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小姐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终于发话了,“那间房就留下吧。”
“给马住!”不愧是帝大小姐的坐骑,待遇就是高。
小帝岩一听,就觉得特委屈,眼睛涩涩的,鼻头酸酸的,眼中泪光闪烁,倔强的小子瞪大着眼珠子就是不让他掉下来,朝着帝歌大吼一声,“姑,你偏心!偏心!你不疼我了。你的心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个狐狸精蛊惑你的。”
又指着且末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说完便冲上了二楼。
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且末嫣然一笑,那模样那神情,很是得意。哪有一点的先前尴尬和为难之色啊。右手优雅的撑着下颚,身子懒懒的靠在桌缘上,媚眼如丝,气吐如兰,即使在这破旧的小客栈中也不失她妖娆的风韵。
“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再怎么聪明他还是一个小屁孩儿,一点儿也沉不住气。呵呵……看来还得多教教。不就是一个房间嘛,为此何必呢。哎……”
“既然只是一个房间,那就将你的房间空出来吧。”帝歌神色不变,也不担心帝岩会乱跑。
“什么意思?”且末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和我的马睡一块儿!”
“夫君,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小心翼翼的问着,脸上勉强还能强扯出一点笑容,只是那笑越看越难看。
“你说呢。”帝歌的眼神平静如波,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声音带着哭腔,“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为了引走那小屁孩儿,我不惜扮了一大黑脸。他本就讨厌我,现在一定更讨厌我……不,应该是恨我了。为了你,我下了多大的勇气跟决心啊。再说,他会气成这样,有你一大半的功劳好不好,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夫君,你一定要明鉴啊!”
最后一句的音调就跟那句经典语录一样大人,我冤枉啊……那凄惨的模样看得一旁偷看的赵生都忍不住心纠,差点儿就脑门一热,跑出去给她打抱不平了。
但一看到帝歌那张冷漠的脸,什么热情冲动都被一盆水给浇灭了。
大人物啊,他们这些打酱油的小人物惹不起。
“我只看结果。”平淡的一句话彻底的将且末的心给打入了谷底。也就是说:结果就是且末将小帝岩给气跑了,而她这个最主要的过程可以忽略。
且末真想仰天大喊,佛啊,错了!她是道教的,信奉三清祖师爷,不能叛教了。
祖师爷啊,请赐我一道惊雷,劈死我吧!
她咋就遇到这么极品的人了呢。
才走几天的路,以三人的修为是不可能感觉到雷,虽然身体不累,但心累。晚上,帝歌吩咐赵生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一楼的饭桌上只有帝歌和且末两人,不见帝岩的身影。
赵生自动请缨把饭菜给小帝岩送去了!这一家子,个个都是脾气大的祖宗,他一个小人物,可得把这些祖宗们给伺候好了,不然就得去跟地下的老娘儿子团聚了。
初夏的夜晚到不想白天那么燥热,甚至还有些凉意,皎洁的月光泻下,好似给大地陇上一层朦胧而神秘的轻纱。小镇上的气息明显与帝都不同,带着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
帝歌站在窗前,在深邃的夜空下,漆黑的眼眸显得无比的犀利。一阵微风拂过,送来一缕缕稻花的清香,因为小帝岩的事帝歌本就有些烦躁,闻着清香帝歌的心倒平静许多。
突然,一阵鸟儿的惊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响起,声声很小,小的在一公里以外的福德小镇根本就不可能听见,但帝歌的耳朵是何等的敏锐,只要她想就是几公里以外的声音她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但犀利的眼中却闪过一道令人胆寒的杀意。如果是以前帝歌一定不会去理会,现在不一样,有个修为刚刚入门小帝岩跟着,她不得大意。
此时,一公里以外的小树林中,正出现两位不速之客。
“穆长老,事情打听到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一位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脸形消瘦,下颚微尖,看起来有些猥琐。
他对面的也是一位有着中年外表的灰衣男子,灰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恩!”
“那我们快走,赶紧把事办了,好回家睡觉。”一阵微风吹过,林长老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长衫,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萧条。现在这天气,根本就不冷,更何况他们是修真之人,身上有灵力护体,自然不受季节的困扰。
穆长老见他的动作很是不屑,想出言讽刺,但一想到他的身份要比自己高一点,就忍了下来。虽然他们都是长老,不过他确实首席长老级别。
林长老脚上的速度加快,不过嘴上也没闲着,不满的抱怨道,“哼!真不知道家主是怎样想的,不就是一个小丫头骗子吗,用得着我们两个元婴期的长老出手吗。随便一个金丹期的供奉就能解决了,看来这几年我们长老院太低调,他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当了家主就牛上天了。”
穆长老沉默不语,想来是很认同他的话,解决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要出动长老院的两大长老,会不会太看不起他们长老院了!
两人运用缩地术,一步千里,很快就到了福德小镇。进入小镇两人毫不停留,直奔福德客栈。都是元婴期的高手,身手了得,一路过来硬是没弄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