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余梓鹤拿着孙茗的手放在胸口,口口声声喊这里疼。老妈子连夜把此事告知于余老夫人,余老夫人听罢半晌不做声,一直等到七娘过来唤了她一声:“老夫人是在想三少爷的事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鹤儿是我从小最疼爱的一个孙子,二房一脉就他一个儿子,母亲又去的早,看他有时候犯傻的时候,我总是特别难过。哪怕他现在不中用,我心里也是希望他好好的。”
七娘一边替余老夫人收拾发髻一边说:“平时里三少爷发起脾气来,那可是谁劝都没有用,三少爷只认你。”
老夫人微微合上眼,感受着七娘梳发髻时候的一牵一动:“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傻人不同于别的病症,当他心里认定了对他好的人,他会毫不保留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七娘不禁笑了:“老夫人是想说刚进门的三少奶奶么?”
“方才他们派人来说想必你也听见了,说鹤儿抓着媳妇的手口口声声说他心里疼。”
“老夫人的意思是……三少爷很喜欢三少奶奶?”
余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睁开眼:“忙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先服侍我躺下吧。”
七娘有些犹疑:“老夫人,要不要派人去三少爷那里看一看?”
余老夫人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派人去传话,说是谁也不要叨扰到三少爷小俩口休息,都撤了吧。”
“啊?那三少爷呢?”
余老夫人明知故问的模样:“他不是有夫人么?操心什么。”
服侍余老夫人躺下休息后,七娘到底忍不住了,便趁着月色前往余梓鹤的住处。
一群人都趴在门口侧耳倾听,偷偷瞄着里头发生的情景。
“你们在干什么?”
“啊?七娘。”几个人立刻哆嗦着身子一溜儿烟,剩下几个反应慢的,都唯唯诺诺地怵立着:“七娘,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七娘轻声一喝:“下次谁给我看到这样无理取闹,统统自行决定。”
“是,七娘。”几个人拉拉扯扯逃都来不及。
七娘踌躇了一会儿,索性也借着光影看余梓鹤和孙茗两个人在干什么。
孙茗两手托腮,整个下巴几乎要趴下来了:“三少爷,别讲故事了吧,我真的好累啊。”
“不嘛不嘛。”余梓鹤像个孩子似的,不断摇着孙茗的手臂,“讲完再说好不好?”
孙茗没好气:“不好,没时间没力气再讲了。”
孙茗不想理会他,索性站起来脱了鞋履睡到床上去:“我可要睡觉了,没力气讲故事了。”
余梓鹤哪里肯,硬生生不让她睡觉:“好夫人,你给我讲一讲故事好不好?”
孙茗被他摇得根本无法安心睡觉,随即道:“你乖,跟我比赛看谁先睡着,醒来就讲有趣的故事,好吗?”
“好哦好哦。”余梓鹤鼓起掌来:“我也要玩睡觉比赛游戏,夫人,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我也要睡觉。”
孙茗只得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给余梓鹤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