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蓉蓉迷人眼睛的份上,我决定暂时忽略她的身材,找她一起上自习。
第一次和蓉蓉上自习我带了高数作业去做,好不容易有美女相陪,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紧,把以前没学的补回来,好好提高一下学习效率。
本以为蓉蓉会和我一样拿出书来看,结果她却拿出一叠信纸,开始给高中同学写信。她写的信五颜六色,用了各种各样的水笔、彩笔,还时不时的把那些东西往我脸上抹,这严重的影响了我的学习效率。结果,我高数作业还没写完,她的信就写完了,我看她写完信没事做,就陪她聊了两句。这下可好,蓉蓉的话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我知道北京人比较能侃,可是没想到上海女生也这么能侃,蓉蓉从她的小学给我讲起,讲她的父母如何在她上六年级的时候离婚,她又如何在分开的父母间生活;讲她初中时如何喜欢上班级里的一个男生,此事又如何被父母发现,而遭受了严重的惩罚;讲她高考时如何仅因一分之差没有考上上海财经,而痛哭流涕的来到哈尔滨;讲她在上高中的妹妹如何还在课本里继续艰苦奋斗;讲她提前上学学体育的弟弟如何隔三差五的把不同的漂亮女生领回家过夜,弟弟的父母又如何拿他无可奈何,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她的弟弟虽然是这样,但是她丝毫没有受到她弟弟的影响,还是很纯洁很保守的,仍然是一个好孩子。
以后每当蓉蓉给我讲起她的弟弟时,我都会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追问她的弟弟是如何认识的这些美女,并把她们搞到手带回家过夜的,可惜,关键的部分均被蓉蓉略去。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自习在做了一半的高数作业和蓉蓉过去的生活中度过了。
九点半晚自习结束铃声的准时响起,把我从她过去的生活里拉回了现实,最后蓉蓉给我们俩这次的晚自习作了一个总结:“和你上自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写写信,然后把时间都花在了聊天上,书都没看成。”
晕,这关我什么事,我高数作业都没写完。
后来我还找蓉蓉去军区电影院看了一次电影,这是专为我们学校学生准备的,门票两块一张,每晚都有,用投影仪放两个盗版大片,在哈尔滨基本上每个大学都有这么一个场所。看电影的时候,蓉蓉靠在我肩膀睡着了,那时我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想去吻她,可转念一想,这不是趁人不备么,要吻蓉蓉怎么也得得到她的同意啊。
因为这事我还被寝室的兄弟骂做白痴,那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
入冬后,哈尔滨的天气开始越来越冷,我和蓉蓉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每次我找她出来看电影或上自习一般都会被她以天气太冷,不想出去,或是跟我一起上自习什么都做不了为由拒绝。因为见不了面,我开始在每天晚上十点半熄灯之后给蓉蓉打电话,蓉蓉这么能侃的人,一般打一次就得跟我聊两三个小时,直到困了为止,所以那一阵每个礼拜我都要买一两张面值五十的200电话卡,有一次我和蓉蓉正聊天,听到电话那头她同寝的女生说,“他可真舍得,每天给你打这么多电话。”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寝室的兄弟被我折磨得痛不欲生,每天晚上因为我在打电话而睡不着觉。
其实蓉蓉打电话比我还废,因为她每天都要打给上海的父母汇报思想,以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让父母放心。
在一门挺难的公共课考试之后,我找蓉蓉一起去网吧包宿放松一下,她居然同意了。那一阵在网吧包宿非常流行,要是赶上周末或是某门考试之后想在网吧包宿都得提前预订,尤其是我带蓉蓉去的那间名叫“老地方”的网吧,因为可以上********,所以得到了广大男生和少数女生的支持,那时网吧里还都没装硬盘还原卡,所有的上网纪录IE里都有记载,上****特容易,只要看看IE历史纪录就行,有一次我上网打开IE一看,主页居然是HAPPYSKY,肯定是在我之前用过这台电脑的哪个哥们留下的。那一阵中国电信还不怎么封IP,除了PLAYBOY一般的****都能上,就是网速一般,看点儿图片得等。
那时正好是2000年底,网恋在痞子蔡《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煽动下,显得忒浪漫,不像在今天成了一夜情的代名词,巨俗,即使两个人通过INTERNET相互搞定,最多就是说我们是通过互联网认识的,也绝口不提网恋二字。除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外,《大话西游》也就是在那时候通过网络开始流行,其中的经典对白,被70末80初的一代以各种方式,各种版本不断演绎着。
包宿的时候,蓉蓉在sohu的聊天室里同时开着四个窗口聊天,我则和同学联网玩星际,她****的,我****的,互不打扰,本来还想上会儿****,因为蓉蓉在身边不太好意思,就算了。
大概在半夜12点左右,蓉蓉要去上厕所,可是那间网吧的厕所坏了,上不了,让我出去找个墙根解决。我说不是我,是女生要上,老板说那就没办法了。(时代进步的可真快,几年前网吧甭管干净埋汰有个能上的厕所就不错了,如今有一次我在网吧里上完厕所出来洗手,丫的,出来的居然是热水。)我没办法,只好带着蓉蓉出来找厕所,2000年时候学校周围的网吧,酒吧都还不多,大冬天晚上,饭店也都关了门,寝室、教学楼就更别想了,去哪上厕所呢?我和蓉蓉在附近转悠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实在不行,我就找个树下解决得了。”蓉蓉这样说。
我嘴上虽没同意,可是心里却在想象蓉蓉在月光下脱了裤子,露出雪白屁股的情景。
当然,想象归想象,厕所还得继续找,我们转悠转悠,居然转悠到了八一宾馆门口,上厕所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宾馆大堂里光线昏暗,一个服务员也看不到,蓉蓉上完厕所出来,我对她说:“包宿多困啊,我们在这开房间吧。”当时,我心里暗想,要是蓉蓉不同意,我就说,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去睡个觉,休息一下,实在不行分床睡也可以。
结果蓉蓉说:“在这太危险了,要是被学校抓到怎么办?”
其实,开房间这事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没当真。
我们走回网吧的路上,不必再找厕所,轻松很多。深夜的校园里很静,可以听到脚踩积雪的吱嘎声,冬夜的天空如此清澈,能够清晰的看清北斗和猎户,大半个月亮正好在中天,照得雪地银光闪闪,我去拉蓉蓉的手,可是蓉蓉的手深深的缩在了羽绒服袖子里找不到。
在这月光下,我去吻蓉蓉,被她轻轻推开。
“我以前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吻过,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