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娘娘!”轩辕宸几日绕到终于看到了传说中酷似颜如玉的人,这一见果真如传闻中惊人,这明显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不是她又是谁?
“宸王爷!”颜如玉大方得体没有丝毫感情。
轩辕宸道:“我们从未见过,俪妃娘娘怎知我就是宸王爷呢?”
颜如玉道:“素闻宸王爷性格温柔犹擅吹箫,在皇宫中身着朝服腰间还插着一只玉箫的人不是宸王爷又会是谁?”
轩辕宸看颜如玉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不论是进宫前温柔娴淑的她还是进宫后活泼开朗的她都不如现在这般有洞察力,他甚至就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可又明明肯定就是她。
“俪妃娘娘真是心细如尘,本王佩服,不知何时能够给俪妃娘娘吹奏一曲?”
颜如玉面色不动道:“本宫自然是愿听君之真音,怕的就是宸王爷没有这个时间。”
轩辕宸温和的目光看着颜如玉然后取了腰间的萧便吹奏了起来,音质细腻,缠绕心间久久不能散去,竟是颜如玉第一次在皇宫里听到的那支曲子。
颜如玉没想到轩辕宸也会有如此直接的时候,一曲完毕,她赞道:“宸王爷的箫音果真不俗,可就是太过悲伤了些,本宫不喜悲伤之曲。”
“为什么要回来?”轩辕宸难掩悲伤,沉重的问道。
“什么?”此时颜如玉才知道轩辕宸刚才是故意吹那首曲子的,她可记得当初她在皇宫的时候她被这箫声吸引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他以为她不能听到,结果还是把她引来了,这首曲子原本是颜如玉和轩辕宸熟悉的曲子。颜如玉顿感不悦,又一个人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原本不打算隐瞒的只有轩辕绝和轩辕昊而已。
“曾经不顾一切的要离开,如今为何还要回来?”
颜如玉的脸色一冷道:“本宫不知道宸王爷在说什么,什么回来?”
轩辕宸道:“当初愿意与你和亲的人原本是我,可为何你要的一定只能是皇上,你心中有何打算?”颜如玉不喜欢他了,他亦不怨不悔,可她在昊王府失踪后就立刻非皇上莫属,这似乎有些奇怪了点。
颜如玉顿时弯起了唇角道:“宸王爷说是一国之君大,还是宸王爷一个王爷大,本宫为何会这么选择,宸王爷还需再问么?”
弯起的嘴角丝毫没有笑意让轩辕宸为之一振,没想到半年多未见,她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心痛之情难以言表。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甚至不愿意呆在皇宫,如今你究竟想做什么?”曾经她求他带她离开,却没想到她如今会主动回来,主动来到这座皇宫。
“宸王爷怎么了,本宫以前一直生活在草原,对皇宫是没有半点了解,如今觉得这里真是个富丽堂华的地方,本宫真是非常喜欢,还有皇上对本宫很好,本宫自然是此生都要相伴在皇上身边,别无其他。”
轩辕宸掩住满目的忧伤道:“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俪妃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会竭尽所能。”
“谢谢宸王爷的好意,本宫的事情本宫会好好处理。”
“若是连皇上也不能解决的事呢?”
若是连皇上也不能解决的事呢?一句话就戳中了颜如玉的心思。轩辕绝虽说永不立后,可若天下人皆要他如此,他又怎可为了她而违背天下人。
“若是皇上不能解决的事又岂是你我二人就可以化解的,宸王爷操心过度了。”颜如玉镇定道。
轩辕宸抿嘴不语,半响道:“若不了多久就是皇叔的生辰了,昊王府一定很热闹,俪妃娘娘来还没出宫过吧,不知会不会去昊王府?”
颜如玉道:“若是皇上要带本宫去,本宫自然是会去的。”
轩辕宸好似再也没什么话说了,她不相认他便不咄咄逼人,只愿她能够过得好:“如此甚好,只希望俪妃娘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相伴在皇上身边,我希望俪妃娘娘能够过得好,能够喜笑颜开。”
“谢谢!”
“告辞!”
喜笑颜开,好似早已就不属于她了吧!
轩辕绝以鞑靼公主既已嫁到王朝便已是王朝的人封住了那些不要宠幸一个异族女子的言语,可是臣子们的话又变成了一国之君不应该专注一个女人,而应该以国事为重,话不同,意却是一样。大臣们还进言,皇上尚无子嗣,为皇室后继有人更应该雨露均沾。
就连一向不把后宫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的轩辕昊也道:“各位大臣所言甚是,臣认为皇上应该听各位大臣所言。”
轩辕绝大怒:“你们这是盼望着朕早死吗,别说朕还年轻,就算不能诞下子嗣,我们轩辕家的人还少了吗?”
各位臣子皆恐慌的跪下道:“皇上恕罪,臣等并无此意,臣等只愿皇上万岁,天绝王朝长治久安。”
“既已如此,后宫和子嗣的事情休要再提。”
“臣等谨遵皇命!”
各位大臣纷纷告退,轩辕绝独独留下了轩辕昊:“皇叔近来好像对朕非常不满?”
轩辕昊淡然道:“皇上误会了,刚才所言不过是臣认为大臣们确实言之有理,皇上为了俪妃娘娘耽误朝政之事只能让俪妃娘娘落得个红颜祸水之名,皇上想必也是不想的吧?”
轩辕绝默认,朝堂上下和太后都针对颜如玉,他的宠爱的确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可是他做不到不对她好。
“那以皇叔之意朕应当疏远小忆了?”
“臣并没有此意。”
轩辕绝冰冷而又讽刺的一笑道:“皇叔知道小忆的身份了吧,所以故意在群臣面前让朕难堪,故意让朕疏远小忆,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朕说过若她能再次回来,朕绝不放手,而她也说过朕若不弃她便不离,是你辜负她在先,你再也没有资格。”
轩辕昊道:“皇上所言臣不解,若说对不起,皇上对她所做的又比臣的好得了多少,皇上以为她就是真心留在皇上身边的?”
轩辕绝一愣道:“若非真心,她怎么又会千里迢迢只为成为朕的女人?”
“难道她不是想臣看得见得不到才选择回到皇上身边?”
轩辕绝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却道:“她若是因为此,那必定是建立在你对她有情的基础上,可在她心中你是无情之人。”
“是吗?”轩辕昊轻叹,在她心中他真的对她无情吗,若是如此她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她不是一直讨厌被当做替身吗,还是在离开王府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轩辕绝的真心,他的脑子又闪过中秋宴那天二人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她会因为轩辕绝的真心回来吗?可他不确定是这样的。
“皇叔若是真心为小忆好,就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以前的身份,她现在所失去的你不是没看到?”
美丽的微笑换成了拒人的冰冷,天真活泼换成了沉默老练,她的确失去了很多,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那个孩子?轩辕昊又想到了她肩上的那个贱字,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可她不愿意告诉他。
颜如玉身上松松垮垮的批了件单薄的睡袍,是她根据古代的寝衣和二十一世纪的睡袍改制而来的,虽然非紧身,但光滑的布料贴在身上却是显得身子玲珑有致格外诱人。她见轩辕绝来便一迎而上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连午膳也没有回长安宫用。
本来今日轩辕昊的事是令轩辕绝烦心的,可见了眼前冰冷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躯心里顿时柔了,把颜如玉揽在怀里道:“因为朝中之事过于繁忙,所以才会晚了些,穿得如此单薄怎么还出来迎接?”说着抱起颜如玉向床榻走去。
颜如玉道:“绝为天下百姓操劳,我不过是多等一下,起身早点走到绝的身边,这跟你的比起来有何足挂齿呢?我乐于这样。”
轩辕绝要把颜如玉揉进被子里,颜如玉却坚持跪在床上为他宽衣。朝中之事已够他累的了,他来到长安宫还要顾着她,这让她情何以堪呢?
宽衣后轩辕绝连忙把颜如玉搂在了被子里,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生怕她收了一丁点的委屈。
颜如玉心里动了动,只是紧紧地贴着他,人生能够有一刻的依靠也是好的。
轩辕绝打破了这温馨的宁静道:“皇叔是什么时候知道小忆的身份的?”
颜如玉一愣道:“我与昊王爷见了两次,第一次你也在的,是第二次知道的,他既然肯定,我不妨承认,他那样的人又岂是我可以瞒住的。”
“你承认了不就是等于承认了你与皇叔的过去?”轩辕绝只是想自私的,想这个世上只有他知道她的所有。
“绝!”颜如玉抚摸着轩辕绝的胸膛,“你也说是过去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便是无法挽回了,昊王爷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来,我现在只是在你的身边那就够了。”
“你当真是放下了?”明知道未免触及她的伤心有些话不该问,可轩辕绝还是问出了口,他一向都是有什么就是什么。
“放下了,无情之人何必挂心,我此生只愿呆在绝你的身边,我早已许下誓言。”
轩辕绝今日对轩辕昊所说在颜如玉心中轩辕昊是无情之人本是自己杜撰,如今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放心了不少,吻着她的鼻尖道:“择个好日子我们一起去赏桃花吧!”
“这桃花都还没开呢!”
“我说能看到就能看到!”
颜如玉恩了一声越发的往轩辕绝的怀里钻去,轩辕绝却制止了她的脑袋,捧着她的头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缠绵,手也向她胸前的柔软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