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茗对余梓鹤十分有心,七娘便不再继续看下去,悄然离开。
脱了衣服的余梓鹤露出精壮的身体,孙茗困乏的双眼忽然就睁开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男人,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余梓鹤笑嘻嘻地躺下来:“夫人,我们现在就比赛睡觉吗?”
孙茗见他躺在自己另一边,惊诧道:“你还没换睡衣呢。”
余梓鹤双手交叠在后脑勺,眯着眼睛冲孙茗笑:“我不喜欢穿衣服睡觉,我就喜欢这样。”
看着他一脸天真模样,孙茗很是无可奈何,她只好依着他就势躺下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夫人。”余梓鹤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孙茗竭力忍着脾气“嗯”了一声:“比赛睡觉了。”
余梓鹤伸手扯了扯孙茗胸前的佩带:“可是你还没脱衣服呢。”
闻言,孙茗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余梓鹤的手:“你干什么?”
余梓鹤撒娇道:“夫人,你还没脱衣服呢。”
孙茗心想,要不是知道余梓鹤是个傻子,还真以为他好色呢。耐着性子道:“三少爷,我不喜欢脱衣服睡觉。”
余梓鹤傻傻地问:“为什么呀?”
孙茗说:“因为脱衣服睡觉容易着凉,我要是着凉了,怎么照顾你呢?”
余梓鹤咬着唇,仿佛在沉思,半晌才似懂非懂地回答:“好吧。”
孙茗心里大叹:谢天谢地。
如此折腾一番,已经半夜过去,孙茗心里提防着边上有个男人睡着,可实在是困极了,便抵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下人们端着洗漱的用具如鱼贯而走进内房,一进来就看见余梓鹤光着身子牢牢地抱着孙茗的身子,那熟睡的神态,仿佛在笑。
为首的挽姨示意下人们缄默,自己轻轻上前,推了推孙茗的手:“三少奶奶?三少奶奶?”
孙茗朦胧着双眼,看见一个陌生的,极其温柔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脑海里顿时跳过各种画面,最后疑惑地问:“你是……”
“奴婢是专门伺候你和三少爷的,大家都叫奴婢挽姨。”挽姨用手指了指余梓鹤,“三少奶奶应该和三少爷起来了,待会得去给老夫人,大太太,二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她们敬茶呢。”
听到挽姨喊了一连串的称呼,孙茗头都大了,正想起来,身上感觉沉重,一看,原来余梓鹤正紧紧搂着自己。当下红了脸,硬生生地拿开他的手:“三少爷,该起来了。”
余梓鹤迷迷糊糊睁开眼,嘴边还有一滩口水,用手揩了揩:“夫人,怎么了?”
孙茗见到他的口水,感觉到一阵恶心,忙下了床,对挽姨说:“我先换衣服,劳烦挽姨伺候三少爷洗漱。”
余梓鹤还没反应过来:“夫人说比赛睡觉就给我讲故事。”
挽姨哄着他:“好好好,回头等敬完茶就让三少奶奶给三少爷讲故事好吗?”
别人要给余梓鹤穿衣服,他非不肯,不依不挠:“我要夫人给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