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受伤的明明是他,为何他的第一反应却是问自己有没有事,颜如玉觉得喉咙一睹,鼻头发酸,眼睛发胀,说起话来也不怎么理所:“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为我当肉垫啊,你是皇上啊,是千金之躯,是不能有一点损伤的,就算要当肉垫,那也是我给你当啊!”
轩辕绝看到颜如玉眼眶发红明显一副为他心疼的样子轻声道:“你再这么压下去,我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颜如玉反应过来连忙翻身坐在了地上再扶着轩辕绝坐起来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双小手把轩辕绝的全身摸了个遍。
轩辕绝说没事,颜如玉则不罢休,在摸到轩辕绝的后脑勺时明显感觉到不对,她故意用了力,果然看到轩辕绝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这里都长了个包还说没事!”颜如玉站起来再把轩辕绝扶起来道,“阿奴,去传太医吧!”
轩辕绝却道:“等一下,别去,过些日子自然就消了。”若是去传太医只怕后宫的人都知道了,怪罪的又是颜如玉。
“绝!”颜如玉明显不赞同。
“好了小忆,我什么伤没受过,还怕这点!”他拿过吊在树枝伤得绳子细看了一眼道,“阿奴,把这绳子收起来,明日再彻查此事。”
“难道有问题?”颜如玉听轩辕绝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定是不一般了。
“皇宫用来架秋千的绳子自然是柔韧性极好的,怎么会一天不到就断了,自然是认为的。”这样的事情轩辕绝是司空见惯。
颜如玉的心顿时觉得有些凉,也驾驭不住这夜色了,便道:“我们进去吧!”
轩辕绝揽了颜如玉进了寝卧,因为刚才摔倒在了地上便问道:“绝,是否要沐浴?”
“不用了,今日就早些睡吧!”
颜如玉却道:“阿奴,让人准备热水我要伺候皇上沐浴!”
轩辕绝不悦道:“小忆,我的话你是没听见么?”
颜如玉知道这么久以来轩辕绝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所以她也不想撒泼,便依偎进轩辕绝的怀里道:“可是我想和你洗鸳鸯浴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去荡秋千是为了等你吗?”
颜如玉这么一撒娇果真有了效果,轩辕绝的眼神变得温柔,颜如玉便伺候他解衣。
水准备好的时候,颜如玉为轩辕绝脱去了最后的屏障,她很轻易就发现了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於痕。
颜如玉的手轻轻地划过那些於痕,本来不被碰到就不怎么痛的於痕有一丝酥/痒,轩辕绝便知道颜如玉是看见了,便道:“小忆不是要洗鸳鸯浴么,还穿这么严实?”
颜如玉什么也没说脱干净了身上的衣服和轩辕绝泡进了水里,她为轩辕绝擦洗身体是用温柔至极的力度,指尖上带着她的心疼。轩辕绝感受着她的温柔什么也没说,她原本就是个可以有柔情却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女子。
沐浴完毕,颜如玉擦干轩辕绝的身体为他穿好寝衣,整个过程她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是回到了她冰冷的时候,又好像不是。
以往总是颜如玉先躺在床上,这一次却是颜如玉伺候着轩辕绝就寝,然后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又去了什么地方摸索了一阵子拿回了一个小瓷瓶。
坐回床边的颜如玉道:“刚才不应该帮你穿衣服的,省得麻烦。”
脱了上衣颜如玉便为轩辕绝擦药,如同刚才沐浴时的温柔,轩辕绝终于忍不住道:“我是真的不痛!”
颜如玉道:“头上的包也不同么,就算是不痛让我知道又何妨,偏要这么瞒着,你以为这就是为我好了,我一向喜欢清清楚楚的,这样我心里才会舒坦。”
“好了,以后不瞒你了,这样可好?”
“不行!”颜如玉斩钉切铁道,“以后不许为我受伤!”
轩辕绝一叹道:“小忆,你才是真的傻,若是刚才你直接这么摔下去,只怕你现在已经摔得头破血流了,我为你挡着不仅没事也能让你不受伤,这有什么不好?”还未待颜如玉反驳,轩辕绝便道,“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难道不该为你做这些,你还希望谁来为你做这些呢?”
“我……”颜如玉顿时无语,她从没想过别人来做,她也当他是她的夫君。
“好了,我已说过以后不瞒你,快些把东西放下睡觉吧!”她的心意他已明白,不需要她详细说下去。
颜如玉躺在轩辕绝的怀抱,想了想道:“绝真把长安宫当自己的宫殿了?”
轩辕绝没想到颜如玉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有些生气道:“敢情朕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难不成你要朕去别的嫔妃宫中?”
“不是,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我当然不希望的。”
轩辕绝拍了拍颜如玉的肩示意她睡觉,颜如玉心里也踏实不少。她没有答应太后什么,也不会答应什么,她颜如玉从来都是那么自我的一个人啊,即使有所改变她也还是她。如今这个怀抱是温暖的,她从没想过放弃。
第二日一早下朝,轩辕绝便来长安宫,把搭秋千的太监都传了来。各位太监都不承认在秋千的绳子上动了手脚,轩辕绝的气焰是越来越高,索性连长安宫的宫女太监一起传来审问。
人越多,心里的侥幸就越强,自然也不会有人承认在绳子上动了手脚。轩辕绝没有耐性,只好严刑逼供。
颜如玉对长安宫的宫人一直很和善,此时她无需多言,受刑的便是那些个搭秋千的太监。轩辕绝是宠着她,连她身边的人也连同沾了不少福气。
若是轩辕绝要严刑逼供便没有不成的道理,如今他因为颜如玉而性子柔和了不少,那也只是对颜如玉,对这些伤害颜如玉的人他依旧是那个毫不留情的帝王。
最终有一个太监因为忍受不了酷刑,供出幕后主使是韦姗姗韦昭仪,说是韦昭仪给了他银子他便在绳子上动了手脚。他也清楚的知道今日皇上动了怒,不论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若是能少了痛苦也好。
轩辕绝听了这个答案,怒气横生道:“马上去把韦昭仪传到长安宫来!”
颜如玉看着地上跪着且伤痕累累的太监皱了皱眉,身为下人有主子让他办事他岂能不办,银子倒是其次的事情了。
韦姗姗很快就来了长安宫,依旧是娇艳欲滴,只是比以前少了不少生气。看到韦姗姗,颜如玉便觉得害羞,她曾看她和轩辕绝表演活春宫,当时是又羞愤又耻辱。
韦姗姗向皇上行礼,轩辕绝道:“昭仪你可知罪?”
韦姗姗半蹲的姿势连忙跪了下去:“臣妾不知犯了何罪?”她见了那些受伤的太监就觉得今日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轩辕绝对那招供的太监道:“把你所知道的再说一遍!”
“是昭仪娘娘给了金银珠宝给奴才,让奴才在秋千上做了手脚,目的就是为了要伤害俪妃娘娘!”
韦姗姗一愣,看向那奴才道:“你在说什么?”又转头看向轩辕绝,“皇上,臣妾不知道这奴才说些什么,臣妾没想过要伤害俪妃姐姐啊!”
轩辕绝道:“人证物证俱在,昭仪还想狡辩么,若昨日不是朕在,俪妃若不是去了便也是半身不遂了,利用秋千伤人可真是既傻又高明的做法。朕早就警告过你要安守本分,可你却是不听。”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韦姗姗身上流露出的不再是妖娆妩媚,而是多了委屈与挣扎。
“勿要多说,凶手总是不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李全,传朕口谕,韦昭仪因妒伤人,扰乱后宫风气,从此去掉封号,贬入冷宫。”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请皇上明察!”
颜如玉道:“皇上,如今臣妾没事,如此惩罚昭仪怕是过了,听说后宫嫔妃犯事也有到寺中修行为天绝王朝祈福的,不如就打发昭仪去那里吧!”
“小忆虽然没事,可昭仪动机可恶不得不绕,如今朕没有赐她三尺白绫已是朕看在往日情分上。”和他轩辕绝还能有几个情分的人在后宫能有几人。
“皇上!”颜如玉撒娇似地抓了抓轩辕绝的手。
“既然俪妃心地仁厚,便让昭仪去宫外的福来寺出家修行为皇家祈福吧!”
轩辕绝此时要定韦姗姗的罪,而对颜如玉则是这般宠爱,让韦姗姗不满,也有些怨恨:“俪妃娘娘,臣妾从未得罪过你,今日为何便认定了臣妾要害你,究竟是臣妾要害你,还是你要害臣妾?”
颜如玉不语,轩辕绝却是听不下去:“还不快把韦氏拖下去,岂容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韦姗姗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走,口里还嚷道:“皇上,臣妾心中一直只有皇上而已啊,从不会做皇上不喜欢之事。”
韦姗姗被拖走,这些被连带无辜受罚的太监也吩咐离开各自得了补偿,唯留下了犯事的那一个,轩辕绝的命令是杖毙。
犯事的太监被拖下去的时候颜如玉追了出去,支开侍卫道:“你叫小恩子是吧,若是你还想活命,本宫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