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没想到自己的新身份没满过轩辕绝,也没瞒过轩辕昊,就连仇玲珑也在怀疑。仇玲珑究竟是在针对朵雅公主还是在针对颜如玉,这个答案可想而知。那么,仇玲珑曾经是否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呢?轩辕磊的死,她的滑胎,会不会就是仇玲珑搞的鬼呢?毕竟小巧后来也去长宁宫当过差。若真是如此,这手段似乎是太不加掩饰了。
当时颜如玉没跟仇玲珑再多说,她知道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欲盖弥彰。回到长安宫后阿奴却是对仇玲珑和蓝宝仪不满:“那个宝妃也太嚣张了,竟然如此不尊重娘娘,还有那个灵妃总是说娘娘是靠了长得像颜如玉的一张脸,颜如玉真的如此有名么,不过是昊王爷的侧王妃,皇宫里人人都认识她?”
颜如玉的目光一沉道:“怎能不出名呢,曾经她被皇上钦点要娶之为后,可她却在大婚上自杀,因大婚延迟而住在宫中,却遭来嫉妒,皇上唯一的皇子无辜枉死,她被指证为凶手,从此由待嫁皇后成为浣衣局的奴,后来又在乾坤宫侍奉皇上。她以为皇上可以不顾丧子之痛把她留在身边定是在乎她的,可兜兜转转却是只个替身,因为不堪侮辱,她亲手把匕首刺入皇上身体以求离开,后来皇上答应了,却是把她赏赐给了她心心念念的昊王爷。只是没想到昊王爷从拒绝到接受,后来却是辜负,亲自赐药滑掉了她的孩子,她出了王府从此便下落不明。”
阿奴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道:“颜如玉命运确实悲惨,不过也很勇敢,王朝的女人都把皇上当成天,也只有她不屑和拒绝。可是娘娘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宫里的人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口上,娘娘本也是王朝人,娘娘不会真如她们所怀疑的一样就是颜如玉吧,那也太传奇了。”
颜如玉深沉的目光变得幽深,严肃道:“阿奴,你今天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觉得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
阿奴单纯却也是聪明人,连忙道歉:“娘娘,奴婢知错,奴婢愿意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打理一遍。”
“就按你说的办吧!”
颜如玉本不愿意惩罚自己身边的人,可有些事不给一点教训就不会铭记。她也清楚自己就是颜如玉,可如今的颜如玉却已不是昨日的颜如玉,她是以朵雅公主的身份活着,那么也就只能如此。她早就说过,以前的那个颜如玉在被轩辕昊打掉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阿奴跟在颜如玉身边也有了默契,自己承担起打理花草的事情,她是知道颜如玉定不会残忍的处罚她,她主动提出来只是不想让她伤神。她知道这个冰冷的女子一定有很多伤痛,即使得到皇上的宠爱,即使为皇上展笑承欢,可她却觉得颜如玉没有真正的快乐起来。刚才的一席话,有些事情已经明确,只是会永远埋藏在她心里。
如今轩辕绝宠爱鞑靼公主早已人尽皆知,呈上来的折子竟有好几次都是劝他莫要宠幸鞑靼女子而误了国事,太后仇喜也时常提醒他。
轩辕宸皱眉问轩辕绝:“皇上,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皇上若是继续不理不顾,只会让大臣们更加疯狂。”
“朕能怎么做,不就是个女人,可天下人都不让朕如愿,朕能怎么做?”轩辕绝显得很是疲惫,作为一国之君,有好多事他都不能全权掌控,以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臣弟曾见皇上为玉儿哀痛,臣弟以为此生除了玉儿,皇上不会再如此宠幸另一个人,可皇上如此宠幸俪妃娘娘,着实让臣弟为玉儿寒心,难道仅仅是因为和玉儿相似的一张脸?”
轩辕绝若有所思的看着轩辕宸道:“小忆进宫以来,那张酷似玉儿的脸引起不小轰动,好多人都误认为小忆就是玉儿,就连皇叔也难免俗,可是宸作为玉儿的朋友,曾为玉儿做出过很多违背常理之事的你为何不好奇,甚至连见一面也没有?”他不是不知道颜如玉失踪那日轩辕宸比他先离开昊王府未等消息是因为他亲自去寻找颜如玉去了。
“皇上此意臣弟不甚明白,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轩辕宸顿了顿,原本的怀疑还是不敢说出口。
“当然不是,小忆是鞑靼公主朵雅,过去的玉儿或许早已在被皇叔滑胎后死了,茫茫人海或许再也难以寻找。”
轩辕绝的话让轩辕宸难以明白,为何是过去的玉儿或许是死了,难道如今的玉儿是重生的玉儿。难道……轩辕宸如鲠在喉,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难道俪妃真的是玉儿,玉儿以朵雅公主的身份重新活过来了。如果是,那么当初拒绝和他连亲的人是不是也是她?
“若过去的玉儿已死,皇上宠幸俪妃,臣弟无话可说。只是太后和各位大臣一边进言皇上立后,一边谏言皇上不可宠幸俪妃,皇上还得留心才是。”不知怎么,轩辕宸生了要见见后宫的那个女子的念头,他一直以来回避着,而如今只是想确定是不是,好不好。
“朕的后位只会给一个人,若不是她,那么这后位便永远悬空。”轩辕绝的语气是坚定的,从前他钦点她为后只为了另一个人,但也许从那时开始朦胧之中就只是为了她。
“皇上,玉儿的冤屈还未洗刷,后位岂能担当?更何况玉儿就算是死也是皇叔侧王妃的身份。若皇上心里的人是俪妃,太后和大臣也不会同意,只会把俪妃是鞑靼女子的身份作为借口。”
轩辕绝勉强的一笑:“若不能,那么就这么空着也好!”
轩辕宸的脸色忧伤,他的兄长是霸气外露的人却为一个女子显露柔情,就连身边的人也跟着感受到了温情。
轩辕绝又道:“玉儿的清白朕也会还给她。”
“若是如此,臣弟会一直站在皇上这边。”在轩辕宸的心里也希望轩辕绝真心真意对一个人。
轩辕绝坚定的看向轩辕宸:“朕知道,一直以来多谢有你!”他继位后朝中有左右丞相权势滔天,还有轩辕昊权倾朝野,他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好过,还好有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支持。
轩辕宸道:“臣乃皇上之弟,定当为皇上分担比别人更多的事。”
只因为是兄弟,只因为他们小时候便要比其他弟兄亲密几分,所以轩辕宸丝毫不会背叛这个帝王,就连最初对心爱之人的放手也是一样。
今日的颜如玉早已非昔日的颜如玉,昔日的颜如玉虽然是无人不知活泼外向却是一个人自娱自乐,对宫闱斗争一点也不知,如今的颜如玉虽然面色冰冷不喜与人交谈,可宫里的事她却打探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是知道太后劝轩辕绝莫要宠幸她还劝轩辕绝立后的事。只是那一场嫁祸,还有她第一个孩子的无辜枉死还没真相大白,她不能让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成为皇后。
后宫以皇贵妃万秀华最为尊贵,只是皇贵妃越渐不爱出长福宫了,一个人深居简出。也不知她未在这段时间如何,但如今轩辕绝在她这里,就连一声问候也未给万秀华。万秀华向来是不受宠的,也就是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轩辕绝去长福宫几次,平日里长福宫形同冷宫。
而仇玲珑是四妃之首,有仇喜这个太后姑妈,又有在朝中颇有权势的国舅爷爹爹,她在后宫的气焰可谓是最高的。而在一年多前仇玲珑也是最受宠的,只是多了个颜如玉后皇上虽不常宠幸她,可她在后宫的地位却没有丝毫动摇。
后宫里还有些地位的人也就是秋若、蓝宝仪和韦姗姗了。秋若母凭子贵,蓝宝仪有右相撑腰,韦姗姗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凭的不过是自身的媚态,是绝不可能被封为后的。这其中最有机会的,势力最为强大的还是仇玲珑莫属。可仇玲珑却是颜如玉第一个不赞同的。
“绝打算何时立后?”颜如玉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轩辕绝看向颜如玉道:“小忆想不想当皇后?”
颜如玉没想到轩辕绝会这么直白的问她,但她也未直接回答,只是依偎进轩辕绝的怀抱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绝的疼爱与陪伴,可如今却给绝造成了困扰。”
轩辕绝搂着颜如玉道:“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想你过得轻松愉快。”
颜如玉道:“我之所以会问皇上不过是因为这后宫有声望的妃嫔都担不起母仪天下四个字而已。”
“那么小忆你呢?”
“我当然亦是不行。”颜如玉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才能,没有那个身份,更没有那个心神,她从来都只是为自己和所爱的人而活,如今更是。
“那么我便永不立后!”
“绝!”颜如玉没想到轩辕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按潮涌动,身子靠得轩辕绝更加紧贴。
感受着怀里紧靠的柔软娇躯,轩辕绝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