事给办了。

当周兰听到婚期的那一天,她大哭不止,死活不肯嫁到赵家,说非李青遥不嫁。这是让父亲非常恼火:“你说的是那个整天对你纠缠不清的穷小子吗?”

“我真是白把你这个女儿养这么大了!”父亲愤愤的说,“这么不给我争气!”

然后父亲以家长式命令的口吻对女儿吼道“婚嫁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你今天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给我把这个婚给结了!”

周兰从来都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可是这一次她大哭着冲出了家门。

只听见父亲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个不争气的,走了就别给我再回来!”

周兰闯出家门的时候,屋外正下着大雨,她冲到李青遥家的时候已经成了个落汤鸡,那时雨已经停了,周兰一把扑向了李青遥的怀里,她以为那里才是她的归属,李青遥显得有些慌张,他也是第一次这样的抱起周兰,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是那感觉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美好,他想就这样一辈子的抱起周兰,这时一滴雨水落到了他的手背,凉凉的,他明显的感到那里夹杂着周兰的泪水。

“能陪我到外面走走吗?”

“好!”

于是二人又不自觉的来到了老榕树下,背靠着老榕树,周兰哭着向李青遥说明的原委:“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

“那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周兰哭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李青遥梗塞住了,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我觉得你爸说不定是对的……跟着我……”

只见周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用责怪和无助的眼神盯着李青遥,然后又冲向了黑暗中……留下李青遥呆呆的站在榕树下,那眼神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4

周兰的婚事很顺理成章的办起来了,可是就在最后她要和赵家公子拜堂的时候,李青遥冲了进来,抢走了新娘,平时在人们眼里忠厚老实的李青遥,这时也顾不得众人的非议了,可是周兰的心里却是暗自非常的高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李青遥又把周兰拉到了榕树下,单腿下跪,手里拿着花了一整天从深山中采集的花朵,很郑重的对周兰说:“嫁给我好吗?”

周兰此时眼里已噙满了泪水,她用新婚礼服拭了一下,微笑着点头:“嗯!”

李青遥喜出望外:“那就让老榕树见证我们的婚礼,好吗?”

“嗯!”

李青遥一把抱起了穿着婚纱的漂亮新娘,老榕树下的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沉浸在笑声中……

5

婚事给黄了,周兰回到家中就被父亲给暴打了一顿,并反锁在了自己房里,李青遥家里的田也给其父没收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两人根本没有办法相见。可是对对方的思念却是变得日益深切起来……

有一次周兰一家到山上烧香,两人得以有数秒的见面时间,可是那样短的时间里,让两个热恋中的男女倾诉衷肠又怎么可能足够呢?

李青遥对周兰纵有万千言语,最后也只化为了一句话:“我会一直在榕树下等你!”

又到了秋天,又到了橘子成熟的季节,可是国家的情况却是江河日下,周兰家为了逃避战乱,要举家迁徙到台湾,走的那天,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李青遥就在老榕树下站着,当周兰家的车开过,李青遥跟着一路狂奔,可是也只能看着周兰不断远去的身影。

周兰望着狂奔中的李青遥狂哭不止,只听得李青遥渐渐模糊而又渐渐清晰的声音“我会在榕树下等你!”慢慢远去……她也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6

50年过去了,时过境迁,那颗老榕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公园。

又是一个秋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的来到那颗老榕树曾在的地方,在风椅上坐了下来,拄着拐杖,面带慈祥的微笑,这是他50年来一直保持的一个习惯,此人正是李青遥,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当地有名的富豪,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终身都没有结婚,没有人知道深深隐藏在他心底对周兰的那份多年不曾褪色的执着的爱……

也就是在99年的那个秋天,老人生命终了的最后一刻,在他眼前浮现出了他和周兰年亲时的影像,他们穿着婚纱,在老榕树下无拘无束的欢笑着,无比的快乐……

于是,老人临终时含笑离开了这个让他充满无限牵挂的人间……

不等式爱情

林凡和史小诺的爱情堪称传奇,而他们的相遇也富有戏剧色彩。林凡是个建筑工人,那日正在工地上因用料问题和工头争执的时候,投资方代表和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过来,简单地询问了情况,果断地做出了和林凡一致的决定,于是工头不再坚持。而林凡也长舒了口气,下了楼,在街边点燃一支烟作短暂的休息……

投资方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史小诺,她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那天是特意陪公司的一个大股东兼代表来考察厂房建筑情况的。他们在解决了方才的争端后,又把老板的意见转述给了工头,于是便驾车离去。史小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车子开始行走的过程中,她随意向外看的时候就发现了林凡你正在低头抽烟。那一刹那,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因为工程即将完工,董事会各方都要求对此工程进行最后的检查,史小诺便三天两头被派出陪那些人去工地。于是,她经常可以见到林凡,但双方并不打招呼——对建筑工人来说,工作地点的频繁更换让他们无心去结交朋友;而对史小诺来讲,像她这样的小白领交友的范围中,是绝不会出现工人这个职业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在工程完工并顺利交接后,他们竟然在一家餐厅相遇。史小诺礼貌性地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林凡显然已经不认识她了,在他的脸上写满诧异:你认错人了吧?史小诺甚是尴尬,但不忘告诉他他们在哪见过。林凡在沉默片刻后,终于醒悟:噢,我想起来了……那天他们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饭后,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络。这个社会有时候现实得让人难以理解,除非有利益关系,否则再见面的几率几乎为零。史小诺也承认,她最初给林凡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确实是有求于他。小诺的老家在农村,弟弟快结婚了,家里准备盖房子,打来电话问小诺有没有认识土木工程系的同学,让他为家里设计一套图纸。因是第一次盖房子,想一下子就盖到心上。听村里那些有文化的人说现在大学里就有这个专业,于是打来电话问问小诺。小诺本想拒绝,但又不想让父母失望,于是说我问问吧,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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