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茗来余家这些天,除了见过家里的几个女眷,对于大老爷二老爷,大少爷二少爷以及两个小少爷都只有一面之缘。
她凭着记忆问挽姨:“两个小少爷都差不多大吧?”
“前后相差半岁。大的是大少奶奶所生,叫南晟,小的是二少奶奶所生,叫南允。咱们小的都喊他们晟哥,允哥。”挽姨忽然环顾四周,拉着孙茗凑近说道,“三少奶奶对这两个小祖宗还是敬而远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有的闹了。”
孙茗“噢”了一声,记在心里。
到了余老夫人那,她正跟两个小少爷在说笑,问:“晟哥前几天上学堂是不是扯了夫子的辫子?”
“哈哈哈……”允哥笑得不亦乐乎,指着晟哥,“你看,什么都瞒不过老祖宗的法眼吧?”
晟哥红着脸:“老祖宗,我只是扯了一下。”
余老夫人瞅着允哥:“还有你呢,把虫子放到郑宝家的书下,人家吓得屁滚尿流,有没有这回事?”
允哥一张瘦小的脸满是不屑:“郑宝这个胆小鬼,我不过跟他玩玩,他竟然回头状告夫子,害的夫子罚我站了半天。”
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孙茗差点没把他当做一个五岁的孩子。
余老夫人收敛笑意,正色道:“我可跟你们说了,以后上学堂的时候还这么顽劣,我让夫子训的更厉害。”
晟哥和允哥两个人低头,坏坏地对视笑了。
王筠浣轻轻一喝:“你们俩听到老祖宗的话没?”
晟哥和允哥都装模作样地揖首:“是,老祖宗。”
余老夫人又是笑又是无奈地摇头,看到孙茗站着,便道:“噢,茗儿来了。”
孙茗这才问安。
晟哥和允哥见到孙茗,虽然知道这是三婶,但毕竟不熟,都坐到一边偷偷打量她。
余老夫人笑曰:“昨天让你们都回娘家过中秋了,今天咱们自己府上好好热闹一番。”
王筠浣说:“酒席和伶人班都叫好了,就等着祖母发话呢。”
余老夫人乐呵呵道:“今天除了过中秋佳节,我们余家也有几桩喜事。”
她这话一出口,除了孙茗之外,其余几个人都表情微变。
“我知道我知道!”晟哥抢先举手道,“父亲和二叔都提了官,待会就会来人宣读旨意的。”
见儿子口无遮拦,王筠浣忙道:“晟哥,就你知道!你又知不知道咱家最大的喜事是你三叔要受封为爵爷?”
“这个我知道!”这下轮到允哥了,“父亲说三叔能受封为爵爷是因为三爷爷的缘故,不然怎么也没有这个好事。”
听着两个小孩童言无忌说出这些话来,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尴尬。孙茗想笑又拼命忍住,孩子说什么样的话都是从大人那听到学来的,不怪其他。
余老夫人哼的一声笑,对允哥说:“你三叔得到这样的好事,是因为有个榜样的爹。允哥你以后若是想要得到这种好事,还得让你父亲好好做事才行。”
二夫人哪里听不懂余老夫人的不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