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元在庄英杰答应为他主持公道后,心情十分舒畅,他大声说道:“姑娘,结账!”
小青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微微一福身,柔声说道:“公子请稍后,小青马上前往柜台那账单。”
欧阳元刚才一门心思都在庄英杰身上,在得偿所愿后,心思才回到了身上,这时他才发现了原来一直在房间中侍候的婢女长相清秀,虽然远不及紫菀惊艳,却可说是美丽温婉,有着一股小家碧玉的清新。
欧阳元微微一笑说:“不用麻烦,这是一百两白银的银票,不用找了,替我谢谢老板的精心安排。”说完后他将银票放到动作十分随意,仿佛是在用动作告诉小青,一百两白银在他眼中犹如一枚铜钱般。
欧阳元走出房间时对着小青,自认为十分潇洒的笑了笑,欧阳元的笑容在小青眼中算是不丑,因为他的笑容没有陈小凡好看。
欧阳元与庄英杰并肩走出‘聚贤居’,两位助理习教紧随。
“师尊,我在府中已经备好了上好厢房,还请师尊移步前往。”
“阿元啊,我看就先不急着去府上,你说的那名少年现在何处?”
“师尊您先请随我回到府里休息一下,我马上让人打探他的所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和去府上,待有知道那少年之所在,为师我再去教导一番。”
说巧还真是巧,陈小凡和紫菀打算今天离开阳城,刚和李大壮一同吃了午饭,准备到‘聚贤居’和小青道别后便启程离开,刚走到‘聚贤居’门前时,就看到了欧阳元那讨厌的笑容。
陈小凡看着欧阳元时,欧阳元刚好和庄英杰说完话,目光一转,陈小凡的身影也落入他眼中。
欧阳元一个冷笑,低声说道:“还真是有一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事情!”
庄英杰见欧阳元停住脚步,便随着欧阳元的视线一看,一位翩翩美少年落入了他眼中,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感叹少年的绝美容颜。
庄英杰问道:“就是这少年?”
“是的师尊,就是这个小白脸。”
陈小凡见欧阳元发现了他,知道避无可避,那就不如大方点,他牵着紫菀,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陈小凡知道这样牵着紫菀走向欧阳元,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但小家子气在陈小凡眼中不算什么,从小的经历让他的脸皮已经厚若山岩。
陈小凡看着欧阳元,知道欧阳元眼光落在牵着紫菀的手上,于是他就牵得跟紧些,摆动的幅度更大些,让那牵着的两手显得跟加显眼些,因为这样做欧阳元的脸色会变得铁青些,欧阳元脸色铁青些,陈小凡就会觉得高兴些。
陈小凡走到欧阳元身前,显得十分谦逊,拱手施礼说道:“小弟见过欧阳兄。”接着便向着欧阳元身边的庄英杰他们三人拱手说道:“三位想必是欧阳兄的长辈,晚辈陈小凡在这有礼了。”
陈小凡一施礼,紫菀也便随着一福身,施了一个晚辈之礼。
欧阳元看着陈小凡他们两这样的举动,目瞪口呆,刚刚想好想要说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心中觉得有些憋屈,暗自想到:“不是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是唱的哪出戏?”
欧阳元因为心中憋屈,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
陈小凡笑着反问道:“欧阳兄,为何小弟要猫哭耗子?”
“少在这里和我拉近乎,你为何要猫哭耗子,还不是因为看到我师尊在此地!”
陈小凡当听到欧阳元说他的师尊在此时,脑海中传来绿怡的声音:“小凡,还记得我说的提高你身份的机会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在这过去的两天里,绿怡曾经和陈小凡说过,他和紫菀间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两之间身份的差距,绿怡认为,既然已经谎称为‘济世道人’一脉的道玄弟子,那就好好利用,坐实了宗门弟子的身份。
对此陈小凡原本还是心有疑虑,但绿怡强调说‘济世道人’一脉在她主人时就基本已经隐入山林,所以被人知晓撒谎的可能性很小,于是陈小凡决定若有机会便试上一试。
陈小凡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做出了一种恭敬的神态,整理了一下衣服,拱手弯腰施礼道:“弟子陈小凡,参见师长。”
陈小凡这些天在绿怡的教导和讲解下,对于各宗门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特别是对道玄宗的情况了解的就更加深入了些,在宗门中对于授业恩师一般都称为师尊,而对于宗门中的其他长辈则一般称为师长,而那些在宗门中担任职务的便在师长前加上职务,如掌门师长等。
陈小凡自称为‘济世道人’一脉弟子,这一脉弟子虽然多已经隐入山林之间,甚至于有人认为这一脉已经消亡,可从未有人说这一脉弟子不是属于道玄宗,所以陈小凡称呼庄英杰为师长,那庄英杰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毕竟宗门之事规矩繁多。
欧阳元虽在道玄玄学院中学习多年,但那里毕竟不是真正的道玄宗,那里的弟子只不过是道玄宗门的外支,所以对于宗门里那些规矩不是太过了解也是自然地事情,可学院中的那些习教,那可都时正经的道玄宗弟子,那些宗门的规矩他们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当陈小凡称师长时,庄英杰他们三人准备还礼之际,欧阳元出声呵斥:“谁是你的师长了?”
对于欧阳元的呵斥,庄英杰略微不满的说道:“阿元,不可无礼。”
庄英杰他们三人微微抬手算是还礼,而后庄英杰问道:“你师从何人?”
陈小凡胡扯道:“师尊称为广元子。”
庄英杰仔细想了一会,发觉根本没有听过广元子的名号,于是沉声说道:“如何证明你是宗门弟子,可有宗门腰牌?”
陈小凡听绿怡说过腰牌之事,知道真正的宗门弟子都有腰牌的,可是‘济世道人’一脉正好是个特例,因为当年的矛盾,他们这一脉的弟子都没有道玄宗的腰牌,所以绿怡才会让陈小凡假冒这一脉的弟子。
陈小凡丝毫不显得紧张说道:“师尊说过,因为当年之事,我们这一脉虽属于道玄宗门,但本脉中弟子并没有宗门腰牌。”
庄英杰听到这里,已经对于陈小凡‘济世道人’一脉弟子的身份没有怀疑了,因为当年的事情非道玄宗门内之人,是不可能清楚的,于是他说道:“既然是宗门弟子,那就应该知道宗门的规矩,同宗弟子间应该有爱互助,你怎可欺负我的弟子?”
“师长在前,小凡我从未欺负欧阳兄,师长应当知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
庄英杰既然认定了陈小凡为同宗弟子,那他就以长辈自居,这时听闻陈小凡话中说教,心生不满,脸色一寒说:“看来你的师尊平日疏于对你的教育,竟然不知长幼尊卑,今日就让我代为教育一番。”
“既然如此,陈小凡愿意聆听师长教诲,只是身处大街上,师长教诲我毕竟是宗门之内的事情,还请师长另寻地方。”陈小凡拱手说道。
庄英杰听罢,眼中竟有了一丝赞许之意,他语气平静的说:“你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