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是孤单的地方,小城并不孤单,也许孤单的正是我在那里留下的最孤单的心事。
小城在青山的一角,早晨可以目睹朝阳从山的那边渐渐爬上来,然后黄昏又亲眼看着夕阳回归山的那一边。
那时的我不知怎么的就学会了悲伤叹息,尽管我并没有悲伤的理由,日出日落也一样无端的引得我悄悄落泪。游大叔告诉我:“很多人在等待着想要的未来,却不知道世界在等待的时光里考验着人们,人们的等待最后消磨尽世界留下的最后一丝宽松,让这份等待成为没有尽头的昨日。”
游大叔是小城留在我记忆里最深的,或许可以说,游大叔是小城里我唯一了解并且熟识的人。他没有其他人的忙碌和匆匆,也没有一往而已的自在悠闲,在我面前,游大叔是唯一驻足愿意和我交流的人。
在小城的人们眼中,我也许是个不正常的疯子,或许不至于是疯子但不正常是一定的。我每天做的事就是沿着小城的每一条小巷有过,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听着他们讨论的话语,但是我从未参与他们从未打扰他们。我的不打扰在他们看来是疏离和淡漠,所以他们以同样的疏离和淡漠对待我这个淡淡的人。
空虚不实的人生,世事无定,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的事,对于突然这个词永远不要意外,也许突然你就明白你空虚了一生也永远握不住逃走的一切。
对于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这件事绝对不要持怀疑的态度,如果叫他的那个人对了,那他装的就没有意义了,这样看来,原因还是在你,你愿去叫醒睡着的人,睡着的人不愿被你叫醒而已,只是因为你不是那个对的人。
游大叔经常面对寂静的大山抽着廉价的香烟吞云吐雾地对我说一些当时我怎么也不会理解的话。
那时的我是个偏执到极致的人,到小城这个地方去也只是为了逃避。其实并不是我愿意并且主动逃避,而是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怕我在人多的地方在熟悉的地方惹出什么事来让他们不能好好生活,所以美名其曰地把我扔到这个可以让我修身养性安心凝神的小城来。
所谓偏执的我,就是太情绪化的表现吧,时而撒疯时而安静,让他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