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一切都是错觉,还是,她做了一场梦?
覃霓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他,“你今晚有去医院了吗?”
“去了。”瞿郁桀搂着她淡淡的道,“怎么了?别说,你没有看到我。”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情绪,木木的。
覃霓有些懵,“你不是很生气吗?”
“知道了还问,还想我再生一次给你看?”瞿郁桀瞬间有情绪了,气闷的说,闭紧了眼,揪着眉。
覃霓傻笑,心里涩涩暖暖,“我以为,回来会挨训的。”
“那是你回来的晚,不然,是要挨训的。”瞿郁桀闭着眼说。声音轻,却是气不平,终究是不淡定的。
这是什么逻辑?回家晚,倒逃过一劫了?
覃霓不懂,又懵。
“因为我知道他是谁了,我再凶,你真跟他跑了怎么办?”瞿郁桀凉凉的说,心酸,好酸,连吞咽的口水都是酸的。
“我这是忍气吞声。”瞿郁桀补充,“也叫伪装。”
覃霓愕然,张大了嘴。
“你,他是谁?”
心里咚咚的,打鼓似的。
“我看你抽屉里的照片了不是故意的,胃疼,翻胃药翻出来的。”瞿郁桀凉凉的说,翻个身,背朝着她。
覃霓鼻子一酸,从背后抱着他,“对不起,对不起。还痛吗?好了吗?”
可是,胃药不是放在茶水间吗?
覃霓狐疑了。
“那找到了没?”
瞿郁桀说,“没找到,喊了张医生过来,打了针,才睡着,又被你吵醒了。”
覃霓感觉到他的委屈,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病了都没人照顾。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覃霓哽咽,口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傻瓜,傻瓜……”
他没打吗?都打一天电话了。
瞿郁桀内心凄凉,看着他生气的跑出来,她都不来追。他还怎么打电话?他也有自尊的。
求她回来?骂她回来?押她回来?
有用吗?
吵架吵的还少吗?
天天吵,真让人心灰意冷。
覃霓爬到他对面去,抚着他的眉心,抱着他,“原谅我吧,好不好?我当时就情不自禁的摸了他一下,没做别的。”
情不自禁……
瞿郁桀更受打击,睁开眼,面部绷紧,霸道的说,“以后不许见他。”
才见面就情不自禁的摸脸,多见两次,还不知道情不自禁的做出什么事情来。
和他怎么就不情不自禁了,一想起她当时的笑脸,瞿郁桀就恨,恨的抓心挠肺。
覃霓看他的脸色骤变,一噤,不敢说话,敛下眼睑。
不见面吗?能吗?
那是徐默呃……
其实他们之间,只是很纯洁的关系。
她既然跟了他,就不会有背叛。除非,是分手后。
女人的迟疑和不舍,瞿郁桀收揽于眼底,看着她扑闪的睫毛,恨的咬牙切齿。
骤然咬住她的唇,狂风骤雨般猛烈。
覃霓嘴唇吃痛,不由嗯了声,要这么狠吗?要这么狠吗?她和徐默干干净净,他和徐姿呢?
也不想想,她心里有多么难受。
瞿郁桀失去理智了一般,报复性的咬她,咬了嘴唇猛吸她的舌头,滋滋作响。
“唔唔”覃霓受不了了,拍打他的肩膀,推他的脑袋。
“你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女人痛的眼中含泪,抿抿唇,有血腥,又肿又痛。
一听她的话,瞿郁桀又埋下头,在她脖子上啃咬,倏然啜住某一处,牙齿轻轻一用力。
“痛啊!”覃霓大叫,全身抽搐。
“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瞿郁桀气呼呼的说。
覃霓捂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幼稚!会感染的!”
瞿郁桀抱着她,任性蛮横,“我不管,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须刻下我的烙印。”
“那你呢?”覃霓瞪着他,万分委屈,“你的人,你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你还能给我什么?”
瞿郁桀愣住,覃霓逼问,“你说呀,回答我早上的问题。如果你还放不下徐姿,你还要和OV地产合作,你就算在我身上刻满了你的名字,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宁可嫁给一个瞎子”
“你敢!”瞿郁桀捂着她的嘴巴,逐字逐句,“我答应你,我不和OV地产合作。”
“还有徐姿呢?”覃霓拉开他的大掌,乘胜追击。
“我,也不再单独见她。”瞿郁桀说,嗓音却有些低沉。
“不再单独见她是什么意思?”覃霓警惕,不满。说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同在一座城市,同在一个地球。”瞿郁桀说,“总是会碰到的,总不至于,你让我将她弄消失。”
覃霓怀疑的看着他,瞿郁桀眼一瞪,“还不够吗?”
覃霓见好就收,“够了。真乖。”
奖励一个安慰吻。
瞿郁桀严肃的看着她,“到你了,你以后也不许见他。”
覃霓果断点头,“我也不再单独见他。”
瞿郁桀的呼吸瞬间加粗,覃霓神色肃穆,“同在一座城市,同在一个地球……”
“睡觉!”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狠狠的抱着她,熄灯。
叶楚倩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估摸着应该打个电话追踪一下覃霓小两口的进展状况。这个表嫂,真的是很不让人放心,五年啊五年,五年都没搞定一个男人,真是衰的可以!
接到电话的时候,覃霓正在医院陪着覃玥.“你又在医院?”叶楚倩的口气明显的悲催,暗里诅咒,真当医院是自己家了?
覃霓听她的口吻,笑道,“我女儿生病了,我不在医院在哪里?”
“你女儿病了吗?”叶楚倩错愕,抓抓蓬乱的头发。
“喂,我昨晚告诉你了,别说你睡一觉起来都忘了。”
“你昨晚有给我打电话?”
“昨晚打电话给我干嘛了?”叶楚倩打着呵欠,一边走去浴室,挤牙膏,开水龙头。
“阿嫂,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郁少又欺负你了?等着,二十分钟后我去医院找你,他没和你一块吧?”
“嗯,一会见。”
呵呵,呵呵。
覃霓冲着电话傻笑。
到底是谁迷糊了?
是叶楚倩的健忘?还是她覃霓的幻觉?怎么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一天里,总有这么多事情要发生,让她踩在云雾里一般。
“妈咪。”覃玥拽着覃霓的衣襟,眨着大大的眼睛,指着门口,“灭火器叔叔来了。”
覃霓转身,果然看见穿着医生袍的徐然正好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束沙拉花和野菊混搭的花束。
坚韧伟岸的身躯,自信迷人的微笑,漂亮清新的野花……
覃霓再一次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经历。
“好漂亮的花。”覃玥撑起小身子,坐起来,黑幽的眼睛闪亮着光,星星般明亮。
“是吗?叔叔还担心你不会喜欢。”徐然将花束插进花瓶,立时烂漫满屋,“叔叔上午亲自去山里摘的,这花啊,闻闻对你的身体康复会有帮助。”
“送我的?”覃玥眉眼欢笑,开心的拍着手掌,“谢谢灭火器叔叔。”
覃霓给他倒水,神情还是有一些的恍惚,“你上午没上班,跑山里去了?”
徐然看着她,眸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然后爽朗的笑着点头,“我去了趟祖屋,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沙拉花开的很灿烂,想着植物的香薰治疗对调节人体机能的提升和康复,就做了回,大自然的破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