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最近似乎太爱下雨,雨飘飘洒洒,染湿了人的心情。
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露肩公主长裙,梳着漂亮的发式站在澈的房门外。凝望着那扇朱红色的房门,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轻轻的扭动着,待门打开,纯一手优雅的提起裙摆,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进房里,床上美如妖精地男子安静的睡着,嘴角微微勾起,晃若一个天使……
纯轻轻的坐到他身边,深情的凝望着他。
“澈……”纯伸出手捧着他的脸,眨眨眼,不让眼里的泪珠滚落出来。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让你想起我们的曾经……我努力过了……可是,却依然没能让你恢复记忆,我该怎么办?我好累……不要继续了,放弃好不好?我放弃好不好?能用我的痛苦换来你的幸福,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我没办法等你几百年……”纯低着头哭诉道。
“时光陨落,等吾爱之花再次开放,那个时候,你还会爱我吗?我没办法相信,即使我们能够活到那个时候……就算吾爱之花在开,恐怕你已儿孙满堂。从前,一直以为能够活到一百岁已经是最幸福的事,可是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要活那么久?让我觉得好难过……我会一辈子活在我们的记忆里吗?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我在也不会爱上别人……”
澈……
滴滴泪水落在澈的脸上,滑落在发林。纯伸手摸向澈的额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在哭出来,额头那里,光滑细腻,当初那丑陋的疤痕早已消失。
“小羽说……这里的疤,是因为我,因为那次生病……如今它就像我们的回忆一样,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纯哭着,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下的迷香已渐渐失效。
床上美如妖精地男子听着那痛苦的哭声,感受着脸上点点的清凉和那双手的温热,心疼痛的快要窒息,他悠悠的转醒,只是眼睛好沉重,那泪水的重量,让他难以承受……
“澈……澈……”纯哭着,俯下身在澈的额头轻轻的烙下一个吻,“再见,澈……再见……”
纯心痛的哭着说出那两个字,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深深地凝望着那张美如妖精的容颜,想要把他记在心里一辈子。
“再见……”纯又一次说出,然后转身离去。
听着门关上的细微的声音,澈的心痛地快要碎了,他好想留住她,告诉她,自己其实……有一点心动……可是,他已经有了珊蕾……
她的泪,她的再见,让他好难受……她要去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你要回栩樱?”煜坐在书桌前正批着奏章,听到纯的话,立马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问。
纯点点头,美眸看向一边,她不敢去看煜,她怕舍不得……
“唉!回去也好……”煜看着纯通红地眼眶说,“孩子,我真是对不起你啊,要不是我当初……”
“煜……陛下别那么说,是纯没有福气,与您成为亲人……”说完,纯紧紧地咬住下唇,别开脸,轻轻的抽泣着,让煜心疼的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啊孩子,别怨澈儿,他也身不由己!”
“我没有怨他……我都明白,我没有怪他……”我只是太爱他了而已……
纯走出煜的书房,没走几步便遇到了她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
珊蕾挽着澈的手,亲昵的靠在他的肩头,双眼却满是得意的看着纯,似乎在向她宣告她的胜利!
纯别开眼,不想去看他们,低着头跟澈擦身而过。
别走……澈想要喊出来,可那挽在他臂间地手就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他的喉中,发不出声来……
泪,一下子滑落,和澈擦身而过的瞬间,她似乎感受到澈的不舍,可是……她怎么还能留下?她现在有什么资格留下?她留在这里,已经没有理由了……
纯抹去泪水,与澈背地而驰,大步的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澈,但愿有来生,请你选择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要在是我生命的一段插曲……
栩樱
“殿下,公主回来了!”栩宸地贴身侍延忧心忡忡地对栩宸禀报道。
“什么?九儿回来了?”栩宸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看着延说。
“是的,可是殿下……殿下,等一下……”延还没有说完,栩宸早已没了踪影。
栩宸风风火火的跑到纯的行宫,本以为能看到一张美艳,开心的笑脸,却不想看到的,只是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
“九儿?”栩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单膝跪在失神的坐在窗边看樱花的纯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轻轻的叫着。
纯慢慢的转过头,看到栩宸的瞬间,她的委屈和难受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
“哥哥……”纯扑进栩宸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着。
栩宸心疼而难受的抱住纯,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幽兰地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他开始让她回来时,她自信满满的在视频里说她会让那个男人想起她。
可是现在,她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从幽兰回来了,那颗脆弱的心,是否已经被伤地体无完肤?他们的九儿,除了那个人,还有谁敢这样伤害她?
纯在栩宸的怀里哭着哭着,终于累地睡着了,可那一抽一抽地鼻音仿佛在告诉栩宸,她很难受,心痛地快要死了……
栩宸紧紧的握住拳头,一拳将那樱花木的桌子打了个粉碎。
“殿下息怒!”守在房里的丫鬟们吓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
“九儿……”盟地声音传来,栩宸立即站了起来,看着门的方向。好一会,盟才急速的走了进来。
“宸儿见过父王!”栩宸将右手放在左肩对盟说。
“九儿呢?你妹妹呢?”盟见着栩宸忙问。栩宸心痛的看向那张华丽的大床,眼里满是怜惜和心疼……
盟一愣,看了眼栩宸,走过去掀开了纱帐。纯那通红的双眼和抽噎的声音深深的扎疼了他这个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