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是出乎意料,伤刚好了几分,还未痊愈,竟能直接突破元婴后期,进入出窍期。
对于这次的突破,帝歌还得感谢齐于洪。与齐于洪的一战,她的领悟自然不少,生死一线,最能让人领悟,也最能让修士突破。
这时,帝歌突然感觉心绪不宁,这是一种无形的牵引,类似于执念,只有身边的人出什么事,才会有感觉。莫不是出什么事?难道是小岩?
帝歌祭出铜钱,准备算上一挂,这时,房门却被打开了。
一道小小的人影向帝歌扑来,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呜呜……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想死你了。我是鱼儿,你就是水;我是草儿,你就是阳光;我是牛儿,你就是草。你对我是如此重要,离了你我就活不了啊……呜呜……”
“可是、可是……”语气一转,义愤填膺的指着她,“你怎么就对我如此狠心,将我一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里,还看了一晚上的尸体!吓得我小心肝,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的跳呢。呜呜……我不管,你的赔我,你这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这一听,帝歌的眉毛都扭成一团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你还不是回来了。那几个人呢?”
小帝岩自然知道她问的那几个人是谁,除了妖缇桓一行四人,还有谁躺在那啊。抹了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醒了就跑了!”
一说到这,小帝岩就一阵火大,“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到时候也不帮帮我,就是帮不了,好歹也留下来陪陪我,就这么忍心,留一个小孩子在荒山野林的陪着几具无头尸体。哼!没人性的狗东西。”
“他们看不见!”
帝歌虽在不忍那几个人,无缘无故的遭帝岩辱骂。
那个结界不仅坚固,还有隐藏的功效,不过却不能多用,更不能隐藏多人,最多能容一个人藏身。这种结界还是帝歌从天道宗的那本关于阵法书上学来的,以前从未用过,昨天那种情况下,敌强我弱,考虑到帝岩的安全,才想起的。
小帝岩撇撇嘴,姑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有算自己倒霉呗。
“哎呀!姑,我们去吃饭吧!饿死我了,从昨天到现在,我是滴水未进。昨晚又怕又累的,你看看,都瘦了。”
边说还边捏那张肥嘟嘟的小脸,结果,一捏全是肉。没什么可信度!
滴水未进?
帝歌端了一杯茶给他,“喝吧!”
小帝岩也不客气,拿着就喝,还别说,他刚才说那么一大堆话,真渴了。
“噗噗噗!”
一口水全喷帝歌脸上了。
“咳咳……”小帝岩苦着脸,一阵哀嚎,“姑,你茶艺不好,就不要经常拿出来献丑了,好不好!”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问这茶是谁煮的?
可惜,小帝岩不是一般人啊,这小子贼精了!
明摆的事,还用问。这么难喝的茶,肯定是她姑沏的。如果是这客栈的,不用等他问,早就关门大吉了。
其实呢,他也是第一次喝到他姑煮的茶。他姑煮茶的手艺,在宫里已经传遍了,自从皇爷爷和他父王几人上过当之后,基本上就没人敢再喝,他姑端的茶了。每个人都小心防备着,只要一传出,他姑正在煮茶这个消息,他那些姑姑叔叔婶婶们,都会离她的遥歌殿远远的。
而这次,他喝的如此疼快,就纯属意外。谁会料到,他姑当经过一次生死大战,还会有闲心来搞这玩意儿啊!
意外啊!
失算啊!
“姑,那只狐狸精去哪了?”帝岩看了一圈,不见且末的人影,好奇的问道。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真么不见人影?以前跟他姑可是形影不离,他姑在哪,哪里就有她的身影。
“不知道!”不见且末的身影,帝歌也没多在意,毕竟她的修为摆在那里,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喂!吝啬鬼,出来,小爷有事找你。”嚣张至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屋里对峙的两人齐齐回头,反应不同的是,帝歌本就紧蹙的眉头,又纠结几分,而小帝岩则是大叫一声,兴奋的向他跑了去,“花花哥!”
花花这两个字可是李云卿的禁忌,脸色一沉,跳脚就向小帝岩踹去。
小帝岩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圆滚滚的身子迅速敏捷的窜开,躲开那一脚。
小帝岩再次软糯糯的叫出声,“花花哥!”
表面乖巧温顺,眼底却全是一遍戏谑,对于李云卿,小帝岩那是又爱又恨啊。当初,李云卿一声不响从他手里敲走了那么多好东西,到现在想起,他都还心疼不已。这个不要脸的守财奴,竟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花花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们是好几日不见,简直是想死你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都快成他口头禅了。
“花花哥,这次你就不要走了,今晚上我们秉烛夜谈,以解相思之苦。”
以解相思之苦?看看来,帝岩该回家好好学习学习了。
“花花哥……”反正帝岩三句不离花花两个字,他是将孙子兵法运用到了极致。攻敌就要专攻软处!
“花啊啊啊……”转瞬间,只见帝岩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嘿嘿……你小子倒是说。”李云卿得意的拍打着帝岩肥嘟嘟的小脸,“小子耶,想在小爷面前讨便宜,你还嫩了点。别以为小爷我治不了你,也不看看小爷是干什么的,随便一种药就能让你变哑巴。你不是喜欢说话吗,现在哑巴了,看你还能说什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