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生一听到“你是斗不过我的”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你斗不过他们的”如一把利刃直刺心中,大吼一声,好似受惊的猛虎,将刀往头上猛挥,削掉打来的棍棒无数,身子纵身往前一跃,挥舞着钢刀,当即砍翻三四个。
被砍翻的家奴惨叫着倒在地上,其他人见史云生发狂,纷纷后退,不敢进前半步。
史云生冲到一个家奴前,那人吓呆了,手中拿着半截木棍傻傻地站立不动,云生伸手一把将他抓住,回转身,见阎从权骑在马背上,正指手画脚、大呼小叫,便把这个家奴提起来,朝阎从权猛地掷过去。
阎从权正在大声斥骂吓退的家奴们,冷不防飞过来一个人,将自己一头撞下马来,门牙当即跌碎几颗,弄得满嘴血污,满脸是泥,一脸狼狈相。
史云生冲上来,正要一刀砍下去,只听有人大声喊道:“师弟住手!”
云生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师兄董勋骑着一匹马,从石拱桥那方驶来。
云生忙把刀收住,再看那刀时,刀口已经砍钝了,便把刀扔在一旁,揪住阎从权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
阎从权吓得如筛糠一般,浑身颤栗,连连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一片讨饶声。
阎氏众多家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过来。刁禄见势不妙,招呼手下的几个家奴,悄悄地溜了。
丁超和张谦,看见史云生一人力斗十几个人,早看得呆了,远远地站在一边,脚步儿不敢挪动一步。
史云生揪住阎从权,骂道:“恶贼,你仗势欺人,纵凶害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别人不敢和你斗,我偏要和你斗,让你看看,是我斗不过你,还是你斗不过我。”提起拳头,雨点一般捶下,打得阎从权如一滩烂泥,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师兄董勋已经骑着马赶过来了,连忙说道:“师弟休要伤他性命!”
云生见阎从权红脸歪鼻,只剩下两个小眼睛,翻皮露白,如同鬼怪一般,又见他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方才住手,对他喝道:“看在师兄的面上,今天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云生说着,一把将阎从权推倒在地,又对站在四周的阎氏家奴大声喝道:“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阎氏众家奴不敢上前,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战战兢兢走到史云生面前,将阎从权从地上拖起,架住他的双臂,快步走开。
众家奴见史云生没有追来,慌忙簇拥着阎从权,把他肥胖的身躯横放在马背上,丢下受伤的一些同伙,任其躺在地上哀叫,然后牵着马,一溜烟地朝石拱桥那边跑。
董勋跳下马,走到史云生跟前,见他满脸怒火,拳头紧握,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石拱桥那个方向。
董勋从来没有见二师弟这般模样,也不敢立即问他话。
这时,丁超和张谦已经走拢过来,丁超把事情的经过对大师兄原原本本地叙说了一遍,又说道:“师叔的果林已经被毁了,屈叔被踢成重伤,现躺在屋子里,我们的人又伤了四五个,这里一片烂摊子,该怎么向师傅师叔交代哟!”
丁超说到这里,只拿眼看着大师兄,等他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