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语的话听在江岩的耳里,犹如春雷轰鸣着江岩本已崩溃的心,他摇着头,他抓住童语的肩,
“我不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就因为那个我根本不想要的孩子吗?”
童语忍住夺眶的泪,“江岩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你为了扼杀这个生命,竟企图用另一个孩子去阻止这个孩子的出生,你怎么能够这样做?”
江岩的眼睛湿润了,他把童语紧拥入怀,“小语我知道我错了,可你相信我,我只想要你的孩子,你不要生气,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和尹静来往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童语的泪还是涌了出来,她气得心都在哆嗦,她用力推开江岩,“你认为我还能够原谅你吗?江岩你可以欺骗你自己,你可以找千万个理由来为自己解脱,可是我做不到,这样荒唐的闹剧还要延续到几时?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真心?你彻头彻尾的都是欺骗,你不要再跟我说你的保证,我不想再听了,我只想离婚……”
江岩听着童语的控诉,悲伤的脸已变得惨白,他终于被激怒了,“欺骗?你居然和我谈欺骗?”
江岩阴冷地把童语推摁在墙上,冰凉的手指顺着她的脸向下抚摸,他的手重摁在她的胸口,
“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心又在哪里?你这里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江岩看着童语语塞的表情,他笑了,他的大手慎人地覆在她紧绷的小腹,“你没有欺骗吗?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欧文瑾他用过这里没有?或许我应该问你,你们在一起偷欢了几回?”
童语被江岩的话逼得呼吸窒闷,她强迫自己去对视这双嗜血的眼眸,眼前的江岩很阴森,竟让她感到莫名地害怕。
“是,我和文瑾是在一起过,我承认我爱他,可就因为我们都彼此背叛,这段错误的婚姻才更应该尽早地结束……”
“哈哈……”
江岩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他的眼泪崩落下来,“这就是我的好妻子,她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贞洁烈妇,她都不屑我的亲吻,转头却去找野男人偷欢,这还真是最讽刺的笑话。”
讥笑的江岩蓦然语气逆转,“既然这样,小语你还和我谈什么离婚?这婚我不能离,想让我给欧文瑾倒地方?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童语的身子微晃,她气得头都在眩晕,她勉强用手推开蛮不讲理的江岩,她步伐凌乱地回到卧室收拾衣服,她不能再呆在这里,这一次她必须表明她的决心……
跟在后面的江岩粗辱地从童语手里拽出衣服,狠甩在地上,“你要干什么?你想去哪里?”
童语不理他,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塞进皮包,继续整理着衣物。
暴怒的江岩猛然抓过皮包,狠狠地摔在地上,他狂躁地踢踩着地上的衣服,
“我告诉你小语,你现在哪儿都不行去,你只能呆在这里,如果你敢走,我就去你公司要人,如果你辞职,我就去欧家要人……”
“啪”的一声,忍无可忍的童语终于不再沉默,她扬手狠甩了江岩一嘴巴。
“你真无耻,你还想做什么?江岩,你不要欺人太甚。”
童语从未打过江岩,故而江岩一时间被打得怔愣当场,少顷,这个濒临暴走的男人脸色青白交加,他双目欲眦,“我无耻?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童语也惊怔于自己的举动,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不可置信自己真的掌搁了江岩。
反应迟钝的女人忽听门锁落下的“咔嚓”声,她蓦然转身,江岩早已把她反锁在卧室里。
童语慌了,她急忙去拽动门锁,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根本打不开。
她开始敲打房门,呼喊着让江岩为她开门,然,没有人理她,她的嗓子喊得生疼,手打得酸麻,都没有人来为她开门。
无计可施的童语又想到什么,她慌忙地去找手机,她翻尽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她要找的手机。
童语颓然地垂下双臂,因为她悲哀地发现,她的手机竟然遗落在客厅的通勤包里。
万念俱灰的童语,身子晃动数下,终于昏厥在地上……
多日来的精神折磨已让她患病,此时的童语已承受不住病痛的煎熬,她彻底陷入昏迷……
天色渐沉,昏暗的天空竟飘起凄迷纷乱的雪花,狂风肆虐地敲打着窗扇,惊得床上的人黯然转醒……
童语睁开胀痛的眼睛,也看到了床前端坐的人。她不免悲从中来,因为这个人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江岩。
“你醒了?小语你发烧了,来吃片药。”
伴随着江岩温柔的话语,一只小勺伸进童语嘴里,童语直感药片掺着药面塞了一嘴,杯子已探至唇边。
措手不及的童语被硬灌了小半杯水,童语呛得厉害,水溢得到处都是,童语难受地咳嗽着,她欲伸手去擦脸上的水,却惊异地发现她的手动弹不得。
她举起双手,看着上面缠绕的胶带,童语有瞬间地崩溃,“你想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绑着我,你快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的,但不是现在……”
江岩的声音平静,平静得让人错觉这样疯狂的行径并不是出至他的手。
童语遍体生寒,冷汗渍了出来,她混沌的大脑蓦然清醒了几分,“你方才给我吃了什么?”
江岩爱怜地抚摸着童语的脸,“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是促进你怀孕的药,不过你放心,我会疼你和孩子的……”
童语的脸顿失了血色,她呼吸愈发沉重,她艰难地坐了起来,这个男人已经疯了,她不要和他在一起,她要尽快离开这里。
然,童语刚要下床,伸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她的眼泪倾涌而出,她居然悲惨地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嗡”地一下,童语的大脑被炸裂得一片茫白。
“为什么?”童语泪眼凄迷地望着江岩。
江岩平静的表情终于松动,他有些怅然若失,“小时候我曾有一把心爱的冲锋枪,可是父亲却强行让我把它送给来家里做客的小朋友,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江岩的唇抿起笑意,“我把它掰成了两半,既然得不到,我就要毁了它。而你?”
江岩的手轻柔地为童语擦拭着眼泪,“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怎么会舍得毁了你?所以我要留住你,让你离不开我……”
童语的心已被捏紧到极限,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可怕的状况,她訇然瘫倒在床上……
江岩微凉的唇已触上童语的肌肤,他爱怜地亲吻着赤裸的身体,森冷的手指抚上童语的大腿寸寸上移……
“不要……”童语彻底崩溃,她绝望地哭泣。
江岩抓起童语的脚踝搁置在肩上,勃起的昂然不再迟疑猛然没进她的身体。
“江岩就算我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要,我会毫不犹豫地打掉他。”童语痛得弓起身子。
“好啊,那就等你怀了孩子再说,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忍心打掉他……”
江岩柔情漫溢的目光紧视着身下的女人,分身却重力撞入她的深处。
男人泄愤的冲撞和疯狂的掠夺已让童语的身子痛至极致,她的哭泣愈发低弱无力,逶迤蔓延的疼痛正不断地凝聚在她的心口,痛彻心髓的童语气血上涌,双目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昏迷中的童语疼痛的身子似飘飞在荒凉的天际,漫无边际的黑暗让她看不清方向……
浓重的叹息声,声声都在痛绞着她的心,童语心惊胆寒地找寻叹息的人,半晌她才泪如雨下,她趔趄地扑倒在黑暗中。
“妈妈,是你吗?”这再熟悉不过的叹息,亦如记忆中的哀怨。这就是妈妈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哭泣的女人,哀叹声刹那间消失,童语的身边却现出光亮,她忍不住望了过去,她猝然浑身寒栗。
在她的身边正躺着一个冰冷的婴孩,他正睁着一双怒目瞪视着她,腥红的血水正汩汩地从他的双目中止不住地渗出……
“啊……”
童语抱住头放声尖叫……
黑夜中,一个女人浑身战栗汗涔涔地蜷缩在那里,她费力地喘息着,她望着一室的黑暗,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几欲挣扎终是滚落到地上,她用力地扭动着被捆绑的手腕,脑中盘旋不去的景象惊怵地缠绕着她。
她颤抖着双手,仿若指尖上还滞留着冰冷的血液,慎人粘稠的血红正极速漫溢上她的身……
房间的灯蓦然大亮,江岩目光复杂地看着地上的童语,他走到近前欲扶起她,童语骇然地躲开他的碰触,她赤裸的身子在瑟瑟发着抖。
江岩的指尖还是触摸上她的身,滚烫的温度让他蹙起眉宇,他在考虑是否送她去医院。
然,男人自私的占有欲还是替代了良知,他没有送高烧的童语去医院,只是把再次昏迷的她抱到了床上,他试图给她喂进退烧药。
然,牙齿打颤的童语已喂不进去任何东西,她的思维已混乱,神志不清的她梦呓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