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蔡青被困
邹莎莎焦急万分,打蔡青的手机,没有应答,这蔡青干什么去了?出了什么事?那个姓关的不会干出坏事吧?邹莎莎禁不住在胡思乱想。今天宴请亲朋好友,本来是祝贺黎常晖的案子改判,是种好心情,现在来说,搅得邹莎莎六神无主,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蔡青此时在夜总会包房里仍然在酣睡。下午五点多钟,蔡青才醒来,他急忙坐起来,摸口袋,口袋里空空如洗,他明白是遭到老板的暗算,他暗骂了老板一句,他站起来往外走。他推开包房的门,看见一位男服务生站在门口。男服务生看见蔡青要走,急忙拦住说:“先生,请结帐,请跟我这边走。”
蔡青稍愣,知道走不了,又转身回包房,他说:“把帐单拿来我看看。”
蔡青在沙发坐下,男服务生把帐单交给他。蔡青看了看帐单问:“你搞没搞错,我没有要小姐,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钱?”
男服务生说:“先生,你有疑问,请你找老板,你今天不付钱,是不能走的。”
蔡青十分恼火:“谁说我要走?你再给我壶好茶,这帐一会儿再结。”
男青年服务生走出去。蔡青心想,这老板真歹毒,这次栽我,以后我不会罢休的,一定让他栽个厉害的。蔡青掏出手机给邹莎莎打电话,他告诉邹莎莎尽快送二千块钱,他有急事要用。
蔡青关上手机以后,男青年服务生把一壶茶送进来。蔡青说:“去拿个干净杯子。”
男青年服务生又走出去拿杯子。现在蔡青的钱包,轿车钥匙没有了,他明白老板在找茬。现在老板什么目的?尚不明白,他打手机通知纪六,今天晚上见面。纪六在电话里告诉他,晚上八点准时到。蔡青倒上茶水一边喝,一边在想今天老板对他说的话,老板怎么会知道他去良育强那里?这么说,他的行踪,老板也早就派人盯上了?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正在解这个谜时,邹莎莎推门进来。邹莎莎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蔡青笑着告诉她,也没有什么事,付钱结帐,咱们走,回去再说。
邹莎莎同蔡青从夜总会出来,蔡青让邹莎莎先回去,他说还有事要办。邹莎莎先走了。蔡青站在夜总会门口的大街上,眼睛四处寻找他的车。看来,轿车确实被老板偷走了。他步行往家里走去。
他从家门前的门框顶上间隙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因为他经常喝醉酒丢失钥匙而想出的办法,现在老板把钥匙拿走了,这办法用上了。他敞开门,进屋,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又去房间里找出一根直径8cm粗的小铁棍,他想,老板越来越疯狂,身上没有个硬东西,心里觉得不踏实。
晚上纪六来了,他在沙发刚坐下,蔡青就急忙问他,老板把轿车偷走,放在了什么地方?纪六告诉他,老板把轿车卖了。这让蔡青感到意外,老板真的很缺钱?竟达到这种地步?
蔡青气得咬牙切齿,他骂道:“这个王八蛋,我得找他算帐!不能这么轻饶他,我明天就去公安局报案。”
纪六劝说:“蔡主任,你冷静些,这些天,老板有些反常,我听说,老板把一些资金已经汇到国外去了,他可能最近要出国。”
蔡青余气未消:“他想跑,就千方百计的弄钱,他现在弄到我头上来了,我决不轻饶他!”
纪六阻止蔡青,说:“蔡主任,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弄大,你应该找良育强,或许他会有办法的。”
蔡青问纪六,他去良育强家里,老板怎么会知道?纪六表示不知道,他告诉蔡青,老板办事很神秘,咱们都要小心。蔡青对纪六说,玉洁已来省城,让纪六注意老板,别让玉洁吃亏了。纪六点头答应,他说会暗中保护玉洁的安全。
送走纪六,蔡青坐在沙发上又想了想,他拿起电话,要通良育的电话。良育强接电话。蔡青把今天发生的事对良育强说了,良育强也没有表示态度,只告诉蔡青要密切注意老板近期的动态,有事情尽快通知他。
2、表现自己
良育强放下电话以后,认识到这是老板有意在捉弄蔡青,发泄不满情绪,或许过几天就会把轿车送回来。如果像蔡青所说,老板是违法行为,蔡青去报案,公安部门介入审查老板或许会牵涉出那桩匿名信的疑案?如果真是这样,他会万分高兴。三监区贺明启又来电话,告诉他,兆刚今天下午把那份书面检查又交来了,写的还是挺深刻的。他问良育强的意见,良育强告诉贺明启,兆刚的事,得向监狱长汇报,听听监狱长的意见。良育强去了狱长办公室。
第二天早晨,兆刚在禁闭室里伸腿撂胳膊,不断伸出拳头比划着,他在练功。警察敞开门,他急忙立正站着。
警察说:“去吃饭吧。吃完饭回监舍吧。”
兆刚回答:“是,队长。”
兆刚走出禁闭室来到餐厅,他看见吴兵,他朝吴兵走去,一位警察走来,告诉他去那边排队,兆刚不敢违抗,转向另一个卖饭窗口。兆刚端着饭菜,趁警察不注意时,坐在吴兵旁边,他朝吴兵点下头,吴兵朝他笑笑。兆刚悄声告诉吴兵,现在让萧鹏飞犯病。吴兵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让萧鹏飞犯病。
兆刚悄声说:“你只要告诉萧鹏飞,说他老婆来了,要同他离婚,就行了。”
吴兵不想干,但也不敢顶抗兆刚,他只能点头同意。他抬头看了看,看见一个警察正朝这里看,他急忙又低头吃饭。他看见警察转身朝前走去,他朝在他对面坐着吃饭的萧鹏飞悄声地说:“地老鼠,刚才我听他们说,你老婆已经向法院起诉,要同你离婚,法院已经同意了。”
萧鹏飞稍愣停止吃饭,望着吴兵,说:“小油子,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吴兵进一步刺激他:“你老婆要同你离婚,这是千真万确的,离婚怕什么,离就离吧,”
萧鹏飞不高兴地说:“不,不能离,离了婚,我儿子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儿子,你再胡说我废了你!”
萧鹏飞说完,上前揪起吴兵的衣服领子,吴兵猛地把萧鹏飞的手掰开,仍然笑着轻声说:“你老婆真要同你离婚,她已经来监狱了。”
萧鹏飞跳起来:“你胡说,胡说!”
吴兵急忙朝前跑,萧鹏飞在后边追来。这时餐厅秩序有些乱,有两位警察走来。
萧鹏飞突然拐弯冲到卖饭窗口,伸手从里面抢到一个铁饭勺。萧鹏飞挥舞起铁勺子,大声地喊:“杀!杀!我要杀了他!”
两位警察跑来,望着萧鹏飞,萧鹏飞却在大声地喊叫:“你们胡说,都在胡说,我老婆不会离婚的,她不会离婚的……”
孙枫上前对萧鹏飞说:“萧鹏飞,把铁勺子放下,你老婆没有说要离婚,你把铁勺子放下!”
萧鹏飞稍楞,又说:“胡说,你胡说!”
一位警察要硬往前冲,被孙枫拦住说:“不要冲动,要慢慢来,我同他说话。萧鹏飞,萧鹏飞……”
萧鹏飞的神态像醉酒一样,嘴里嘟哝着说:“胡说,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在胡说!”
兆刚感觉这是时候了,他上前说:“萧鹏飞,你不要胡闹,你老婆来了。”
萧鹏飞听这话,愣怔一会,他问:“啊,我老婆来了,她在哪里?”
兆刚看见萧鹏飞转身四处在找他老婆,他猛然上前,制服萧鹏飞。孙枫趁机夺下萧鹏飞手中的铁勺。两位警察也趁机上前架起萧鹏飞,朝外走去。
萧鹏飞被送到监狱医院,医生很快给他注射药物,他安静下来。
3、兆刚的表现
贺明启闻讯来了,他站在病床前,一直在观察萧鹏飞。良育强推门进来,贺明启抬起头,良育强告诉他,监狱长刚才说了,同意咱们的意见,兆刚既然表达决心悔改过去犯的错误,他的检查就通过吧。良育强又问贺明启今天早晨在餐厅萧鹏飞犯病的事,是不是兆刚制止了萧鹏飞的疯狂,贺明启点头。良育强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他建议贺明启找兆刚谈话。贺明启同意,明白良育强的意图,让他再掌握兆刚一些最新的情况。
谈话室里,贺明启望着兆刚。刚才兆刚说,经过这几天的悔悟,他感到这一个多月来表现不好,多次违反规定,他边说边流泪,唤起贺明启对他的理解。兆刚看贺明启没有说话。他继续忏悔的告诉贺明启:“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再犯错误,队长会从严处理的。吴兵撕书,那也是我逼他干的。我错了,今后我一定认真改正错误。”
贺明启对他说:“你已经明白了,那你今后怎么做,我们看你的表现。”
兆刚很坚决地回答:“是,队长!”
贺明启点着头说:“这次萧鹏飞犯病,你能主动瞅准时机上前制约他,我们认为,你这种行为,还是能够悔改过去犯罪的行为,希望你记住刚才说的话,回去吧。”
兆刚站起来说:“今后,我一定好好改造自己,请队长放心。”
兆刚被警察带出去。
兆刚走进监舍,看见黎常晖在床上睡了,他在自己的床前放下东西,来到黎常晖面前。其实黎常晖没有睡,在闭着眼睛思考问题,感觉有人站在床前,他睁开眼睛,看见兆刚,他急忙起来。
兆刚笑着问:“你的案子有进展了,现在同我一样,也是二十年,应该祝贺你!”
黎常晖笑笑回答:“你来祝贺,我没有什么可送给你,看你经常腰痛,我给你指几个穴位,让小油子给你按摩,保准见效。”
兆刚不解地问:“你是路基集团总裁,还懂医学?”
黎常晖告诉他:“没有担任领导职务之前,我是个医生,现在已经这个样了,没有其他的要求。你们身体如果不舒服,来问问我就行了。”
兆刚转身让黎常晖指点穴位。黎常晖根据他说的情况,在他腰间选了几个穴位,并且施展起按摩手法,兆刚感到很舒服。
兆刚笑着问黎常晖:“你一摁,我就感到麻酥酥的酸痛,这就是你说的穴位?”
黎常晖点头。
4、黎常暉当医生
一位警察站在门前告诉黎常晖去谈话室。黎常晖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谈话室的门,看见贺明启早来了。黎常晖坐下,贺明启问黎常晖,现在的案子已经结了,二十年的刑期,对黎常晖的岁数来说,很漫长。贺明启告诉黎常晖,监狱领导准备安排他在监狱医院工作,让他发挥医疗特长,问他有没有意见?黎常晖表示没有意见,一定把工作干好。贺明启站起来,把他带走,去医院。
黎常晖穿着医院工作服站在萧鹏飞面前,萧鹏飞病情已有好转,望着黎常晖,他问:“你来干什么?”
黎常晖告诉萧鹏飞,他已经在医院工作了,是医生安排他来照料负责他的病情。萧鹏飞半信半疑,他讽刺黎常晖,说黎常晖会看病,他也会看病,什么人也敢玩这种游戏?
黎常晖笑着望着萧鹏飞,没有同他争论。男医生进来问萧鹏飞,现在感觉如何?头还沉不沉?还有耳鸣声?心情是否还烦燥?
萧鹏飞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感觉,他提出来要回监舍。医生问黎常晖,征求黎常晖的意见。
黎常晖说:“主要还是注重情绪上的变化,通过语言的表达,来观察病情的变化。”
男医生问:“萧鹏飞,你有什么话,你想说什么,你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们聊聊天。”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也没有用,白费劲。我现在只想我儿子,儿子学习好,身体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们看,我儿子长得多可爱。”
萧鹏飞从口袋里拿出儿子的照片给男医生。男医生接过照片看了看,把照片交给萧鹏飞,说:“你儿子长得真棒!”
萧鹏飞接过照片,很自豪地说:“当然了,我的儿子,当然像我。我每天坚持十五分钟的倒立,我还会十二行意拳,最擅长打鼠形拳了,所以,哥们给起个外号,叫地老鼠,不信,我练几趟拳法,给你们看看,长长见识。”
萧鹏飞说完要下病床,被男医生和黎常晖拦住,男医生说:“你不要乱动,等你的病情好转,再练给我们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萧鹏飞不高兴地说:“什么病?我没有病,我只是一时想我儿子,恨不能马上见到我儿子,见不到他,我才心烦,这心一烦……”
萧鹏飞不说了,眼睛又发直,盯着男医生。黎常晖拍了一下萧鹏飞肩头:“地老鼠,你想什么?说话,你还没有说完。”
萧鹏飞像是睡醒觉一样,马上回答:“啊,不说了,越说,越想儿子。”
萧鹏飞又哭起来,哭得很伤心。男医生让黎常晖去拿药。
男医生说:“萧鹏飞,你该吃药了,我们明白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烦,对吧?其实,你只要配合我们,这病,很快会好起来的,你吃药吧。”
黎常晖取药回来,站在病床前望着萧鹏飞。萧鹏飞看见黎常晖手里的药,又说:“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吃药?你们不是在害我吧?”
男医生从黎常晖手里把药拿过来,说:“萧鹏飞,我们怎么会害你?你把药吃下去,我们继续聊天,你吃药吧。”
萧鹏飞看看男医生,再看看黎常晖,张开嘴把药片吃下去。
看着萧鹏飞在病床上躺下,渐渐地睡了,黎常晖坐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想起刚才萧鹏飞对儿子的那种感情。他想起自己的儿子黎佳,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成年人了,黎常晖在心里仍然牵挂着他。儿子黎佳不来监狱探视他,他没有怨言,他曾经嘱咐过邹莎莎,不让儿子去监狱看他,他是想不能让儿子见到他现在这个狼狈相,不能让儿子接受这种刺激,影响儿子的发展。黎常晖又一想,可是黎佳并没有像黎常晖希望的那样去发展,他至今连工作也不找,整天在网上聊天玩游戏。黎常晖又一想笑了,当时他弃医从政遭到父亲反对,他没有听父亲的话,还是走进官场去做了官。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看了萧鹏飞一眼,觉得萧鹏飞太愚昧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