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里真诚,让人心无法生疑。
“照你说的!”我决定把生命的赌注压在陌生少年身上。
逃离了流氓、地痞的追逐后,听着彼此的喘吁声,抬头瞥见陌生少年脸上的微笑。“我叫佑司。”少年笑着对我说。
“真诚。对人真诚的佑司。”
吧台里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笑意愈来愈深。“这不是唯一的答案。”
“朋友的真诚、亲人的责任、爱人的……”话至此声音忽地停下了,一会我才接着缓缓的说:“无私!”
“这是我认识的佑司。”与老板的异口同声。
“今天有两名中年男子过来打听你的事。”
诧异夹杂难以置信是我此时的心情,前几小时才在车站摆脱了陈叔,爷爷的人怎么会找到这来打听。
“那……”到唇边的责问又犹豫地吞了回去。
“别人的家务事,我没兴趣横插一手,只是欺骗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那……”再次重复语句,语气多了一分焦急。
“如实回答。”男子诡异地笑了,“凌风翔是我这的临时工,只是已经辞职。离职员工的去向不在我责管范围。”
“谢谢!”丢下一句,我已往外匆忙走去。
逃躲不是办法,必须主动面对。这是我现在目前急须要行动的。
指头轻快熟练地按下一串手机号码却忽地僵停在通话键上方,几年了,那个家是否依然冰冷?思绪掠过,迟疑了一会指头轻轻地按下。
未接通前的等待音乐,是耳熟的流行曲,只是听在心里却是忐忑的捣鼓。
“喂!”
熟悉的女音透过贴着耳朵手机传来,漠然的语音静下后,是一片吵杂的麻雀声。
嗫嚅着双唇几次,声音才由咽喉里滑出,“妈。”
“小凌?”妈妈惊喜的声音给了我一丝安慰。“你人在哪里啊?三万,碰……妈妈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读书也要回来看看妈妈,妈妈……二万碰!妈妈很想你。”
苦涩的滋味在妈妈的声音夹着麻将声蔓愈在心里,离开学校二年多了妈妈竟不知道。苦涩的滋味爬上唇角扯出淡淡的笑。
“小凌,你怎么不说话了?”
手机里妈妈的声音唤回了我神游的思绪,“爷爷在家么?”
“我不清楚,你等会,我问问家里的保姆。”
高昂的尖声虽是隔着手机,还是清晰地听见了妈妈唤着保姆的大喊,接着是保姆匆匆赶来的声音与回答。当然其中属于麻雀牌局中声音一直没歇停过。
“老爷子昨天就出门了,也没交待说去那里,小凌你不够钱花吗?妈妈给你汇去,今天手气好赢三家。”
几个女人的嚷声在妈妈话落时也传了过来。这样的喧哗,还是几年如一日,降到低落的心情泛起一丝烦躁,拿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搁远。
“我还有事先挂了!”手机切断的那一瞬麻雀的咯碰声感觉仍清楚的在耳边。
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手心握着的手机,渡上了身体的温度,再一次按下另一个号码,不到一分钟就接通。
“改变主意了?”坚定的声音手机里传来,是爷爷的。或许他一直自信我会改变主意回去。
“我是想爷爷说,不要再派人找人。”
“哦?”带着疑问的语问扬上了一个调。“花的是凌氏的钱,却想逃避责任。”
一丝惭愧爬上心,如蜜蜂般的蛰了一下,瞬后又消失。“如果这是爷爷要的我会还上,包括利息。旦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而不是回去凌氏家族。”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偏视为烫手芋头,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中气十足的吼声穿过手机传出,还是能感受到爷爷的怒意。一家拥有近千员工的公司继承人身份或许是许多人都会愿意接受的,代表的是钱途无量,而这些的背后冷暖与暗斗又是多少人能真正体会的。
“回来,马上给我回家!”爷爷再一次在手机里下达霸权式的命令。
“我要表达的意识已很清楚,所以请爷爷放弃我吧!”
“绝不可能!你以为你能躲多久?”
“爷爷!”无力地唤着,“你记不记得姑姑是怎样离开家里的,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象她一样消失在凌家里。”
“我说过谁也不许提那忤逆女,你想象她一样?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我命令你今天动身回家,不管你人在哪里,听到没!”
“我会尽快把钱还上。”
脚下步伐未歇,背后街道上的喧嚣声渐随着隐去。地上的红色地砖还留着刚刚那一阵雨留下的湿漉漉,红砖墙侧的木兰盛着白色花朵,幽香朴鼻。
“今天怎会想到找我一起出来拍照?”小若一边倒走一边看着手中的摄像机问。
看着小若唇角处若现的笑意,显在相片的镜头里,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是愉快的,手指轻按快门,“咔!”细微的声音响起,画面被定格。
“薇姐说了让你别急着回去店里,呆在家里,不如出来走走。”
“可我什么都不懂,不会打扰到你的摄像?”
“兴趣是不会被人打扰到的,而且象我们现在这样边走边看边聊天,你不会觉得这样也是一种写意的心灵放飞吗?”
转着小脸四周环望的小若脸上浮上淡淡的笑意。“你带我来之前,我一直都未曾发现这镇上闹市里还隐着这样宁静的又充满乡村气息地方。”
灰蓝的墙里边探出的一株樱枝,缀满了红通通的花朵,迎着风摇曳,几片花辨兀自飞舞,飘在小若身前,小若话落伸手张开欲接下飘落的花辨。
没有了忧伤眉结,而展露愉悦在脸上的小若,这样的她好美。小若你一定要一直这样开心地活到你生命的终点。
情不自禁地按下手中的相机。
兀自亮起的闪光灯亮,引起了小若的嗔怪,“你今天拍的主角是这些快将消失的美丽,而不是我。”话间一丝红晕染上她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