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和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伸展,然后又缩短,不断变化着摸样。不变的是两人之间的浓情蜜语,随着步伐,一路蔓延,甜蜜着两颗相依的心。
这是一个信任缺失的年代,诱惑无处不在的年代。没办法,覃霓也不想的,可历史问题太严重,为了给某男加强约束,她抓紧时间拟定了一份文件。
“签了吧,boss.”
总裁办公室,覃霓递给瞿郁桀一份契约本。
简洁的职业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不过略显宽松了些许。一夜好眠,女人那张憔悴的脸上竟然泛着丝丝的红润。她皮肤本就好,只要有一点点光泽和水分,就嫩滑如剥了壳的鸡蛋。
早餐吃的很丰盛,可瞿郁桀还有有些经不起****。不过,只是垂涎一下罢了。
啃到一半就得终止,还是远离的好。
免得惹火了却无处发泄,昨晚就是一个教训……抱着她硬是辗转了一夜,难受啊!
听说女人小产也要休息一个月……唉……
瞿郁桀凝着她,从她的目光里接收到了一丝狡黠和得意,他瞟了一眼契约的粉皮封面,眸光不由一凝,敛住。
“交往契约书”
瞿郁桀果断推掉,“重新做。”
语气冷悍,不容抗拒。
“你看都不看,怎么重新做?”覃霓撅着嘴,很不满他的态度。
好大男子主义勒……又给她摆老板的谱!
瞿郁桀一脸倨傲,一脸鄙夷,唯我独尊。
睨她一眼,继续他的工作,“谁要和你交往了?幼稚!”
“你”覃霓挥拳。
呀!这么健忘!昨儿谁死乞白赖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来的?
瞿郁桀抬眸,含笑凝着她,颇为得瑟。一手迅速的拉开抽屉,拿出两个红色的本本,迎上那气呼呼挥来的小拳头。
好耀眼的红!
覃霓顿住,“这是什么?”
看清上面的字,嘴立即呈O型,“结婚证?”
瞿郁桀挑着眉,神气的很,“你已经被我娶了。”
“什么时候的事?”覃霓有些呆征,木讷的问,大脑有些短路,只看到天上掉下来一张硕大的网。
“今早,你离开公司的时候。”瞿郁桀老实交代,嘴角浮着胜利者的微笑,有些沾沾自喜。
“你的契约本还在影印的时候,这两个本本正式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也是要安全感的。
先下手为强。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佼佼者。
在覃霓发愣的瞬间,瞿郁桀又递给她一个本本,“还有这个。”
“什么?”覃霓的反应明显还在迟钝。
“准生证。”瞿郁桀微笑着回答。
虽然咱有权有势,繁文缛节大可不必。可那也不能太搞特殊,入乡随俗。夫妻该要的,就应该要弄齐全。
“准生证?”覃霓反射似的问,准生证是什么咚咚?天上掉下来的那张大网突然将她笼住。
心脏的反应比思维的反应灵敏几分,瞬间加速,血液因运动而升温覃霓终于热血冲脑。
结婚证!
准生证!
她错愕的,慌乱的翻开红色的本本。
“我嫁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覃霓气恼,瞠目,呼吸频率骤增。
“我昨晚和你说了。”瞿郁桀微笑,“你没反对,那我自然当你默认了。”
覃霓有撕碎那张妖孽的笑脸的冲动,冷静,冷静。
“你什么时候说的?”
“凌晨四点。”瞿郁桀说,“于是刚好赶在巴黎mairie午休之前办理手续。”
凌晨四点,凌晨四点……
覃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胸闷气燥。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竟然就这么被嫁了。她胡乱的抓着头发,心里的澎湃怎么也没法平息。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和她都没有……
就算是被绑架结婚那至少还有知情权。
她连绑架都不如!
瞧吧,这就是被独裁者选中的下场,结个婚都不和你知会一声,白痴一般的等着被预谋。
昨天他父母还为这个勃然大怒,他这不是忤逆么!公主怎么办!
“老婆,请你嫁给我!”
突然,瞿郁桀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一手拉住覃霓。
深情款款,温情脉脉。
覃霓愕然回首。
错愕的眸光被那熠熠生辉灼灼闪耀的钻戒和他深深凝望的眸子所震撼。震撼的,还有她被感动的心。
他向她求婚了!还有戒指!
覃霓的眸子瞬间凝满了甜蜜的温热。
从来,都不曾这么激动和感动过……从来不敢想象,她可以成为他的新娘……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不高兴。可如果我不先斩后奏,你不会同意的。”
瞿郁桀灼灼的仰望着她,庄重而严肃,“嫁给我,老婆,我会守护你,爱护你,一生一世。”
他说的没错,她怎么可能让他,让他的家族担任这种风险?
没想到他说的娶她,一直都是认真的。
覃霓热泪盈满了眶。
管他什么公主,管他什么皇室,这一刻,能够相拥相守,相依相爱便好。
“嗯。”覃霓坚定的点头,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雨,她都甘愿伴他一起渡过。
瞿郁桀的脸上,激动而感怀的笑着,深色肃穆的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两人紧紧相拥。
“它的名字叫‘幸福的方向’。”瞿郁桀拥着女人,紧紧的贴着他的胸,他迷恋这种心与心近距离碰撞的旋律,他在她耳畔说,“我请了最好的设计师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取名,‘幸福的殿堂’”
幸福的方向,幸福的殿堂。
覃霓此刻的心情,便是诠释了什么叫做幸福,她不由自主的唤道,“老公……”
这一声,温情甜蜜,将两个人的心都充的满满的。
这一个,来之不易。
“老婆,所以你那份交往契约书,要改为,婚后相处条约。”瞿郁桀很乖说,一副任你宰割的慷慨气势。
“是,老公!”覃霓绽然笑开,如夏花烂漫。
“去嘛,去嘛”叶楚倩苍蝇一般的在徐默的耳畔飞。
今天她穿的特正经,简直就是覃霓的翻版,宽大的毛线衣,陈旧的牛仔裤。长长的乌黑的直发随意的绾在脑后,蓬蓬的,垂下几缕发丝在耳际,脸上不施粉黛,耳钉也取下了一排排。
其实这衣服就是向覃霓借的,鞋子也是。
她没这么土的衣服。
可是徐默喜欢覃霓,那她就去迎合他的口味。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为表达她的诚心。
她以前也很花心的勒,记录不好,要改良。
放弃,在某些个时候就是表达决心。
“叶小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徐默压根就不看她,管她披着羊皮还是猫皮,态度也变得十分的冰冷,连“小狐狸”的称呼都改成叶小姐了,这是明显的疏离。
“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呢,你这是剥夺了病患就医的权利。”
徐默将一把数十张的就诊号退还给她,让助手排下一个号。
“你答应过要借我用半个月的。”叶楚倩耍赖,抱着头,“你现在反悔,我头痛!”
“叶小姐,你一个星期以来已经做过三次脑扫描了,我建议你去心理科看头痛。”徐默面无表情的说,压根不怕打击人家的自尊心。“至于那个口头约定,我现在反悔,有意见咱法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