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呈上庭的证据都是警察在这次交易现场破获的违法交易枪支和在现场搜集到的其他一些证据,经过一件件证物的呈堂,祁睿也几乎可以确定当晚只要是出现在现场,而且参与了交易的所有人都逃不掉了,就这些证据足够让他们蹲大牢了,检查过证物后,审判长和陪审员们经过了短暂的交谈讨论然后进行下一个环节:警察起诉的第二人,他们口中所谓的违法枪支交易的主使人。
终于进行到了祁睿最关注的部分,祁睿顿时把精力高度的集中了起来,他今天一定要知道警察口中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警察把第二部分的起诉事由也进行了详细的讲述过后开始拿出他们的证据,首先,他们说出有一个证人已经在庭外等候入庭作证了,经过通传后,那位证人被叫了进来,一位法庭的工作人员带领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
随着证人一步步的走进,祁睿心中的怒火也无法抑制的冒了出来,这个身着警服,满脸凛然正气的证人不就是当初他找出来的内奸吗,明明他都亲口吩咐了好好看管着,为什么今天他可以安然无恙的逃出了梵烈帮,甚至还成为了指证他们的关键证人,他已经无法确定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梵烈帮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个证人被工作人员带到证人席上端正的做好等待法官询问证词,准备好后,法官开始按照程序对他的证词开始了询问:“证人请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那个证人听到法官的要求后开始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了介绍:“我叫黎放,是去年刚刚从本市警校毕业的学生,在毕业之前,警局的一位警官到学校来准备选一位能力比较全面的警校生当卧底,经过学校老师和领导的推荐,那位警官通过考核选择了我去当梵烈帮的卧底,所以今日我是作为警察卧底通过在梵烈帮一年的调查后来指证的,”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卧底,祁睿还是生生的忍下了自己想爆粗口的冲动。
根据黎放的证词,警察也向法官提供了黎放在警局内和警校的身份证明,黎放的身份得到肯定后,法官继续对他进行证供的询问:“根据警方的控告对象是本次违法枪支的交易主使人,那么你对此有什么证词可以提供,”黎放开始说起了他的供词:“我在梵烈帮卧底有一年多点的时间,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我终于接近了此次的第二位被告,也就是梵烈帮中地位较高的长老罗飞,有一次在他所管辖的酒吧里,我跟着进了他所在的包房,趁其他人不注意,我在他的体内植入了一个植入式窃听器,然后通过窃听获取了这次他们的枪支交易的所有信息。”
了解了这些证据的出处,终于恍然大悟的祁睿却在瞬间又升起了更大的疑虑,如果是早就开始了窃听,为什么这次警察完全没有一丝要对付他的意思。
这审问才一开始祁睿的心就高高的悬了起来,他不知道警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黎放可以说是对付梵烈帮的关键人物,但他一开始所表现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针对祁睿,这不但没能让祁睿放心,反而只让他感到更加的不安,现在的一切形势都掌握在警方手中,所以祁睿只能继续把这审判给停下去。前面一些无关紧要的形式问话完成后,法官对于黎放的证词开始进行了严格的审查,意料之中的结局,参与这次交易的梵烈帮成员没有一个能跑得掉,不过还好,他们在进行行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在被抓后他们的口径非常一致,一切责任都在罗飞头上。这次在警方准备充足的突袭下,梵烈帮再一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罗飞毫无疑问的会把牢底坐穿,这次行动受到的损失也无疑是巨大的,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后悔,祁睿在得到结果后第一时间就离开了法庭,回到梵烈帮后,车少一见到他就紧张的问情况,祁睿把审判结果简单的告诉了他,车少听后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这巨大的损失还是让他一阵沉默,祁睿坐进宽大的椅子里也不说话,办公室里就开始陷入了沉默的氛围,一段长时间过后车少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沉默着的祁睿此刻却没显得特别烦恼:“用这么大的代价来做这件事,还真是有点亏,但机会来了那就随波逐流继续做下去吧,”车少被祁睿这句话搞得晕乎乎的:“做下去?做什么啊,”祁睿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样:“做我一直都想要做的事,”说完他又把自己的身子陷进了大椅子里,车少见他不想再多说也就识趣的不再问了。
在办公室做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一等人来齐后祁睿就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简单的安抚会议,其实也只是把昨天的事情稍微总结了一下,毕竟这么大的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了,也不用他来宣布,至于安抚也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解决了,虽然大家都能感觉到他敷衍的态度,但他们只是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对他的影响太大而已,所以大家都没有太介意他的态度,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一直情绪显得比较低迷的祁睿此刻却显得非常有兴致,他开始在办公室里不停的忙活着。
这几天都在他身边晃悠的车少一进他办公室就见到他专注的样子,按照老样子他整个人跟瘫了似的躺在沙发上问祁睿:“这么认真在干嘛呢,”突然被打扰的祁睿咻地把头抬起来,见到是车少就又放松下来继续做他的事,车少见他奇怪的样子就凑上前去看看他在做什么,结果看到他的办公桌上都是梵烈帮多年来的各种资料,车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祁睿:“睿啊,这次你是真的受到打击了吗,连这些史书都找出来了,怎么,是想借鉴古人们的做法吗,不过好像历史上咱们的梵烈帮大风大浪是经历过,但警察掀起的风浪就没见过了,所以你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正在整理资料的祁睿在车少的唠叨后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完成,我需要你的帮忙,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告诉你了。”
车少很少见到祁睿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说事情,所以他原本嬉笑的表情瞬间换成了凝重:“你说吧,”祁睿还是显得有点迟疑的对他说:“我想结束梵烈帮,”车少的心里突的一跳,“结束,什么意思,”一把它说出口,祁睿就算放下了一块大石似的,接下来的话也变得容易说出口多了:“其实我最开始接受梵烈帮就是为了给婉婷报仇,这你是知道的,但是除了剿灭火焰帮,对于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因为当初的婉婷可以说就是死于帮派的争斗中,她何其无辜啊,如果不是有她,那么死的就会是我,通过这次这件事情,梵烈帮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如果说以前我怕以我一人之力无法结束梵烈帮,那么这次在梵烈帮如此虚弱的时候就是对我来说的最好时机,”他并没有告诉车少,关于梵烈帮进行违法枪支交易的决定就是为了毁灭梵烈帮而做的铺垫,车少听了他的想法后就无奈的苦笑道:“要是我老爸知道我帮你亲手结束了梵烈帮会不会想追杀我,”听他的话祁睿就知道他是同意了,当下也十分的感谢他:“谢了,”车少对于他的感谢也不客气的接受了:“你是得好好谢谢我,这件事可做起来可真是罪大恶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