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树,你这个死乌龟,你跟我记住……”“啊……我要杀了你这个挖坑王,去死吧!”
二人火眼晶晶顶多只能憋在心里拉不出屎来,因为目前他们面对的观众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可是要形象的人,虽然此刻不能勉强自己笑面迎人,但也不可以发火,发火就不帅了。
办公室内的张社长这会儿可笑得喘不过起来。
“哈哈……不整死你两个王八蛋,我就不叫张正树!”
不知怎么着,整了他们两个就是大快人心,简直就想放烟花开香槟庆祝——瞬间,另一种由心的快感不明来由的浮出脑海,那种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非常的敏感,那似笑非笑朝上撇扬的嘴角,悄悄透露出他掩藏于心的深沉。
“叫王平进来一下。”
他现在想做一件事,而且是刻不容缓。
“社长。”
“帮我到花店买束玫瑰送到这个地址,”他将刚写好的地址和卡片交给他,“记住,是香水玫瑰,而且一定要九十九枝知道吗?”
“是社长。”
王平看着手里的地址和卡片,表现出大惑不解地神情。
“哦对了,出去后请你帮我叫唐薇来我这儿一下。”
“是的,社长。”
五分钟后。
“社长,找我有事吗?”
唐薇甜美声音一响起,张正树就面带笑容从自己老板椅上站起。
“来啦,请那边坐。我有点事找你。”他一边伸手意识她做到前方的沙发上,另一边按下主机键,“珍妮,两杯咖啡,谢谢。”
“社长,到底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不过就是一点小事要你采纳而已。”
“社长您太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
“呵,那我就不转弯直截了当好了。昨天会议上讨论的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想到呢?”
唐薇得心突然揪了起来,糟糕!昨晚喝醉了没空想那事儿呢。
“其实……我也想了一个晚上,但结果还是不理想。不过社长请您放心……”
“不要紧张,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没有想到的话……我倒有个名字可以作为参考。”
“是吗?原来社长……”太好了,省得她动脑筋,“哇,要是让外界知道这香水的名字是社长您取得,那还不轰动整个商界,打入国际品牌!不过社长,那国际品牌的名字是什么呢?我想一定很可爱……”
“安琦。”
“就是这个名字。我要让这个名字成为这款刚出炉的香水的名字,成为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一款香水。”
的确“独一无二”,土得独一无二。
他看起来兴致勃勃。但唐薇的脸却发青的垮了下来,什么嘛?安琦香水?人都长这么帅,又有气质,取个香水名竟然会土成这样?
张正树见她一双美眼快要死掉似的。急着问:“不好听吗?”
好听才有鬼。
“社长,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香水。”
“没有啊?我哪里侮辱啊?”
“那你是认真的了?”
“是呀?当然是认真的!有问题吗?”
当然有,而且问题很大。“没有。您是老板,你说的算。我只是希望是在开玩笑。”唐薇还是不信,毕竟这名字——真的有够土就有够土,有多烂就有多烂。
“你觉得我这样子很像开玩笑吗?”被她翻来翻去的问,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像。”
还能说什么呢,公司是他的,香水也是他的,名誉还是他的,她只不过是他请来的一个小小调剂师,有什么全力反对呢?对与错对她来说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是一个下属对一个上司服从。尊严和饭碗选择其一的话,她认为保住饭碗比较实际一点。
美丽就便宜,先前乏人问津的安茜,经过这番脱胎换骨后,跌破一大群人的眼镜。
并不是说她有多漂亮,而是有了变身前的土包样来作比较后,现在的她便给人耳目一新的惊艳感,衬托得格外漂亮了。
“我真是差点不认得你了!”同事小珍看了她一上午,到现在还在赞叹。
她只能干笑,包括小珍,不知多少目光往她这儿打量,活像在看一只稀有的动物。
“是哪家美容院如此鬼斧神工,告诉我,我也要去变一变。”小珍催问着。
“把我说得好像去整容一样。”
“本来就是。你不晓得今天公司有多少人被你吓到,尤其是那个吴邵东,他的眼睛瞪得都快脱窗了,更夸张的是他居然以为你是新来的,还自告奋勇要带你参观公司咧,哈哈,笑死人!你没看到当他知道是你时那种震惊的脸孔,那人现在一定后悔得捶胸顿足。”
对安茜而言,那个男人如何看待她已经不重要了,本以为自己会有一吐怨气的快感,但一见到他,反而心如止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似过去只是一场梦境,醒来便忘了。
午膳时刻,一大群女同事围过来争相询问她在哪剪的头发、打探是哪个设计师帮她做的造型……她根本无从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地点在哪,全是木易枫做的主啊!
“是她男朋友。”小珍插嘴帮她作了回答,引来一阵惊呼,也包括安茜的。
“谁,是谁男朋友?你别乱说呀!”安茜连忙制止,木易枫才不是她的男友咧!人家高高在上,哪会看得上她。
“那是不是有新对象了?!谁呀?”八卦甲好奇地问。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传言上礼拜五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求她的帅哥呀,可是有两个,到底是哪一个呢?”八卦乙口沫横飞地叙述那一场由别人口中不知传了几种版本的“四角关系”,顺便数落吴邵东的自不量力。
“哇!有两个,真命天子到底是哪一个?”
哈哈,哪个都不是。
“是呀,到底是哪一个?”众人一致问向她。
哈哈,她笑得尴尬,这个嘛……该怎么解释呢……好难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