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部门工作的警察穆罕默德说:“人们吓得心惊胆战,不相信我们有能力抓住罪犯。如果他们配合,我们完全能够制止绑架活动。”
阿巴斯的家人最后终于把赎金降到了4万美元,绑架者安排了迅速取赎金的方案。第二天早晨,阿巴斯被丢在巴格达郊外的荒地上。回到家之后,阿巴斯穿着沾着血迹的衣服坐在屋里与家人一起痛哭。
伊拉克私人保安公司对解决绑架问题也不乐观。它们认为,重要的是,受害家庭必须确保自己是在与绑架者周旋,而且人质确实还活着。不过,最终必须交足赎金。[27]
土耳其人质遭到斩首
[本报讯据中国日报网消息]在继斩首保加利亚人质后,伊拉克“基地老三”扎卡维领导的武装8月2日一改以往挥刀斩首人质的做法,连开3枪杀死了一名土耳其人质。这是土耳其人质首次在伊拉克被杀。随后,土耳其国际运输协会宣布,土耳其司机将停止为驻伊拉克美军输送货物。
8月2日,一家伊斯兰网站播放了这名土耳其人质被伊拉克武装分子枪杀的全程录像。录像显示,这名土耳其人质跪在地上,2名蒙面的武装分子站在他身后,武装分子身后的墙上挂着一面黑色旗帜,上面写着“统一圣战组织”宇样。
据报道,这名土耳其人质名叫穆拉特·于杰。在杀害他之前,伊拉克武装分子首先命令他宣读一份声明,声明指责土耳其政府没有响应伊拉克武装的要求,没有停止“协助美国占领者”,因此来伊拉克的土耳其司机将被杀死。
在于杰读完声明后,血腥的一幕出现了。站在他身后的伊拉克武装分子给他蒙上眼罩,其中一名武装分子走到他的身边,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于杰应声栽倒在血泊中,那名武装分子仍未住手,对着他的头部又连开两枪。这是扎卡维武装第一次使用手枪处死人质,以前他们都是采用斩首的方式。
在于杰被杀的录像播出后,土耳其国际运输协会负责人索伊萨尔当日发表声明称将停止为美军输送货物。[28]
(五)巴以双方采取恐怖袭击的手段,伤亡惨重
2004年3月22日凌晨5时30分,刚作完祷告的亚辛在数十人的簇拥下离开加沙城内一座清真寺。
正当保镖推着这位哈马斯精神领袖的轮椅在大街上缓缓前行之时,数架以色列直升机突然从空中扑下,连续向亚辛发射了3枚火箭弹,路上的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他们向亚辛发射了第一枚火箭弹,”一名巴勒斯坦目击者告诉路透社记者,“又一枚火箭弹袭来,把尸体炸成碎片,并炸毁了亚辛的轮椅。”
紧接着,第三枚火箭弹又炸死了亚辛的两名保镖和另外5人。此外,当时在现场的另外17人也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其中包括亚辛的两个儿子。
而在22日的整个暗杀行动过程中,以色列总理沙龙在他位以南部的农场通过手机与军方时刻保持联络,进行全程指挥。
稍后赶到现场的美联社记者看到,道路两旁散布着弹片与害者残骸,窗玻璃全被震碎,地上还有一摊鲜血。亚辛的轮椅已曲变形,颜色焦黑。路上还有一只亚辛的棕色鞋子。一股炸药爆炸后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写着“我们微笑迎接牺牲”的清真寺大门上沾着斑斑血迹。
事发后,加沙地带商店纷纷关门,学校遣散了学生。数以万计的巴勒斯坦人走上街头,高呼着复仇口号,汇聚到距离出事地点约300米远的亚辛住所外。有人还在街上焚烧汽车轮胎,升起滚滚黑烟,笼罩在整个加沙城上空。
武装人员通过扩音喇叭高喊:“谢赫·艾哈迈德·亚辛安息了。他们(以色列)将永远无法安歇。我们将向以色列的每栋房屋、每座城市、每条大街送去死亡。”
从电视画面上可以看见,拥挤的人群抬着数具棺木;在大街上缓缓前行。棺木内的遗体覆盖着绿色的哈马斯旗帜,人们争相触摸棺木以示哀悼。妇女们哭喊着,向棺木抛洒鲜花。
一名武装人员所戴的面罩被泪水浸湿。他说:“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英雄。我们失去了一位领袖和一位导师。”
“我们的悼念将永不停息,除非沙龙丧命。我们都是亚辛。我们都志愿成为烈士”,34岁的技工阿里·塔哈说。
两架以色列直升机盘旋在游行队伍上空。有目击者说,还看见以军开枪打死了一名巴勒斯坦示威者。而医院方面表示,有两人被以军打死,还有一人在操作炸药时意外被炸身亡。
在约旦河西岸各城镇,也有大批巴勒斯坦人举行抗议游行。位于拉姆安拉的阿拉法特宫邸也降下半旗志哀。此外,一名巴勒斯坦电台记者在当地一个难民营采访以军与巴抗议者之间的冲突,结果被以军枪击身亡。
为防止发生报复事件,以军在暗杀亚辛后已经封锁了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尽管如此,巴武装人员还是向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一个犹太人定居点发射了10枚土制火箭。哈马斯还向连接加沙与以色列的埃雷兹检查站发射了火箭。在以色列特拉维夫附近一处以军基地外,一名巴勒斯坦人用斧子砍伤了3人,他随后被警方逮捕。[29]
(六)新一代极端分子接过恐怖大旗
[美国《时代》周刊3月29日一期文章]题:现在谁是敌人?
没有人比布什更希望抓到艾曼扎瓦希里。“基地”组织二号人物丧命或落网,将有力地证明布什总统所坚持的美国正在赢得反恐战争的说法。在布什的竞选活动日益加速之际,找到扎瓦希里和本·拉丹从未像现在这么重要,尤其是现在恐怖组织对政治日历似乎具有浓厚的兴趣。
3月11日伊斯兰恐怖分子杀害了200多名马德里火车乘客。3天后,西班牙选民抛弃了在伊拉克战争中与美国结盟的执政联盟。新任首相、工人社会党领袖萨帕特罗重申在竞选时许下的诺言,在6月底之前撤回派驻伊拉克的1300名西班牙官兵,除非联合国接管那里的工作。在伊拉克,在战争一周年前夕美国准备高谈胜利的时候,起义者袭击了数家饭店。据信,这些爆炸案是伊斯兰极端分子所为,他们希望在6月30日联军交权之前,使这个国家陷入混乱。
大量的伤亡和破坏再次证明,伊斯兰恐怖分子在全球反恐战争中设法生存下来。新的圣战组织不断涌现,美国及其盟友甚至来不及逮捕和追杀他们。反恐专家相信,由本·拉丹领导的旧“基地”组织正在衰亡,更加捉摸不定的新一代极端分子已接过大旗,例如因涉嫌制造马德里爆炸案被逮捕的手机销售商、30岁的贾迈勒·祖贾姆,以及在伊拉克策划暴力活动的约旦人、37岁的阿布·穆萨卜·扎尔加维。连那些专门负责追踪恐怖分子的官员也无法识别这些新的圣战者,这些人通过马德里爆炸案证明,他们能够在酝酿阴谋的同时躲过侦察。没人知道他们接下去会袭击哪里。
位于巴格达市区的黎巴嫩山饭店发生汽车爆炸案,事发现场喷出的火焰把天空映成橘红色。这一事件是证明伊拉克的恐怖主义活动发生质变的最新证据。这次爆炸案影响巨大。它突出表明恐怖袭击已经呈现出针对软目标的趋势。有4名美国传教士和正在伊拉克参加重建工作的两位欧洲工程师也被杀害。
美军第一装甲师助理师长马克·赫特林准将对本社记者说,与抓捕萨达姆相比,捣毁伊拉克的恐怖网络是一场更为艰苦的斗争。与萨达姆的效忠者不同,这些圣战者不会以某个地区或部族为据点开展活动。他们尽量不直接与美军交锋,而是利用恐怖活动在伊拉克平民当中散布恐惧,破坏安全。
美国认为这些新的极端分子并非训练有素的“基地”成员,而是同样具有好战思想的人。他们中少数人来自海外,但其他人似乎来自本地。驻伊美军首席发言人马克·金米特说:“我们没有看到大批外国战士越过边界。”他认为有“数百名”极端分子正在从事这项卑鄙的勾当,其中包括一些“基地”成员、伊斯兰支持者组织残余势力、逊尼派极端分子以及一小撮自愿参加圣战的个人。
美国情报机构官员承认,虽然美国成功瓦解了本·拉丹的组织,但伊斯兰恐怖势力构成的威胁并未得到缓解。“基地”激发了一场规模比它本身更大的运动。中央情报局局长乔治·特尼特最近说:“‘基地’组织把它的意识形态传播给别人。在这场运动中受其影响的其他极端组织已构成下一轮恐怖威胁。”[30]
(七)血雨腥风费卢杰
[法国《马称竞赛画报》周刊4月28日一期文章]题:费卢杰——一个被围困的城市(特派记者米歇尔·佩拉尔)
经受炮火洗礼
费卢杰,4月19日,星期一,被围困的第15天。所有的出路都被封死了,甚至于麦田中的羊肠小道。费卢杰给人荒凉的感觉:大街是流浪狗的世界,关闭的铁窗前满是垃圾,小股的作战分子围着火盆……这个早晨,本已很不幸的居民们又不得不面对混浊的雨水,好像吞尽了灰烬的天空在报复人类的混乱一样。在美国精锐部队炮火的洗礼下,费卢杰可以夸口说自己晋级成了圣城,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篮球场已经埋满了尸体。为了能埋葬更多的人,人们不得不征用足球场了。在更衣室的墙上写着“真主比美国人更伟大”。一位年近60岁的老人愤怒地说:“美国人以民主和自由的名义来到这里。萨达姆杀死我们,但布什活埋我们。”许多墓碑上刻的是“无名氏”。许多尸体都支离破碎,或是被F—16投下的炸弹炸的,或是被狗咬的。在埋葬尸体之前,志愿者为它们拍照以便日后辨认。数十个小墓穴里埋葬的是孩子。有时一个家庭中的成员被埋在同一墓穴中。在一个小土堆下还埋葬着一个胎儿,重伤的母亲侥幸活了下来,但已失去孩子……很难统计死亡的人数。
伤者缺医少药
拉菲医生原来是费卢杰总医院院长。现在他在市中心一家医疗中心工作。他的治疗队伍由于缺乏主要设备,所从事的都是战地治疗。他说:“从4月5日至今,我们这里共有188人死亡,收治455名伤员。在费卢杰有4家像这样的医疗中心。您可以算算。”他中断了讲话,检查一个刚刚送来的病人,后者的胳膊齐肩折断了。他的邻居刚刚被截去双腿,痛苦依然一目了然。由于缺少麻醉药,手术时的镇静剂只能是亲友们的同情。在城市的入口附近原本有一家约旦军医院,但在上周四,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发炮弹摧毁了它。拉菲医生说:“美国人曾承诺给我派医生和送器械。但我什么也没看到。确实,休战是相对的,海军陆战队的神枪手们仍然在造成人员的伤亡。”
美军嗜杀成性
止步于郊区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采取阵地战,借助飞机和“狙击手”。许多陆战队员手中有大口径、高精度武器,他们一直瞄准通往市中心的大街。在一些房子中,仍有一些被围困的家庭继续躲藏着,他们缺少生活物资和饮用水。那些试图给他们给养的人,常因警告性射击而气馁。从上周四开始,一个大功率的高音喇叭在夜间不断播放音乐,试图激怒抵抗分子,也试图劝降他们。为了让圣战者受尽折磨,陆战队的“心理活动部队”挑选了一些节奏强烈的摇滚乐,掺杂着叫嚣和孩子的喊叫。这种大杂烩只在一种情况下会停止:让陆战队的阿拉伯语翻译侮辱抵抗分子。
面对“美国人的无耻侵略”,“有80个清真寺的城市”的最高宗教领袖奥贝迪教长增加了公告的次数。作为在场仅有的西方记者,我们被迫成了新成员。公告更多涉及的是停火的真正条件。伊拉克抵抗分子希望遵守休战,“占领者却并非如此,他们在继续射击”。抵抗分子认为,美国要求圣战者交出武器是难以接受的。奥贝迪教长平静地问道:“我们的利益何在?我们清楚,如果我们听从,他们会杀了我们。我们对美国人的话已经没有信心了。”书写战争传奇
美军所谓城中有“外国恐怖分子”的说法遭到坚决否认。为一家意大利人道主义组织工作的纳扎勒承认:“在圣战者中,有一些人不是伊拉克人。但与‘基地’组织没有任何瓜葛,人数不超过20人。如果,美国人撤退,他们自己就会离开费卢杰。目前我们走投无路。美国人清楚他们不能占领费卢杰,除非他们留下1000至2000名士兵。我们的抵抗者知道他们无法单独解放伊拉克。”在等待出路之前,这块飞地有了自己的规定。抵抗分子不会大摇大摆地炫耀,他们只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才出现,以避免敌人的进攻。武器都藏在清真寺的门口。食品来自围困没有形成前的储备,现在免费公共享用。发电机组代替了电网供电,卫星电话代替固定线路电话。
费卢杰想要延续战争传奇,它相信自己能书写伊拉克的历史篇章,就像以前抵抗奥斯曼帝国和英国殖民者一样。有一条街道已经以穆罕默德·苏维特老人的名字命名,他在自己的屋子里“抗敌几个小时,在被导弹炸死前杀了6个美国人”。在医院里,10岁的阿卜杜拉·贾利勒是“费卢杰最年轻的志愿者”。在司机受伤后,他象征性地获得了医生证书,以便可以独自驾驶救护车。圣战者们也找到了自己的“吉祥物”。14岁的萨阿德气定神闲地走在抵抗分子中间。人们津津乐道他的事迹:在他所在的区被敌人控制之后,他游过了幼发拉底河与抵抗分子汇合。费卢杰4月暴动以来,百余名美军士兵失去了生命,这相当于美军在对付萨达姆3个月战争中丧命的士兵人数。就像入侵阿富汗的苏军一样,美国人发现难以控制城市和主要干线。31[六、世界一些地区的妇女儿童处境悲惨
(一)苏丹政府对残暴民兵开刀
苏丹政府18日首次拿达尔富尔地区的民兵开刀,10名民兵被法庭判罚,为他们的烧杀掳掠付出了代价,但苏丹政府要平息该地区的战乱尚需努力。一份19日公布的调查报告显示出该地区的局势依然令人担忧,在那里上至80岁,下至8岁的妇女还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首次判罚民兵
苏丹南达尔富尔省省会尼亚拉的法庭18日判处10名阿拉伯民兵6年监禁和截肢惩罚,这是苏丹司法部门首次对民兵组织成员进行判罚。
路透社记者获得的这份判决书上写道:“穆赫塔尔·易卜拉欣·亚当法官判处这10名民兵组织成员6年监禁、截肢、捆绑手臂和每人100万苏丹镑(合38万余美元)的罚金。他们的行为加剧了达尔富尔地区冲突恶化。”判决书上还说,这些民兵所犯的罪行如下:武装抢劫、杀戮、非法持有武器等。
法庭方面还表示,法庭打算于19日开始审判涉嫌劫掠和焚毁尼亚拉以北一个村庄的民兵。去年2月,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苏丹解放军”和“正义与公平运动”以苏丹政府未能保护他们免遭民兵袭击为由,进行反政府武装活动。至今战乱已造成该地区3万余人死亡和100多万人流离失所。联合国已将达尔富尔地区列为目前世界上“人道主义危机最严重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