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我甚至不知道记得什么名字,只大约知道我曾叫它小城。
小城,很悠远的样子,也许我这样说是因为它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太远了,远到我对它的回忆就像是凭空想象出的一幅小桥流水人家一样的画面。用“小桥流水人家”来形容小城总还是有一些许的美感,但其实在我不甚清晰的脑海里,那儿不美,一点也没有江南水家的美,更没有水家浑然天成的温柔与宁静。
白日的喧闹里不时的跳出小城的安逸。在梦里,常常回到那个不算大的地方。也许,常常在书中看到,小城,总会有一个活泼的男孩或者安静的女孩在吧。我的记忆里,却没有活泼的男孩,更没有安静的女孩,虽然在旁人的眼里,或许我就是那个安静到无声无息的女孩,也或许是我忘了那时还有别的男孩女孩。
小城,承载着我无数的念想,不敢说也不好说,我没有那么爱小城,却是真的,我知道,永远我都不会忘记小城。
那里不是没有故事的地方,而是有太多故事的地方,多到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小城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小吧,几十户人家,五六条小巷,声声犬吠,阵阵人声,这一方土地上的声音显得无比清晰。
作为人人眼中安静的那个女孩,我从不用嘴巴记录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在我安静的眸里。我看见杂货铺老板老板娘为了一件小事--东西卖给客人的价钱应该是一块还是一块二吵得不可开交,街边古怪的老奶奶始终躺在躺椅里眯着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古怪的老奶奶的儿女一次又一次来叫老奶奶回家,老奶奶都无动于衷直到街上的人来人往全都走进自家家门才颤颤巍巍起身回屋。
我看见很多,也知道很多事情。知道杂货铺家经常丢几块香蜡,也知道那香蜡是杂货铺邻居孙子拿走的,知道老奶奶在等人才迟迟不愿回家,知道老奶奶等着多年前离开了家乡的古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