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不必多礼!”
“徐大哥是我朝名士,我辈闻名遐迩,所以才贸然相请,徐大哥不会怪罪吧!”
“不敢,不敢,鄙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徐大哥过谦了,你今日能来,小弟心里真心欢喜。”
“李兄不必客气了!你本是衢州名士,鄙人早该来拜访,只是刚回来事情多,便拖到了现在,望李兄弟见谅才是!”徐宣之客套的敷衍着。
忽然李相元眨眼一笑“徐大哥,我们再这么下去天可就要亮了。”
徐宣之心下一喜,这人原来是直性子,倒也和他味口。
“是,那为兄偏长,就不客气了。”
“请上坐!”
二人刚客套完,徐宣之就见一个小圆球一路滚了进来。
那圆球一路滚进李相元的怀里,叫道:“爹!爹!爹!”
就李相元俯下身子抱起女儿的时候,徐宣之见他颈后的一个红色胎记时,面色一滞,呆呆看着他们父女二人。
“徐大哥,这是我的独生女,圆圆!圆圆快叫徐大伯!”
徐宣之勉强点点头,眼里仍是不着痕迹的细细打量李相元。
“相元!”
李相元一顿,笑道:“徐大哥,怎么了?”
“圆圆真漂亮,就是不怎么像你。”
“呵呵!”李相元傻笑一会,“这孩子像她的母亲。”
“原来李兄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老王也没说,不然应该给孩子带一点礼物的。”
“李兄人能来就好,要带了礼物,我们反而不好意思呢!”
“圆圆,让大伯抱抱你好吗?”徐宣之伸出手,一脸的温和无害。
“伯伯抱,伯伯抱!”圆圆用力的蹦到徐宣之的怀里,让李相元踉跄后退一步,几乎站不住。
估计是看到了徐宣之眼里的笑意,李相元尴尬解释道:“这孩子,从小就吃得多,才四岁呢,就比那六岁的孩子壮实!”
“是吗,圆圆,出生是在冬天吧?”
李相元看徐宣之转身面向他,眼里却来回地看着圆圆和他。
李相元再看了看圆圆估计她回答不出来才细声应道:“是,是啊!”
徐宣之微微一笑,拿出怀里的玉佩,挂在圆圆的身上,说道:“今天仓促,这就给孩子当见面礼吧!”
李相元看着那玉佩脸色有点不自然,“不,徐兄快收起来,太贵重了。”
徐宣之摇摇头,“这是一个故人给我,说是保我平安,现在我送给圆圆,希望能保佑她平安长大!”
李相元急道:“既然是徐兄故人送的,圆圆更不能要。”
“我太喜欢圆圆了,一片心意,希望李兄不要推辞。而且过两天,我就要出门和故人汇合了,我想她要知道玉佩送给这么可爱的人儿,一定会夸我做得好呢!”
李相元听他这么说,脸色难看,“徐兄,你要出门找故人?”
“是的,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今天能认识李兄真是我生平之幸运!本来,我应该留下来和李兄不醉不归,可是我现在实在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
李相元见他真的脸色发青,更是心惊“徐兄,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告辞!”
徐宣之匆匆而出,李相元呆坐在椅上脸色也是时青时白,嘴里喃喃道:“你这是何苦!何苦!”
清风徐徐,李相元呆呆的望着池里的荷花,心里计较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快步的向亭子里的人走去。
亭子里的人一脸的憔悴,眼里尽是血丝。很明显他一夜没睡!
李相元上前坐在他的对面,两人默认相对,李相元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徐兄,小弟来了,你不是有话要和小弟说的吗?为何不开口!”
徐宣之微微一笑,打量他许久,摇摇头凄凉道:“不像,不像,你和她一点都不像!”
李相元面露诧异“徐兄,你说小弟像谁?”
徐宣之不答他,反问道:“李兄,也喜欢荷花吗?我刚才见你在池边站了许久!”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喜欢也不奇怪!何况徐兄府里的荷花可是极品。”
“是吗?李兄果然是爱花之人,也知这是绿玉荷花是极品,好眼光!这是大燕国进贡的,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你可知这样绿玉荷花的花苞是粉色,与平时见到的凡种无异,到盛开时却会变成淡绿色,天下一绝!”
李相元面皮一抽,“是吗?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绿玉荷花的确难得一见,这也是故人给的。其实我本不是爱花之人,只是想种上讨她开心罢了!花就要盛开了,真希望她能看看,看看我亲手为她种的荷花。”
“想必让徐兄用心牵挂的定是位美佳人了!”
徐宣之眼眶一红,背过身子面向荷花池,粗声道:“是啊,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太若即若离了,我猜不到她想要的是什么!不知该如何讨她开心。”
李相元假装没有见到他的失态,轻咳一声,低声道:“我娘子说,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女人嘛,真喜欢你,就是你什么都不肯为她做,她也会爱着你的。她要不喜欢你,你就是为她出生入死,她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徐宣之眼里闪过一阵惊慌,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笑道:“李兄,你说真洒脱,但我总是相信日久生情的。她——若她不爱我,我也缠着她,要她和我在一起,至死方休。”
李相元明显愣在原地,一会儿才哑声道:“你要她,当真连死都不怕?”
不知为何徐宣之见他质疑,不恕反笑,只是用美目狠狠的盯着他“我要她,不管得上天入地,我都要她。不管她是人是鬼,这回她逃不了,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不知为何李相元听到他这么确定的语气不禁的头皮发麻。一张黑脸也隐约范出红光了。
半夜,李相元在床上翻来覆去,不一会终于愤怒得咬牙切齿“让不让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