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老爷子,他是我的仇人,我和他,不共戴天!”
“好好好,不共戴天,我们现在的话题重点不是这个,你先说说,你说我是他的克星,扑风捉影总得有个源头吧?”我现在没功夫跟他争辩。
“不是捕风捉影,而是真实的存在,我曾听时空管理者说的。”莫失分辩道。
“时空管理者?”这又是什么东东?唉,怪物乱神,光怪陆离,我的世界本来一片科学,为了生存只能强迫自己去学去听去适应,我还真是辛苦啊,不过哈还好,我的适应能力一直都很高。
“时空管理者是所有时空的掌控着,犹如大地之母的存在,代表无上的权威。”
“你见过时空管理者?”我拧眉,我这就不解了,既然算得上大地之母,是所有时空的最高管理员,代表无上的权威,那么我们都该是他的子民吧,为什么这厮明知道发生了悲剧,为什么却不能尽力去挽回挽救?
“只见过一个影子,她不是我能见得。”莫失说道,“其实柳絮和沙罗,则是时空的守护者。但他们被实验狂人所控制,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给时空管理者。”他是在为人家辩护吗?真是的!
“哼。”对此,我只能哼一声表示我的不满和愤懑了,狗屁被控制言谈不能上达圣听,我就不信那个时空管理者窝囊至此,他既然拥有无上的权威和法力,有心想知道的事情,尤其会不知道?那事情,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依我看,分明就是那个时空管理者纵容的,默许的!
不过,我还是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要成为现实,毕竟如果跟实验狂人闹翻,我们的问题还不算最严重,大不了逃窜到另一个时空或者啥的,可一旦跟时空管理者作对,下场结局除了粉身碎骨死无全尸,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古往今来,从老都是强者为王,在强者的眼中,弱者的生命就同草芥般可随意丢弃。人家不跟我们计较也就罢了,但若真计较起来,像我们这等弱小,只怕还不够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吧?
心里头无端的郁闷,这坑爹的世界,为毛一切都乱套了?!
“凌,你别怪……”
“闭嘴。”我瞪他一眼,我不喜欢那个所谓的时空管理者,也不喜欢别人给他申辩,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错了就是错了,失职就是失职,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改变不了什么,说了也是废话。就算我对那个时空管理者的观念转变,等我死亡化为尘埃,还不照样是万事皆空?解释完全没必要,完全没有意义。此刻已经飞到城堡的上空,我赶紧找个地方落脚。
莫失被我一喝,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下去,等着我的臭脸,甚至连嘴巴都死死闭着。
“木槿,温岚,温慕云,海洛,沈焕之,沙罗,你们在哪里?”
偌大的二层,并不像我们普通的楼盘,占地积极广袤,像一个空中花园,又像一个极大的草原,只是绿树成荫,花草遍布,环境相对优美一些罢了。
因为花园被我一把火过后,那些鲜艳的花草已经消失了,独留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所以尽管二层的范围很大,草原一望无垠,想要找到目的地,并不是非常的难。
但我们落地后,除了那个大大的荒芜之地,什么也没看到。包括我先前看到的房间。
心头的不安愈来愈甚,我忙到处喊伙伴的名字,但回复给我的,只是一片寒空荡荡的回音。
“凌,别喊了,被结界所隔,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莫失拉住我的手,劝慰道。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如果温家兄弟还有安木槿他们都出了事,黄泉路上我该怎样去面对他们?是我太任性自私,不该让他们来的,不该利用他们的,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这种观念都是要不得的。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我自己,是我害了他们!
“看我的。”莫失摇摇头,手指虚空一晃,也不知道摁中哪个机关,只听得“哗”地一声,一道无形的墙壁将我们弹到几步远,再然后,一阵微光的气泡闪过长空,那个房子实验室又出现在我面前。
“霹雳巴拉!”“咚嘭桄榔!”
隐隐的打斗摔东西的声音,从那间紧闭的屋子里传来,伴随着阵阵的呜咽嘶嚎和惨叫,让人毛骨都耸立起来。我心一喜,打架么?这是好事,说明安木槿他们还活着!
死人又怎么可能打架?如果纯粹都是自己人,被收服了,那也不会打架了。这种激动的声音,只能表明一个解释,他们还活着……虽然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几个,至少,比全军覆没好多了,能活一个算一个。
心念一动,便朝那扇大门飞奔过去。
“凌,别去,危险!”莫失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放开我,我要去救他们!”我反射性回头,甩开他的手,却不经意间看到他眼中的脆弱和受伤,以及满天铺地的恐惧,心头一软,道,“你要是怕的话,就在外面等我,我去把他们救出来就走,不会有危险的。”
长期的熏陶,必然会养成对事情的敏感和恐惧,就如同从小到大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见到小黑屋,心里自然很怕,自然不敢走进去,如同惊弓之鸟,就算里面没危险,心里也不会放松。
噩梦的源头,任谁接近了,都会产生排斥,所以我不怪他的反应过度。就算那屋子里面等待我的是满清十大酷刑,为了我心中的那一执念,我都要进去。
贪生怕死我当然有,可是现在,就算我贪生怕死也无济于事,只有坚强面对,才能挣出一片天。况且,我都来到这地方了,我还有的退路吗?
这是不归路,生死存亡全系与此,好也罢,坏也罢,我都回不去了,这是我的选择。
莫失不依,抱住我的身子,不断颤抖着,无声的战栗。
这可怜的孩子,这些年的苦,受的也够多了吧,都是被自己父亲害得,那个禽兽不如的实验狂人,留下的是多么罪恶的种子,多么罪恶的阴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