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离开了御林军,却不见他愿意往总管府的方位走去,小注子顿时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叹了口气,陈总管把盘豫今天到总管府闹事的事件说了出来,吓坏了的小注子顿时尖叫,“这家伙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难道就因为皇上对盘垢的宠幸,就把这里当成是他自己的了?”
哀伤的望向总管府的方向,陈总管露出了一丝的迷惘,“小注子,御林军里现在怎么变成只有盘豫管辖了,顺将军难道被架空了吗?”
气恼的小注子停下了尖锐的叫声,恶狠狠的跺了跺脚,“这事,一定要让小顺子知道,让他想想办法解决,要是让盘豫再继续这样闹下去,还怎么去对付已是迫在眉睫了的锦衣卫,皇宫的人说不定都会被他们先吞吃了。”
点着头,陈总管收回视线,疑惑的问道:“可顺将军现在又在何处,为何我到了御林军的军营处,叫破了喉咙,也不见他出来?”
惊讶的回头望去,看着站在军营大门处的御林军,本想回头去寻找小顺子的小注子心里似乎有些害怕,只好带着一大群人郁闷的往寝宫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盘豫已从几个赶来报信的御林军嘴里得知了这一事件,正带着一群手下急冲冲的朝着他们扑来。
远远的,陈总管就看到了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扯了扯小注子的袖子。
此时的小注子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心想,这家伙实在是可怕了,一连几天,用的都是这样的毫无道理的蛮横招式,难道就忘记了这里并不是他的家,而是皇宫。
凝视了一眼他的脸色,陈总管识趣的提出自己前去解决,却被小注子一把拉住,“你不想要命了吗?这家伙这几天用的可都是这种包围式的猛招。”
冷笑了一声,陈总管长叹,“就是害怕也得解决,再放纵他这般的任意妄为,我们岂不是永远要受到他的掌控,要知道,魏中贤当初的势头都没有这个家伙的嚣张,你看看他,早把皇宫当成是他自己的了,高兴往哪打,就往哪奔,丝毫不准备让别人有活路,这样下去,还没死在锦衣卫的手中,就先死在他的手里了。”
叹了口气,看着身旁已吓得不敢再移动了的侍卫们,小注子苦笑道。“也许我们现在应该回去找小顺子,商议一下解决的办法。”
陈总管正要点头,盘豫已带着一大帮手下冲到了他们的跟前,大声吼叫的声音瞬间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不见他们愿意开口接碴,盘豫冷笑,“怎么,刚才的威风阵上哪去了,小注子,陈总管这个家伙不识相,你也要跟着不识相吗?”
“这般无理的话语竟然从一个将军的口里说出,”小注子此时已是气得发抖,便还是强忍下内心的怒气,郁闷的冷笑,“你就不怕让别人笑话吗?要知道,这里并不是你的家,而是皇宫,这里的一切只属于皇上,而你只是皇上亲赐的将军,要记得,你是在为皇上做事,分寸一定要拿捏准确,要不然最后出事的只会是你。”
不见小注子求饶,盘豫似乎有些诧异,恶狠狠的又要开口,却被身旁的钱三扯住,“盘将军,我们先回去吧,陈总管的事情,我们改天再得相商。”
郁闷的带着御林军回了军营,刚一坐下,一大群的御林军已经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向他诉说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想起了小注子耀武扬威的嘴脸,盘豫的心里就来气。
起身离开大殿,站在军营的大门眺望着远处,虽然并没有看到小注子和陈总管的身影,但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映着刚才的场景。
气恼的甩甩头,盘豫走回了大殿。
脸上已挂满了的烦恼让盘豫看起来十分的焦虑,看在眼里,窝在人群里的钱三无奈的摇摇头,心想,盘将军此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幸好顺将军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知又要生多大的气?
盘豫的视线在人群里转动,看着正在摇头的钱三,心里别提有多别扭,想想了刚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怒火中烧的他走了过去。
才一到钱三的跟前,就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话音,惊讶的盘豫恶狠狠的问道:“连你也觉得这件事情,我做得太过火了吗?”
惊恐的抬起头,从不曾想过,自己无心说出的话会让盘豫听到,钱三连忙摆出一付点头哈腰着的样子。
虽然不想和他呕气,但此时的盘豫已是一肚子的怒火。
声声的怒喝从他的嘴里发出,训斥着的话语里不外乎就是钱三办事不认真,做的事情不够周全之类。
低着头,自认晦气的钱三不敢开口争辩,生怕一不小心,会让盘豫把怒气全盘洒在自己的身上。
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自己。
小顺子明快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看着眼前一张张忧愁着的脸庞,轻快的步伐快速的停住,“你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反过来让欺侮到你们的头上了?”
齐齐摇动的头显得十分的整齐,看着他们这付滑稽的样子,小顺子哈哈大笑。
虽然一肚子的烦恼无处诉说,但盘豫却不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生怕呆会又要让这个家伙对着自己直跳脚。
郁闷的起身走出大殿,殿中的人群已纷纷跟来,热闹喧嚣的大厅转眼间已又是一片寂静。
小顺子虽然很是疑惑,但却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郁闷的又望了他们一眼,便甩甩头,不再去细思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敞大的殿中,此时已只剩下小顺子和钱三。
惊讶的看了钱三一眼,小顺子把视线再次望向殿外,一群人此时已围着盘豫浩浩荡荡的离开军营,在青石路上大声的喧哗着。
收回视线,小顺子疑惑的问道:“钱三,盘豫一向对你不错,今天你怎么独自窝在殿里,没有随他离去?”
苦闷的摇摇头,钱三一脸的哀伤,“今天钱三说错话了,再跟在盘将军的身旁会让他更不开心的。”
郁闷的小顺子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不等他发话,钱三已拿起一旁的茶壶,替他斟上了一杯。
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小顺子轻呡了一口,虽然已有些凉却,但他却不愿意道破,径直又喝了几口。
也许是因为喝得太急,而茶水又已凉却,小顺子被呛了一口,咳嗽的声音顿时传到钱三的耳朵里。
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快步走到他的身旁,轻拍着他的背部。
稍稍缓过气来的小顺子摆摆手,示意钱三停住还要继续捶打着的手势,起身离开了大殿。
瞬间敞大的殿里只剩下了钱三一人,看着眼前的空旷,钱三的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丝的恐惧,原本就不想进宫来的他此时竟然有些后悔。
视线在殿外扫过,一个个同伴此时并不在继续操练,而是在军营里随意找些地方坐下小作歇息。
起身走出大殿,正要朝着同伴走去,叶谦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此时的叶谦正在和倾城低头浅笑的他,看起来十分的阳光。
悄悄的走到他们的身旁,本想打趣一下,却见四道目光已齐齐聚集在他的身上。
钱三很是尴尬,“叶谦,今天好兴致,在这里陪着倾城聊天。”
点着头,叶谦疑惑的望向四周,不见盘豫的身影,顿时一脸的惊讶,“钱三,你一向不都是随在盘将军的身边吗?今天可是有要事,竟然独自在军营里?”
摇着头,钱三连连叹气。
看在眼里,叶谦轻笑,“钱三兄可是在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烦恼?”
惊喜的回过头,钱三的眼中露出一丝的期望,“你可有办法解决?”
诧异的看了钱三一眼,叶谦心里暗道,这个家伙还真是奇怪,现在的皇宫发生的可怕事件,可都是让盘豫的势力一天天的见涨,现在的御林军,已大多数沦为了他的爪牙。怎么还会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见回应,钱三一脸的无奈,“叶谦,御林军里,你也算是说得上话了,要是连你也听之任之,再这样下去,御林军将会变成一堆和锦衣卫没什么两样的货色了。”
本以为钱三是盘豫的亲信,不曾想,从他的嘴里竟然说出了这般耿直的话语,叶谦和倾城顿时愣住,四目相视,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看着他们还在发呆的样子,钱三急了,“叶谦,这些天的事情,不用我说,想来你也是知道的,盘将军的性情已经大变,现在在皇宫里,简直是见着哪个都想欺侮,前些天在寝宫里的事情,本已经没大碍了,可今天又偏偏带着一大帮的兄弟让陈总管的府里去闹事,结界把陈总管吓得跑到御林军里想找顺爷帮忙,结界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今天顺爷其实已经被盘将军骗出皇宫,幸好有小注子前来相助,要不今天的皇宫里非闹出人命不可。”
想起了这些天来盘豫的嚣张,叶谦长叹,“这种大事,并不是我所能够帮得上忙的,盘将军现在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的劝说,他不见得会愿意听。到头来还会把罪责都归到我们的头上。”
不见他应允,钱三很是着急,“叶谦,我想过了,御林军里,也就你的武功最让盘将军和顺爷看中,现在的你可是负责着我们这些兄弟的操练,可以说已经是我们的师傅了,要是你能在盘将军跟前劝说几句,说不定他会听的。”
摇摇头,叶谦伸出手,轻拍着钱三的肩膀,“盘将军现在的思维已经不是正常人所能够去解释的,我这个时候劝说,只会是适得其反,在他眼里,只要是敢胆有一丝的不顺从,都会被他往死里打压。陈总管就是一个例子,今天他竟然会把顺爷骗出宫,好下狠手,不曾想,竟然被注爷所救,这几天的脑子一定都是些怎么把他们打死在皇宫里方法,这种时候我们去劝说,只是在给自己添麻烦,一不小心,祸便会往我们自己的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