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神无奈,低头解释到,“光棍节的当天,女孩子哭得不可自拔,别人肯定觉得是我这个‘男朋友’的错。”
暖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大街上哭了一路,好像是听到些旁人探究的疑问,当时却只顾着发泄伤心,未曾细想。这辈子至今为止最丢脸的事,大概就在今晚了。等等,男朋友?“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男…额…朋友?”暖暖突然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难道光棍节是用来吃饭喝茶的?再说你刚才也没有拒绝我的表白。”某人商场上惯用的口才已经炉火纯青,直击要害。
暖暖瞪大眼睛看着手握方向盘的男人,这会不会太扯了点,他什么时候跟自己表白了。
“烟花。”简洁有力的回答瞬间让暖暖领悟到,好像最后一句,是有那么点意思,苏暖壹生,可是这就叫表白?他压根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
某姑娘有些问苍天无语,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是嫌自己的心脏太过坚强吗,苏暖暖,你绝对不可以沦陷,绝对不可以。暖暖在心底一再告诫自己,可是这微薄的作用仅仅被某人的一句话就给拍散了。
仿佛看穿了暖暖的心思,某人直击要害,“我从来没有开玩笑,是你一直在逃避。”铿锵地话语从耳朵传入心脏的时候,苏暖暖有一瞬间逃离的冲动,却被现实硬生生拉回躯壳。
好像所有的事都堆在了同一天,丝丝去世,歌无声表白,是不是因为太难过的原因,所以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地渴望温暖的情绪。一向很坚定的心,彷徨不知所终。
暖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才问道,“这是去哪?”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即使知道她在逃避,却也不敢过分紧逼,怕她又一头缩回象牙塔。
歌无声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对眼前安坐于座位上的人的事特别上心,而一次又一次或惊讶或心疼的情绪则让他渐渐开始走近这个在别人眼里几乎没有抑郁的姑娘,慢慢了解她笑容背后的悲欢离合,然后不可遏制地想要接近,再接近。
一如今天,接到清清地电话后,交代完手边所有的事,又提前结束了会议,然后马不停蹄地赶来,直到看见她就站在自己对面,带着特有地茫然的表情,一颗半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
清清的话言犹在耳,暖暖其实是一个很害怕失去的人,丝丝的事她表现得越是平静,越证明伤口有多深,我怕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一点安全感又化作乌有。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是在用笑容掩盖其他情绪?这个想法闪电般劈进了某人不停运作的大脑,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这样说来,她在S市的时候偶尔流露出的不同于往常的眼神就可以解释了。她,到底是拥有怎么样的过去,又在掩盖怎么样的情绪。
“前面有个运河公园,挺幽静的。”暖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再看他这样漫无目的的开下去,今晚估计就得在车上度过了。
歌无声没有接话,只是车速缓了下来,看见路旁的停车场便毫不犹豫地转弯进去,然后停车熄火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