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保证不易已经离开了之后,他们才继续谈话。
“晴儿,不易,他可是赵国的小皇子,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让他回到皇宫么?他的骨子里,流着皇家的鲜血,他注定是皇宫的人,他是要享受宫中的荣华富贵的,不应该在这里隐居的!”
“可是他虽然是皇家的孩子,但是,他注定没有那个命运去享受荣华富贵!”
“晴儿,你难道不想让不易成为王者么?难道,你不想让他成为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君王么?如果这孩子送回到了赵国,绝对就是未来的赵王了啊!”
“琉璃妹妹,你应该明白,我现在的心,已经冷了,我也听说了,秦瑶嫁到了赵国,你知道么?我从小就不喜欢秦瑶,我不想跟她争,她心狠手辣,我不想跟他斗,我累了,我没那个力气了。”
“晴儿,你。”
“琉璃妹妹,如果你还是要劝我的话,还是免了吧,如果你来,是为了看我,和不易的,那我很欢迎你,但是,如果你是为了劝说我出关,那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易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现在也就一个月多,可是已经学会了说话,走路,跑步,跳跃等等。这时候,不易跑了过来,琉璃俯下身子,摸了摸不易的头,这孩子,只有一岁多,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杀气,让人一看,就从心底里生出一种畏惧。
“不易,你还记得我么?”
“琉璃姨娘。”
不易的话,很是冷淡,就像是裴熙俊一般,这孩子,骨子里就透着裴家的刚劲,裴熙俊从小就是这样,比不易这么大的时候还要冷酷。
“说实话,不儿,你真的,很像你的舅舅,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冷酷。”
“晴儿,你说的是裴熙俊?”
裴熙晴点了点头,自他懂事以来,就知道裴熙俊是多么冷酷,直到裴熙泠回来之后。
“娘,琉璃姨娘说,我是赵国皇子,是真的么?”
“不儿,你,你怎么听到了?”
“娘,你从来不会背着我跟别人说话,所以我清楚,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便躲了起来,偷听你们说话,娘,我真的是赵国皇子么?”
“不易。”琉璃看裴熙晴有些为难,便开口说道,“不易,你知道么,你娘亲呢,是很爱很爱你的,她为了生下你,你知道她有多么艰辛么?”
“琉璃姨娘,您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理解娘亲,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娘亲的,您别看我才一岁多,但是我很懂事,不管我的爹爹是谁,我不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君王,我都只跟着娘亲。”
琉璃摸了摸不易的头,这些话,她也曾经跟自己的娘亲说过,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是被狠狠地拆开了,他的娘亲,早就离她十万八千里远了。
“娘,不管我是不是赵国皇子,但是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了竹林雅居,喜欢上了水青师傅,你在哪,我就在哪!”
就这样,琉璃在竹林雅居生活了快一年,这才想起了要回齐国,跟血影汇报情况。就找了个有新任务的借口,离开了竹林雅居,赶回了齐国。
“事情就是这样了,木兰,我告诉你啊,裴熙晴现在在竹林雅居,跟不易生活得很好,不易也像个小大人似的,完全不像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既然裴熙晴不肯出关,那就算了吧,我去跟泠儿解释。肆燚陪着赵漠孀在秦国呢?”
“是啊,这下可好了,木兰你,还有琉璃我,肆燚都找到了一个守护的对象。”
“你不是看上齐国的一个人了吗?是谁啊?被我们家琉璃看上了!”
“他,好像是叫,秦博懿!”
“秦博懿?那是秦国的皇子啊,如果你真的看上了,可以让裴熙泠和裴熙晴引荐一下。”
琉璃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又过了几个月,齐灏薷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这天,他又来找裴熙泠。
“齐灏薷,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泠儿啊!”
“泠儿已经被我感化了,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个月,裴熙泠终于有勇气出来了。
“泠儿,你终于肯接受我了么?”
木兰躲在一棵树后面,果真,如果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不会将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身上的,时间再长,也无用。
“我可没说原谅你啊,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我,同意跟你恋爱了!”
齐灏薷一下牵起了裴熙泠的手,就拉着她往御花园跑。
“好美啊!”
这个地方是御花园很隐蔽的草坪,很广阔,但是却很少有人来这里,齐灏薷应该是将花瓣撒在了草坪上,形成了一个桃心的形状。这时,裴熙泠走到了花瓣铺成的桃心中央,坐了下来,开心地笑着。这时候,齐灏薷正一步一步地接近裴熙泠,缓缓地蹲了下来,裴熙泠刚回头,就正好对在了齐灏薷的嘴唇上。裴熙泠刚想躲开,齐灏薷就紧紧地抱住裴熙泠,不肯放开。这种局面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两人才分开。
送开之后,裴熙泠只是用手指在草坪上画圈,两个人尴尬得一直说不出话来。
“泠儿。”
齐灏薷突然同裴熙泠一起坐了下来,手,慢慢地搭在裴熙泠的肩上。
“嗯?怎么了?”
“其实,过些天,父王,父王他,命我去前方打仗,所以,我可能有,有些时间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灏薷,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
“你?不行!且不说你是女流之辈,再者说,你到了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再受个伤,我可是会伤心的,你还是待在宫里等着我胜利地消息吧。”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啊!我可是神医,我可以去当军医啊,我去向齐王禀报,我要随你们一同去!”
“泠儿,你听话,你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到了那儿,我还得顾虑着你!”
“我不用你照顾,这次出征,我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