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现在已经够惨的了老天为什么还要派这么一个人来折磨她!
楚岩把手里热乎乎的牛奶放到夏囡的床头柜上后才凑过去道“要想我不去告状也可以,亲我一下,怎么样?这交易挺划算的吧!”
夏囡扭头不理他,子初低吼了一嗓子。
“滚!”
不过在楚岩那里只当是耳旁风了。
“小囡囡,你怎么总是不理我呢?我这么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一枚大帅哥你怎么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
夏囡往一边缩了缩,在心里不住的呐喊,你要是被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关心你床上的事情你会不会还搭理这个人!
“小囡囡,其实我这人真的很好的,你看我长的帅吧?我还有钱,最重要的是我绝对的从一而终,绝对不会三心二意,绝对是个认真贯彻三从四德的好典范!”
楚岩说着说着那跟手指头就一点点的像个小人似的要爬上夏囡腹部。
不过有子初在他的小动作怎么会得逞呢,一把就握住了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指。
“信不信我让你骨折到无法复原!还带能摆出你绝对想不到的形状的!”
子初捏着他的手指恶狠狠的威胁,小样,忘记他是做什么的了么?
夏囡本以为他们两个会来个天雷勾地火,或者楚岩求个情什么的。
没想到人家小脸一拉,状似委屈的抽泣了几声道“小囡囡,他欺负我,你可得为奴家做主!”
夏囡的汗毛嗖的一声就全立起来了,她现在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非常快速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把子初吓了一跳。
“好可怕!我不要睡这里了!”
喊着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你慢点!不要跑那么快!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子初担忧的叫着赶紧追了出去。
楚岩泄气的垂下脑袋,又失败了,为什么她见到他总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他有那么可怕吗?
“小囡囡,你的牛奶,一会凉了!”
没办法,他也追吧,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谷川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出差了一趟,反正回来的时候别墅周围的本就随处可见的黑衣人成倍的增加了。
就连后面的山上也随时有人巡逻,夏囡觉得像是生活在了军事重地一般。
好在这种情形没过几天就恢复了,最起码她在玻璃房里往下看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下面有成队的人巡逻放哨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没有问,她相信该让她知道的他们自然会让她知道,不该让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也只是凭添烦恼。
子初的外公那里自然是也没有去成,子初什么也没说,夏囡也没有问。
这天是一个重大的节日,情人节。
他们三个人说要送她一件礼物,一份很大的礼物。
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后面还跟着个跟屁虫,她真想求求老天,降道符把那个叫做楚岩的人给收了吧!
车子慢慢的行驶到她熟悉的路径。
熟悉的哪怕是好几年没有走过依然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车子的走向,就像是早已深入骨髓一般。
慢慢的进入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区,验证身份,警卫放行,看着眼前熟悉到就像是自己身体的景物,夏囡的眼眶都酸了。
好久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有多久了呢?四年了吧?
从父母去世,她在医院里直接就被白霖轩带走了,从那以后这里就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回来。
站在自家房门前,仰头看着面前这栋红色墙体的小型别墅,恍惚间像是看到了父母的笑脸一样。
这是栋中式的两层别墅,前后都有花园,二楼那个飘窗大开白色手工绣花纱帘飞扬的房间就是她的。
在那里面她度过了十几个春秋。
后来这里就成了白霖轩的私人产业。
谷川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夏囡甚至有种不敢迈腿的感觉。
好一会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这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房子。
家,还是那个家,一点也不像长期没有人住的样子,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像是经常被人打扫。
就连里面的摆设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
沙发还是那个纯白色棉绒布料的沙发,以前父母最喜欢坐在那里相拥着看看电视。
沙发下还是那张白霖轩亲自买回来的珊瑚毯,因为她以前喜欢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床打游戏,或者看书。
铺上厚厚的毯子她就不会着凉。
可是现在她早已没了那个习惯,因为在澳洲的家里是大理石的地面,到那里的最初他们就让她戒掉了这个习惯。
她已经习惯枕着墨池的腿,把脚丫子放在谷川身上的姿势,或者,倚着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张嘴就有美味松子喂到嘴里,再也用不着这毯子了。
里面有一张小的吧台,甚至里面的红酒都还是她记忆中那几瓶。
那个时候白霖轩最喜欢坐在里面端着红酒一口一口的抿着对着她笑。
那个时候她不懂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复杂,现在终于明白了,那里面有压抑的仇恨,深到时时都需要酒精来压制。
开放式的厨房,似乎还有妈妈在里面忙碌的影子。
她从来都是亲自下厨为他们准备三餐。
“这份礼物喜欢吗?”墨池轻声问着,四处看了下,想象着夏囡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这……是我的了吗?”夏囡有些不可置信,曾经她一度以为过这里可能再也不会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