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囡正想说她不想进去了呢,以墨池对她的宠溺他肯定不会为难她。
可刚一开口就被一个豪迈的声音打断了。
“哎呀,墨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来的是连氏现在的掌门人,连行文。
五十多岁的年纪,体格健壮,面容刚毅,给人一种豪迈的感觉,与他的名字实在是不太相符。
他是听到下人的禀告赶紧就迎了出来,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拒绝任何人邀请的墨氏总裁居然真的这么给她面子。
像连行文这种面相的人一向重朋友讲义气,是个可交的朋友,可总有例外,夏囡看不出什么,墨池可把他眼里的精光都了然于心。
不过他并不为这个而反感,商人嘛,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他自己也不是那白亮亮的人。
恢复了平时那副刻板疏离的样子客套道“连总客气。”
连行文对墨池很是客气,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把他往屋里请。
他们来的实在不算早,院子里出了宾客的各种豪车就是零散的几个佣人,该来的大概已经都在里面了。
夏囡的教养很好,不可能去打断他们两个谈话,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往里面走了。
不过那连行文似乎是没有认出来她,只瞟了她一眼,见墨池没有主动介绍他也不可能主动去问。
都知道墨总是没有结婚的,谁知道女伴是正牌女友还是临时拉来凑数的,人家不介绍就是不想说,没人不长眼的会去问。
不过夏囡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她长得精致,像个精灵一般,以前又活泼开朗,A市富豪圈里喜欢她的人很多,相当初要人她做干女儿的多着呢,不管是想巴结夏氏还是真的喜欢夏囡,她给很多人留下的映像都是很深刻的,只叹自己美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所以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
那个时候夏囡挽着墨池的手臂都已经僵掉了,紧张的手心冒汗,如果真的如她刚才所想,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头撞死在这。
连行文没有认出她让她略微放了些心,至少自己有了些幻想,或许白霖轩真的如他所说他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没有继续侮辱她呢。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池紧张的问着,在门口时他还以为夏囡是在紧张,可是现在似乎紧张过头了,小脸都煞白了。
夏囡一脸苦涩的摇摇头,这样担心她连说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和他们认识三年,她最介意的就是他们的相遇,一直都是以屈辱的心里对待。
现在又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看夏囡苦着一张脸墨池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还没得及理清脑子里的东西,一对夫妇端着红酒就走了过来。
“你是……囡囡?”
女人穿了件暗紫色的长裙,倒有几分雍容华贵的样子,挽着的男人有些中年发福,到挺和善。
本来是想趁机和墨氏的总裁攀谈几句的,到被他身边漂亮的小姐吸引了目光,细看之下就很自然的想起了一个人,原来夏家的千金。
夏囡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大厅里人这么多,早知道会被认出来,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寻着声音望去倒是有些惊喜。
“郑UNCLE郑AUNT。”
这对姓郑的夫妇倒是父母生前还算不错的好友,只是从父母去世她在没机会见到他们。
“真的是囡囡!囡囡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想死AUNT了!”
那位郑太太激动的都顾不得手中的酒杯就冲上来抱住夏囡,亲热的贴了贴她的小脸。
连行文已经去忙他的事情了,对墨池的热情表现的恰到好处,夏囡从刚刚他和墨池的交谈中就知道了今天是他父亲八十岁高龄的寿宴。
这么大年龄应该颐养天年了,儿子却弄出这么个热闹的酒会来祝寿,夏囡怎么都觉得怪异。
生在商人之家的她知道这酒会的最大作用还是在于谈生意,联络感情是其次的。
周围打着和和郑家夫妇一样的目的靠近墨池的众人们见到这一幕也都差不多想起了这位夏家的千金,纷纷感叹着讨论着。
夏囡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到都是善意,谈论的也都是对夏家的感慨,似乎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囡囡呀,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白霖轩那小子只说你去了国外,你怎么一次也没回来看看AUNT呀!你父母过世我们也很难过,可是还有我们啊!你这个小丫头怎么那么狠心!”
郑太太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数落着夏囡,这个孩子她是真喜欢,跟她父母提过好多回要认她做干女儿,可那两个人死活不干。
说什么算命的说取的名字娇气,再多一对父母疼怕物极必反,女儿会多灾多难。
什么缪论!他们正商量着要夏囡做自家媳妇呢,那两口突然就去世了,这两人心里实在是难过,惋惜。
夏囡倒是松了口气。
“他说我出国了?”
白霖轩说她出国了!还好,还好!
“是啊!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他拿着你的股权转让书堂而皇之的接手夏氏!说什么你出国了,不愿意管理你父母留下的企业,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养子,怎么能忘恩负义独占夏氏呢!就算是夏氏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也应该是属于你的!”
说话的是郑家的叔叔,他一脸的气愤,似乎因为这件事对白霖轩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