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矮木丛中的小路上,空气微微流淌于并肩慢步的两个人之间。
暖暖姑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歌无声则是闲适地在等身边人说话。
“打算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良久的静谧之后,某大神终于出声。
暖暖微微转头,便一头撞进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本来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刹那全部化作乌有,呆呆地看着某大神的眼眸,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歌无声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放弃想知道的问题。
暖暖苦笑一声,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今天不应该是光棍节,愚人节更加适合些。”
某人疑惑不解的眼神立刻扫向了某姑娘。
“先是别人告诉我丝丝已经…”暖暖顿了顿才继续说到,“已经不在的事。然后,就是你刚才说的。我突然有一种身在梦中的错觉。”缓缓抬头,望着无垠夜空,突然觉得很多事情都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范围。
歌无声似乎早就料到某姑娘要说的话,是以并未多加考虑就开了口,“对于丝丝的事,我很遗憾,但这就是生活,事实总是喜欢血淋淋地出现,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
“其实在这之前已经隐约有不详的预感,可是我一直在否认,然后告诉自己不要杞人忧天,生命没有这么脆弱,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这么年轻,人生几乎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留下些什么,便仓皇离去,暖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歌无声微怒,她这个样子绝对是在钻牛角尖,把什么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没有失去,就不会有后来的珍惜。难道丝丝的离开,你除了伤痛就再无其他了?”
暖暖缓缓摇头,“我只想回到以前,有丝丝,有我还有清清。”话未尽,已开始哽咽。自己只是不想一点点失去我在乎的东西或者人,直到一无所有,哪样太痛太痛,难道这也有错么。
如果说原本歌无声还有些微怒气的话,那么此刻也只剩下满腔无奈以及微微的心疼。手起臂落,已把暖暖按于胸前,“想哭就哭,不要强忍。”
全身松懈下来的暖暖终是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泪,很久很久,久到让某人产生她已经睡着的错觉。
只不过,某人还真就不紧不慢地用歌无声的衬衫擦了擦脸,然后终于止住淙淙小溪。
看着面前人儿的举动,歌无声有些哭笑不得,形象这两个字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哭完了?”似笑非笑地声音在头顶想起,提醒着某姑娘身处何地。
暖暖舒缓的脸蛋慢慢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完了,自己完全忘了那是某人的衣服,随手就把眼泪给擦人家身上了,这时候恨不得这时候有个地洞给自己钻一钻,太丢脸了,还是在自家大神面前。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里已经默认把歌无声当成了自家的。
“心情好点了?”并不恼怒却微含笑意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一阵拂面不寒的杨柳风吹来,又似三月里的暖阳洒落于大地,歌无声的声音仿佛有安定人心的功效,且疗效卓著,至少对于某姑娘来说很有作用。
“嗯,谢谢。”暖暖轻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