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被一针见血,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她没想到这个三世小开竟然名不虚传,懂得用“给他人留面子,自己就有面子”的绝招对付她,这一招是她惯用的手法,没想到自己中招会是这样的难堪,眼下该为自己找个台阶下才是当务之急,但是……
“安琦小姐不必转身相送,得以见到小姐真面,在下心愿足矣,我们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正树正气嫣然地向着她背轻点头后,转身坐上车,三人安安静静的还她一个清幽地。
俗话说:祸从口入、言多必失。安琦从那个三世小开身上又学到一样,人都有争强好胜的习惯,所以大多数人都总想在别人面前站得高一点,其实这是做人的一大禁忌。保住别人的面子就是给自己加分;对和错是没有很大的意义的,相比之下,保住别人的面子,减少冲突才是最重要的。
车上。
“正树,你今天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的会说‘好听’话,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伟翔装出一副磕头的表情。
“哼,我可是上流社会的人,文明人,粗话不适合我。”
正树跟着拽起来。
“说实话正树,我很少见你对一个女人积极发言的,你今天是怎么了?”
木易枫还没上车就发觉他古里古怪的。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呢?对了正树,你不会跟我们说你的这些反常,是在告诉我们,你对安茜的大姐一见钟情了吧?”
吱吱吱——车子突然在大街中央左右晃来晃去,吓得后面的跟车差点出连环车祸,后来“唰”地一下滑到路边停下,车内得人七魂吓走了六魄。
“张正树,你想谋杀我呀!”“喂,你想上清晨的头条,我可不想!”李杨二人大声咆哮。
“你们猪八戒附身是不是?明明是你们拿话来刺激我,现在是怎样?二对一想开战吗?”
一见钟情!呸!亏他们说得出来。
“你还妲己上身呢!转了性都不知道,谁有空刺激你!”
张正树郁闷死了,憋气咬牙从驾驶座下车,用手扣了下后座的窗,意识他们俩下车。
木易枫二人当然是不会下车了,他们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个方法老套了,你可不可以换个新招?”又想骗他们下车,然后把他们甩在大马路上自生自灭。说实话,被骗一次是不知情,被骗两次是笨,如果同样的手法被骗三次,那就不单单是笨的缘故了,根本就活活是一傻子嘛。
“好,你们想换新招是不是,我就换给你看!”他随即掉头回到驾驶座,伸手扯出车钥匙。
“你想干什么?”伟翔惊叫跟着下车。
谁料张正树竟没在他们的预料之下,把钥匙往上一扔,钥匙安稳的落在两人外高的树梢上,还晃一晃的。
“你发什么疯?你把钥匙丢了我们怎么回去?”
张正树回头,不慌不忙道:“想回去呀,自己上去拿钥匙。谁先拿到钥匙,这辆法拉利我就送给他。”
“此话当真?”“没有骗人?”
“一言既出。”
“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驷马难追。”
木易枫和李伟翔最爱听就是这种话了,法拉利,多撑面子,不要是龟儿子。
“反正我早就想换辆新车了,还担心着怎么丢掉它,既然你们喜欢,那当然是再庆幸不过了,不过我只有一辆车子,单独送给谁都伤哥们儿情,所以你们就各自但凭本事吧!我就恕不奉陪了,天亮还要开会,祝两位好运有命活到天亮。”
说罢张正树转身邪恶一笑,手一抬,招个的士闪了。丢下两个争先恐后,口口声声说自己“视钱如粪土”的势力家伙,在哪儿你跳一下,我蹦一下;又是甩衣服,又是扔石头,满脸势在必得的决心——可就是不见高高在上的它想下来的意思。
“喂,上面是不是很凉快!”
伟翔对着高处,树枝上乘凉的车钥匙大叫。
“喂,凉快够了就下来啊,不要在上面待着,很危险。”
木易枫还在一旁扔第两百八十九颗石头,都跳了四个小时了,看来状况还蛮好的,精神可嘉。
路过的旁人很好心的帮他们看一下,结果惊讶地发现他们在和大树说话。
“快走,原来是两个疯子。”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疯子来着!”
伟翔不承认地斥责路人甲。
“小伙子,看你眉清目秀的,把不愉快的事想开一点。”
什么跟什么?“老奶奶……”
“唉,真可怜。”
“喂!我不是……”
“奶奶知道,奶奶只是心疼。”
老人家还真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他们哭笑不得,现在是秀才遇见兵,十张嘴都说不清。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档子事,搞笑的是,居然是在别人把他当神经病的状况下遇到?妈的,这辆法拉利究竟是什么料做了,居然还没得手就要赔上他们的名誉?
二人消停下来,静坐在树下“望梅止渴”。天,亮了;大街上的人,多了些;车子,密麻了些。两尊经过五个多小时抗战显得风尘仆仆的“蜡像”,现在正是上班贵族们首要看点。
“他们是什么人?”
“谁晓得。疯子吧!”
“真没天理,疯子都可以这么好看。”
“这疯人院究竟是吃什么干的?”
“炫耀呗。”
“炫耀什么?”
“不是正常人才称得上帅哥。”
“……”
人有几种,傻的、笨的、癫的、聪明的,还有就是无聊的。当他们看见张正树的助理,张明寒叫手下趴在地上,而借助手下的背成功拿到钥匙后,嘲笑着把车开走时,他们明白了——自己又被张正树摆了一道。就是因为他们彼此不相信对方,不愿意用刚才张明寒的方法去拿钥匙,所以才会被张正树利用,他算准他们为夺法拉利绝不会团结的弱点,故意挖下陷阱,要他们替他看一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