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烈帮此刻人人自危的情况下,祁睿又给他们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梵烈帮此次经受重大打击,已无力再维持这么大的规模,如有意愿者可无条件退出梵烈帮;曾经的梵烈帮何等辉煌,所以但凡加入帮内的人要想退出都必须经过非常严格的考验,而现在可以随时退出了但却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们的焦点都集中于梵烈帮的没落,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吗,梵烈帮已经需要做到这样来自保了吗?
虽然对梵烈帮的做法感到疑惑,但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在梵烈帮如此落魄的状况之下,几乎大部分的人都脱离了出去,但还是剩下一些高层人员仍然守着他们呆过那么多年的地方,祁睿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离开,于是把他们召集到一起,正式对他们宣布要解散梵烈帮,这个决定一出遭到了强烈的反对,“这次打击虽然说对梵烈帮的影响很大,但根本不至于要解散梵烈帮啊,”渐渐的说他无能的人也越来越多,正当大家越吵越激烈的时候,祁睿突然一声大吼:“够了,我已经决定了,梵烈帮就此解散,”说完祁睿就转身离开了,当然,身后的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好他的准备工作够充分。
梵烈帮这么大的动静,康然和心髓毫无疑问的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们并不过分的关心,毕竟心髓恨的,只有祁睿一个人,尚恩继续派人盯着祁睿的情况,得到的都是他为了解散梵烈帮而惹上各种麻烦的消息,虽然不是很有用的消息,但这至少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他那样伤害了心髓,得到点报应是应该的。
尚恩把祁睿的情况转告康然和心髓后,康然并没有替心髓做决定,而是一直在等听完消息就沉默的她决定,心髓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无力的说了一句:“我们回美国吧,我得先把眼睛给治好,”康然把惊讶吞回肚子里,默默的起身进房间收拾东西。在飞机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心髓不停的在清理自己的思绪,她始终没办法明白在听到梵烈帮解散的消息之后自己内心里的释然究竟代表什么。
回到美国之后,康然带她住进了一家医院开始了不间断的治疗,花了半年时间,经历了几次大型手术,每天吞下无数的药,心髓的眼睛终于开始有起色了,在医生护士帮她拆下纱布换药的那一刻她的确能感受到外界的光线,即使只是感觉到微弱的一点光,但心髓只感觉自己看到了那火红的太阳,那么的刺眼。
又过了半年之后,一个陌生的城市的一间公寓里里,车少正在邀功:“怎么样,今天那个美女不错吧,根据我的观察,那绝对是贤妻良母的最好人选之一,你认为呢,”轩懿把锅里做好的菜熟练的倒进盘子里,放下锅铲然后点头附和车少的话:“是不错,”车少跟着坐到餐桌旁无奈的拿起筷子吃起菜来,吃了两口还是觉得有话就得说,不能把自己给憋坏了:“我说,那是给你找的相亲对象,你这态度是怎么回事,”祁睿无所谓的说道:“只要你满意了,你说让我结婚我就结婚,所以主要是看你的态度了,”完全了解现在祁睿那完全不正常的思绪的车少也识相的闭嘴不再试图去让他开窍了,他能放下在他心中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已经很好了,自己做主就自己做主,如果以后觉得不好又帮他离婚就行,反正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些了。祁睿自从把梵烈帮解散后受到家族的严重排斥,被赶出了家门,现在的他不再是手握大权的黑帮掌门人而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因为身份问题,他不得不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生活,而对他亦步亦趋的车少自然也是不顾一切的支持兄弟跟随而来,并且凭借他强大的交际手腕迅速在这座城市里混得风生水起,既然手上有那么多好资源,他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好兄弟了,所以几乎只要认识了新的单身女,他第一时间就会把祁睿叫上跟人家见面,祁睿从一开始便没对他的这种做法反对过,到了最后竟还真的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给车少全权负责了,因为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再去在意的了,他在意的终究会离去。
“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康然手中拿着一对闪闪发光的钻戒郑重严肃的询问着心髓,心髓坦然的说道:“过去的几年时间,现在细细想来,我只觉得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的挣扎,既然什么都不记得,还花什么心思去找什么过去,从回到美国后不久,我就已经决定放下在那个城市发生的一切,爱也好,恨也好,都过去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给我这次机会,帮我过完全属于心髓的生活,”康然晃晃手中的戒指失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答应你的求婚,给你一次机会吧。”心累了就想要休息了,交叉的直线注定的结局就是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