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来省城已有些日子了,今天郭政明参加当地安排的招待会,她不用跟随,所以她难得跑出来给苏逸挑选冬季的衣服。
何琳这个人很会打扮,她对时尚流行的东西十分敏感,总是能抓住最具前卫的潮流。
苏逸自从回同城后,他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何琳为他打理的。
何琳是一个极爱漂亮的女人,故而苏逸上上下下都洋溢着何琳式的时尚,就连最贴身的内衣,何琳都会选她喜欢的款式。
苏逸曾抗议,他穿不惯三角裤,以往他在天津都是穿四角裤的。
可何琳却不允许,她振振有词地教育苏逸,这东东就是穿给她看的,三解裤比四角裤性感,她看着舒服。
苏逸也不争执,对于何琳的所有安排都欣然接受,在他看来穿不穿内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肯为了他花心思买内裤的人是何琳。
何琳拎着大包小裹的战利品回到宾馆,冲了个战斗澡,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宾馆的标准床上,她本来对这次省城之行很不满,她也反感李台长的趋炎附势,如果当初没有李台长的牵针引线,她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何琳已经跟李台长通过电话,明天她会提前返回同城,她的采访任务已经结束,她没必要也没有义务在这里陪郭政明干耗。
今夜是何琳在省城的最后一晚,所以此时她的心情很不错,这些天来郭政明都没有骚扰她,并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辗转于会议与饭局之间的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关注何琳。
这正合何琳的意,所以每天工作一结束她就会神速地自动消失。
何琳把行礼都收拾好,又给苏逸打了通电话,告诉他明天她就会回去。小两口煲了好长一会儿的电话粥,当然多半都是何琳在说,苏逸在听。
回想当年,两个人是同桌时就是何琳话多,苏逸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表情丰富的何琳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他觉得很有意思。
何琳上学那会儿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子,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的,苏逸想忽视都不行。
何琳忘性大,丢三落四的,每次苏逸都细心地帮她把书包整理好,外带爱心地帮她记好作业。
连何琳父母都养成了习惯,有什么事情都会先打电话向苏逸询问,在何琳妈妈的眼里,苏逸就是天使的化身,学习好,纪律好,品德好,总之就是样样都好。
这以至于后来在苏逸和何琳的结婚问题上,何琳父母都是举双手赞成的,就差没跟苏逸说感谢你娶了我们家的女儿,有你在我们就一百个放心了。
苏逸本认为自已心目中喜欢的应该是文文静静的,不爱说话的,温柔内敛型的女孩,可是他最后偏偏爱上了何琳这样活泼外向,调皮张扬型的女人。
有时候苏逸都怀疑他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爱上何琳?
当年他们高中毕业时考上了不同的大学,平时连书信来往都没有,只是偶尔寒暑假时,关系好的高中同学会隔三差五的在一起聚会。
每逢聚会时美丽俏皮的何琳就毫无疑问地成了大家的主旋律,她光芒四射,总是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苏逸的话少,他总是看着别人嬉闹,口才了得的何琳总是妙语连珠风趣的不得了,每每那时都会让苏逸的唇不自觉地上扬。
苏逸曾想哪个男人如若娶了何琳,那他的嘴就一定得按个拉锁,否则会天天乐得阂不上嘴。
到了吃饭的时候,何琳绝对是第一个坐在苏逸的身边,她解释为习惯了,这是她同桌。
一般这种情况下苏逸的责任就重大起来了,何琳不想喝的酒就天经地义地由他这个同桌来代劳。
何琳酒量不好,事后苏逸也会沉稳地把软绵绵的何琳安全地送到家。
久而久之,苏逸都把照顾何琳当成了一种戒不掉的习惯。
当年苏逸第一次向何琳表达爱意时,何琳当场就落泪了。她说,苏逸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原来何琳上学时就是喜欢苏逸的,只是他这人太沉闷,以至于何琳把一切都隐藏在心里。
她经常故意欺负苏逸,让他为她记作业,让他洗两个人的桌布,让他晚自习后送她回家。
苏逸也没有意见,总是好脾气地听从何琳的指示,但他却从来没有表示出丝毫对何琳的喜爱。
轻缓的敲门声震醒了回忆中的何琳,她用指尖飞快地梳理了下凌乱的短发,跑去开门,她以为是同来的摄影记者小胡,他就住在她隔壁。
可让何琳意外的是站在门外的不是小胡而是刘秘书。何琳的心蓦然勒紧,刘秘书那张牲畜无害的脸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然何琳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面前出现的这张脸,刘秘书的“尽职尽责”是有目共睹的,不但把郭书记的日常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连老领导的性*生活都打理的无微不至。
刘秘书随着何琳走了进来,他简明扼要地说着来意,原来省城会议结束后,郭政明这些领导被邀请去温泉休闲度假城休养几日,他派刘秘书前来就是要告诉何琳收拾好东西去他那里。
“李台长让我明天就回去,再说我去那里也不合适吧,人多眼杂的,会给郭书记添加麻烦的。”
何琳的声音已不复平静,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悦的语气,她已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安排。
“也好,那你就先随我去一趟,和郭书记说明你的情况,他不会为难你的。”刘秘书温和的语气亦如脸上那张温和的假面具一样毫无破绽。
何琳当然明白刘秘书要表达的意思,他是在委婉的告诉她,不要为难他,有什么话自己去跟郭书记说去。
何琳颓然地收拾着东西,她放弃了挣扎,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不去的后果是什么?
今夜的郭政明没少喝酒,此时的他正躺在沙发上喝着解酒的凉茶。
看到何琳进来,他没有动,只是示意她过来。
刘秘书很体贴地为他们关好了房门。
何琳板着张脸,不是她不想给郭政明好脸色看,而是此时的她真是拿不出任何的好心情来对待他。
郭政明倒也没介意何琳的态度,这样真性情的何琳反而更吸引了他,他不吝啬花费心思去降服这个倔强的丫头,他对这个过程还颇为享受。
“你也逛了一天了,把外衣脱了过来坐坐。”郭政明嗓音温和,大手轻拍着旁侧的沙发。
何琳唇角微抽,原来这些天他都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看来是她高兴得太早,在来之前郭政明早就安排好这里的一切。
何琳没有脱大衣,她无精打采地走过去坐在郭政明指定的位置,她的眼睛没有看郭政明,而是在专注地盯着茶几台面上的复古花纹。
郭政明温热的手掌顺着何琳的后腰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脱没关系,一会儿他来帮她脱。
三年的相处让郭政明很清楚何琳的敏感点就在胸上,过尽千帆的他又深谙此道,所以他知道怎么能最快地挑起何琳的“性趣”。
何琳直感这只带有手茧的大手肆意地揉捏着她的右胸,她的脊背挺得僵硬,低垂的睫毛颤动,指甲死扣着掌心,让疼痛来缓解麻酥的电流扩张。
这场拉锯战来得尤为漫长,何琳终于溃败,她紧握住郭政明愈发用力的大手,挺直的身子已瘫软如泥,她的声音颤抖的可怜。
“政明,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你也从来不缺女人……”
“所以呢?”
郭政明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喜是怒,却让何琳紧张的心愈发抽紧。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何琳鼓起勇气,说出了她最想对他说的话。
郭政明的手一滞,他猛然甩开何琳,他最忌讳的就是这句话,何琳再一次触碰了他的底限。
郭政明酒醉的大脑顿时充血,难以抑制的愤怒瞬间高涨起来,他站起身子,捞起地上跪着的何琳,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
措手不及的何琳转瞬间被摔得七荤八素,郭政明扯掉她身上碍眼的大衣,直接用何琳的衬衫捆住了她挣扎的双手。
何琳此时已不能用害怕这个词来诠释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恐惧已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浑身都在颤抖……
身上的郭政明已不是在脱她的衣服,而是在用手撕,仿佛撕裂的不是衣料,而是她带有血肉的身躯。
“政明,不要,是我错了……”何琳开始示弱,但已经晚了,她的哀求已挽回不了惨烈的对待。
郭政明溢血的眸子根本就没再看何琳一眼,他攻击的是她战栗的身子。
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有的只是肉*体的搏战,各种各式的,不为何琳所知的性*爱方式,在今夜都用在了何琳的身上,
何琳已感受不到性*交的快*感,她只有恐怖,她的身体越痛,大脑就越清醒……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不是正常人,郭政明竟然具有可怕的双重性格,就如现在的他,变态的行径足以令她毛骨悚然。
何琳害怕了,她害怕她终有一天会死在这个男人的床上。
这样疯狂的性*交是她无法想像的,更是无法接受的。
漫长痛苦的折磨终于画上了句号,何琳萎靡地蜷缩在床上,莹白的大腿上斑斑的血迹触目惊心。
何琳没有哭,她痛得麻木的身子仿佛已不是她的,她的目光空洞呆滞……
郭政明倒是酒醒了,他到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再次回到床上,他的目光已不再凌厉,竟多了抹温柔,
郭政明亲手为何琳解开手腕上的衣结,黝黑的大手着迷地抚摸着何琳裸*露的身子。
“我从不知道我这么喜欢你,丫头,不要再说让我伤心的话,没有用的,你看受伤的反而是你自己。”
说着郭政明又把何琳怜惜地抱进怀里,“等我离开同城时,我会带着你,所以这辈子你都甭想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