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她们的离去,偌大的山门前就只剩下五十多个和尚和陈子爱而已,不知所措的陈子爱索性学着和尚的样子,盘坐静待。
于此同时,老道士、张玄天、云海和尚以及昏迷中的陈小凡,他们几人已经来到了距离仙秀山数里外的一座无名山上。
刚从空中落地时,老道士便开始问道:“师弟啊,你今天布下这个局,凭什么知道我一定会出来?”
张玄天一笑,笑容有着往日的回忆,他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和老道士一同生活的时光:“师兄啊,我们可是生活了好些年了!”
“所以你了解我重情重义?知道我一定会出现?”
张玄天哈哈大笑:“是啊,我听太了解师兄你了,知道师兄你寡情薄意,你知道你一辈子就只有两个半人走进了你的心里,你也只会对这两个半人有那么一定情意而已。”
“师弟啊,我可没有记得死人的习惯啊,而且还是一个死无全尸的!想想我都觉得有些恶心啊!你说怎么会有那么一些人手段那么残忍,杀人就杀了还非得弄得人家死无全尸!真是太可恶了!师弟你说说那个人是谁啊!我为苍生除害!”老道士说的兴致勃勃。
云海大师不合时宜的说道:“道圣者,您刚刚也把李元尊给弄碎了!”
老道士抬头看看天说道:“天色不早了!和尚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
“和尚在等一个答案,如果这个答案不好,那和尚我就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云海大师回答的是否认真、十分的真挚,就像在说一个即将成为事实的将来一般。
老道士看着云海大师那张半点表情欠奉的脸突然说道:“多谢大师指点,你今天让老道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也算是替老道士我解惑了。”
看着老道士有些夸张的恍然大悟,云海大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那里为道圣者您解惑了?”
“大师谦虚了,我今天才总算明白了为何真正的和尚都是单身了。”
云海大师脸上带着虔诚说道:“佛日看破红尘自然无欲!”
“大师言之有理啊,真和尚都能看破红尘,像大师这样的真和尚,当然也会像大师一样的无趣,无趣的人怎么会明白什么是红尘呢?或许是红尘根本就没有给你敞开大门过吧,没有进入红尘中,当然要容易看得破些!”
云海大师听明白了老道士的调侃之意,他脸色有些难看,他难看的脸色落在了张玄天的眼中,张玄天并不希望和云海大师再闹起来,于是说道:“师兄啊,怎么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这么不饶人啊!”
“老道我是希望开导众生,是爱讲道理!”
张玄天明白老道士的个性,知道老道士很能扯,所以他连忙拉回了话题说道:“师兄,陈小凡真的是他的儿子吗?”云海大师听到这一问也是竖起了耳朵等待答案。
哪知道老道士说话和他的功夫一般,显得十分的飘逸,对于张玄天这一问不答反而提问道:“师弟,你倒是说说我心中在乎的那两个半人是谁,你好像就是肯定了我心中这两个半人的地位,才会算准了今天我会出现的吧?”
“师傅算一个,我算半个,最后一个便是三师弟了!师傅归天,三师弟战死了,师傅没有留下子嗣,也没有什么亲人,但是三师弟夫妇却还有一个不是死是活的儿子,所以我才小凡就是那个儿子。”
老道士听到提及他的三师弟,神色显得有些哀伤,而云海大师却是显得有些震惊,他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啊!陈大师德高望重,他的儿子怎么会是妖邪祸害苍生之人?!难道是因为他师从了道圣者的缘故!!?”
老道士大声嚷嚷道:“喂喂喂,那个光头的你怎么说话的!常言说头发长见识短,你一个没有头发的怎么说出这么没有见识的话来!”
“可是我师傅的预言正确率极高,他说如果遇到了不满二十岁就已经身居太极之势的人,要我全力扑杀!说这人会祸害苍生!”
老道士噘着嘴说道:“那就是你那师傅学艺不精了!你师傅那预言的功夫也是跟着我师弟学的,你师傅自己学艺不精还好意思出来祸害别人,要不是他已经死了,我就打死他!”
云海大师冷言道:“我师傅确实是死在道圣者你手下的。”
老道士干笑一声:“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说出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我开始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你~”云海大师终于被气得有些发狂的前兆。
张玄天提高声音,打断了老道士继续刺激云海大师的话说道:“师兄,你是怎么发现师弟的儿子的?”
老道士挺起胸膛说道:“我要找人还有找不到的?!我怎么说也是入圣之人啊!”
“师兄,你还能好好说话不?”
“师弟啊,你不把今天为何布下这局的事情主动交代给我听,你就想和我好好说话?老道士我是讲道理的,你不把道理讲清楚,我怎么好好和你说道理啊?!真是朽木不可雕啊!”
云海大师此时也将目光移到了张玄天身上,期待着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张玄天微微一笑说道:“今天的事情,其实是罗万友那首先挑起的,他怀疑陈小凡和我有关系,想通过霓裳派的事情证实,我顺水推舟,也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陈小凡是我交代李元尊要杀的,条件是杀了陈小凡后国教会全力支持道玄宗。”
老道士问道:“为何要告诉我当年之事?就是为了要我帮你杀了他?”
“当年若非李元尊从中挑拨,圣上两兄弟就不会自相残杀,皇朝也不会因此而陷入内乱一年而死伤无数,武斗帝国也没有机会发动那场入侵,陈师弟夫妇也不会为了救黎民于水火而独自抵挡武斗帝国一个师团。
更不会被那些兽人用区区不到两万士兵的命给堆死了!师兄你说这样的人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