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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零点交锋D(3)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老钟就打断了老陈的话:“老刘提议给舒局长、分管我们科的尤副局长送一些肉去。我们局里现在有正副五个局长,如果给两个送了另外的三个送不送?给局长们送了还有两个常委送不送?要是都送的话,送少了看不得,每人送十斤,就是七十斤大半边猪肉送走了。再给羁押的人留一点,又不少于一、两个半边猪肉。大家辛辛苦苦地养了一场猪,好不容易分一次肉,每个人可就分不到多少了。还有,那些送出去的肉收不收钱?收吧,人家会讲我们小气。不收吧,就得分摊到我们干警职工的身上。如果只送一把手和分管我们的副局长,嘿嘿,好说不好听,别的人会说我们七科是去巴结、讨好市局领导。谁去送呀?就是大家同意自己少分一点肉,为别人多出一点钱给局领导送,谁去呀?我姓钟的,可干不来这样的事。至于有的单位给局领导送这送那,那是人家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去凑那种热闹、赶这个时髦。”顾不得所说的话以后有无什么妨碍,他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呢,来年可以多养几头猪。如果大家不反对的话,倒可以考虑给局里的大食堂送一两头去给机关干警们改善改善伙食。食堂的司务长要给局领导送一点,好事就让他做去。这一回呀,猪养得不多,肉只有这么些,就不用给局领导们送了吧。”

科里一视同仁地每人分了十来斤猪肉,半点力也没有出的阴启贤乐呵呵地提进了“大姐”家。听他说市公安局的局长们都没有摊到这样便宜的猪肉,利“大姐”考虑再三,不甚情愿而又不得已地割下了一块肉,用随身携带的小巧弹簧秤称了称,那一千克的刻度有点儿打不住她就用刀子剜下了一小片。拎起那块肉看了又看,才勉强递给了阴启贤,并郑重其事地交代他:“待一会儿,你把这两斤肉给送到舒哥的家里去让他们也尝尝鲜。做人要分好歹,不忘人家对自己的好处。你当初进公安局,这次又归队,可是全靠了舒哥两公婆的力哟!”

一口赶一口地吃过两碗肉丝面,阴启贤一边打着嗝,一边摇头晃脑地进了公安局大院,把猪肉连同“情报”一齐送达。

而后,他又屁颠、屁颠地出了舒府门,做贼也似的溜进了“废寝忘食”图大事的尤经纶家,夹缠不清地送达了那份已经给老舒送过的“情报”。

弄清了是怎么一回事的尤大副局长,气得一夜未合上那一双乜斜眼。次日一上班,他就守在舒成铭的办公室门口,只等那门一开,他就紧跟了进去。屁股还没有沾椅子,他的气就呼呼地直出:“这还了得!不把我这个分管的副局长当一回事,也不把你一把手放在眼里边!种菜、养猪、做家具,这么些大事都不请示、不汇报。他姓钟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把看守所、拘役所、行政拘留所,都搞成他们家的猪圈子、菜园子和木工房了。杀猪分肉,他一个人说了算,每个人分好几十斤,相当几十个月的供应,收的钱比市场的供应价还低。这、这哪里是改善职工生活,分明是多占公家的便宜嘛。有的支委提出来给一把手送一点,”他隐去了给他尤某人也送点的那一层,不停地说下去,“他姓钟的坚决不同意,还借题发挥,骂其他的单位是巴结、讨好局领导。他这样瞎胡搞,不是脱离党的领导,搞独立王国吗?如果我们不立即加以制止,不严厉地进行批评,让他无法无天地胡搞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近水楼台先得月,近灯之处先得光。早尤经纶知道了七科这一次“杀猪分肉事件”详情的舒成铭,沾了说不清楚是哪门子亲戚阴启贤的光,昨晚、今早他都品尝了那新鲜猪肉的美味。当然,吃在嘴里他心中也有点堵得不舒服:“钟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人提议给两个局长送一点他硬是给拦着。凭什么他这么有恃无恐呀?就是有市委赵老头给他撑着,也撑不了多久呀?到时候,到时候……”

听完尤经纶的一通牢骚加狠话,舒成铭把自己的不平之气压在了心里边,平静地笑了一笑说:“老尤哇,不要激动。有什么话,你可以找他谈谈嘛。”

尤经纶的乜斜眼一眨,嘴巴一扯:“我找他谈?他连你这个一把手都没有放在眼里,我姓尤的在他眼里还算个什么?要谈,你亲自找他谈去!”

老舒还是笑眯眯地说:“当初,可是你最先提议让他去的七科。后来,又是你主动地要求分管七科,不就是想治一治他这一杆红樱枪吗?”

舒成铭知道尤苦瓜色厉内荏,未上阵就先胆怯。十几年来,他还没有在公开场合占过那支“红缨枪”的上风,他的“狠”只是在别人的马背后。于是,老舒就给老尤鼓劲打气:“如今手里有他的把柄了,你还怕他小子什么呢?你老尤,可是我们全局、全系统出了名的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硬笔杆子啊。拿出真本事来去和他红缨枪过上几招,让他见识见识你这个劲川公安头支笔的能耐!别怕他,我老舒做你的后盾!”

被舒成铭那么挑明了一激,聪明过人的尤经纶如果再要当缩头乌龟,可就真的没有面目见世人了。于是,他那尖削的小脑袋一昂,色厉内荏地尖声说:“笑话,我姓尤的还怕他?我还治不了他姓钟的小子?他小子自视那么高,那么目空一切,‘文革’中他一连几次被洪宽的打手们,还有反帝中学的火箭炮兵们,还有化工总厂的敢死队员们,给收拾得像狗一样的满地乱滚乱爬。我尤经纶再不济,还没有让人家的打人家伙挨上我的身,更没有像他小子那么一副鬼哭狼嚎的熊样子!”

老舒忽然想到:“啊——?小钟几次挨打,你老尤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他哭叫了?还有前几年在清算‘四人帮’流毒的时候,老尤不是当众说挨过阴启贤一锄头柄吗?当时我就有一点奇怪,姓阴的是用竹竿打人没有听说他用过锄头柄呀?现在老尤怎么又说没有让人家打人的家伙挨上他的身呢?老尤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能说一句真话啊?”

听话人脑子里开了岔,说话人的嘴巴并没有停:“这一回,哼,哼哼。舒局长你瞧好吧,看我尤某人的手段吧。我就不相信他小子胆敢掀翻我的龙书案反上水泊梁山去?”

“嘿嘿。再聪明的脑袋,也难免有犯浑发昏的时候。此刻尤经纶在极度气恼之下没有把好用词关,不小心将钟子忱说成了背运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那么,他尤某人自己呢?岂不就成了那个靠陪太子蹴鞠,而坐进相当于现时国防部长位置的太尉那个白虎节堂之后,就处心积虑地迫害林教头的得势小人高俅?话出了口似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回来?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尤大秀才只有等在事情过去之后回过神来,再躲到门角落里去干怄气了。”

本来文化水平就不高,现如今又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劲川市公安局局长舒成铭,除了摆在案头上的一套崭新的精装本《毛泽东选集》,见到其他像砖头般的厚书他就条件反射般地头痛。这会儿,他竟然想到了收音机里正在热播的评书《水浒传》,才生出了如此的感慨。

有了前一次指使阴启贤去离间陈胜发,反被那阴疯子把自己给出卖了的教训,尤经纶还怎么敢再委疯小子以重任?因此,他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阵了!老尤边思考着措词,边离开舒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抓起电话筒,很快就要通了相距几里路以外的本局七科科长办公室的电话。当即,他的一串阴阳怪腔就传进了钟子忱的耳朵里:“喂喂——,你是钟科长吗?我是老尤,尤经纶啊。嘻嘻,钟科长,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请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劲川市公安局上上下下暗中流传着:“不怕半夜恶鬼叫,就怕老尤苦瓜笑。”老一点的干警差不多都还记得,“文革”以前的老局长白正威成天板着一个长方形脸孔,相当的震慑人。如今尤经纶的假笑,比起老白局长的不笑来更加可怕十分。有的人甚至于还说:“尤苦瓜要是望着谁笑,谁就离倒霉不远了。他越笑得狠,你的霉就倒得越大。”当然,这只不过是对下而言。对上,他的笑就有了另一种别样的含意。

一路之上,钟子忱蹬着自行车脑子里边尽盘旋着尤经纶那种令人很不好消受的皮笑肉不笑,还有那双从不与人对视乜斜着看人眨动着阴毒光束的小眼睛。

待进了尤经纶的办公室,钟子忱刚一坐下,尤某人就相当做作地、挤出满脸假笑地给他捧来了一杯开水。局里老同志,尤其是科长们、局长们,谁不知道这个姓钟的在一般情况下“滴水不沾”的怪癖呀?老尤的这一举动,确实是多余的。因而,老钟当即认为这姓尤的是在明知而故示亲近,就在心中默想:“你姓尤的把杯子放下就放下吧,反正钟某人不去碰它,更不会给你道一声谢。”他翻开笔记本,一件一件地、正儿八经地汇报起科里以及三所的情况。

尤经纶呢,也装出了一副很认真听着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往面前的小本子上记几笔。那一张苦瓜也似的尖削脸上始终挂着令旁人不大舒服的假笑。等到钟子忱例行完汇报的公事,听汇报的尤副局长就马上非常客气地说道:“钟科长啊,嘻嘻,你的工作抓得很不错嘛。局里几位领导尤其是舒局长,对你们七科这两年的明显变化可是相当的满意,对你个人的工作更是非常的肯定哩。”

老尤借自己说话暂停的间隙朝老钟迅速地瞄了一眼,却看到了那个“受表扬”者竟然无动于衷。他只得把话题一转,直达此次谈话的主题:“嘻嘻,听别单位的同志反映,你们科杀了猪,分了肉,价钱比市场供应的价钱还便宜?”

既然他尤某人问起,而且为了保护“情报来源渠道”,他故意说是“听别单位的同志反映”,搞过整整20年政保工作的钟子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当然知道是阴“探照灯”的情报已经送达了。于是,他就正面地回答说:“是的,是有这么一回事。买猪仔和饲料以及喂猪食,也用了一部分羁押人员的劳动力。猪杀了以后给一部分三个所的羁押人员食堂,让他们也吃一餐丰盛点儿的年饭。干警职工出了钱和力,就该有回报。自己养的猪,总不能高价卖给自己吧?别说略低于市场的供应价,就是只按成本计算收钱一分钱不赚,也不算违纪更挨不上犯法,旁的人管得着吗?”

钟子忱的话,像“红缨枪”般扎人耳朵,尤经纶立刻把阴笑一收声音一提:“你怎么这样说话?作为分管你们七科的局领导,七科的大事小情我都可以过问。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都得管都要进行纠正!”

钟子忱根本不在乎尤经纶的态度变化,继续说道:“不对的地方?对于我们科的作法,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种菜、养猪又不只是我们七科一家,人家早几年就干开了从来没有听说谁去干涉过、制止过!”

别人养猪,可是给局长和分管局长送了猪肉且分文不收。局长们也是人,谁还傻到断自己有好处的来路呀?除非是像他钟子忱那样脑子有点死板的人。这后边的潜台词,钟某当然还没有傻到说出口去。

聪明过人的尤经纶当然知道钟某人为什么有恃无恐,敢于和自己硬碰硬。眼下位高权重的尤副局长,竟然“示弱”般地又恢复了一脸的笑,一脸还是让看到的人心里很不舒服的假笑。他装出软声细语地说:“钟科长呀,我们相识也有好几十年了,嘻嘻,可以说我是看着你在我们局里成长起来的哟。在那几年的运动中,我们两个人可是始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嘛。不是说,亲不亲线上分吗?”

同一条战线上?尤某当面说假话,苦瓜脸没有变成紫茄子脸,钟子忱差点冲口去顶他。但是老钟强忍住了,听姓尤的胡诌下去:“对你小钟同志,嘻嘻,我老尤一直是很欣赏的。我经常对我们机保的年轻同志说,政保的钟子忱同志可是一个人才。其实,他高中都还没有毕业哩。可是人家写的文章,在大会上的发言,我们局有几个大学生比得了他的?你们哪,真该好好向他学习向他看齐呢。嘻嘻。有些方面就连我老尤都应该向你小钟同志学习哩。真的,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啊。”

“哼——。完全的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他自以为在背后发的那些暗箭、吐的那些恶语、使的那些阴招,我钟某人一无所知呢。厚着苦瓜脸皮给胡乱送一堆高帽子,想糊弄我钟某,鬼都不相信。”

钟子忱心里在骂,却仍然稳坐在椅子上,静听尤苦瓜的高论:“钟科长,嘻嘻,常言道得好,世上人无完人嘛。你的主要方面是好的,也还有毛病不是?性子太倔,倔得让人受不了。嘻嘻,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那是恃才傲物,是骄傲自大。时间长了可是要吃亏的哩。嘻嘻,趁现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正好交换、交换意见谈谈心,好吗?”

谈心,谈什么心?有什么事好谈的?钟子忱心中想:“和你姓尤的这种得志的小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半个字也多!我才懒得坐在这儿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唾沫。”想到这儿,老钟就往起一站。平常说话并不结巴的他,现在说到一个特殊的词组时却要故意地停顿一下子,那话的含意就很有点耐人寻味了:“对不起,尤大副局长,我和你只有工作关系。你布置的工作,该我干的事情,我尽力去干。干完了给你汇报,对党委负责。我没有干好,出了问题有了过错,你可以行使你局领导的职权给予批评,还可以提请党委给我处分。至于谈心嘛,有这个必要吗?说到思想问题,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钟某人的思想,钟某人的觉悟,比不上雷锋,比不上焦裕禄,可是,比那些嘴上说得好听做的又是另一个样的人来要好得多,用不着那样的人教我一二三四。说我骄傲自大也罢,说我恃才傲物也罢,我姓钟的不在乎。我对自己的言行负完全的责任,用不着时刻想打我的主意想看我笑话的人为我操冤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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