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扬起那丝绸的白色薄布,纯盯着杰苍白却依旧帅气的脸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是杰?
为什么?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单纯开朗无邪的人,谁会……
纯只觉得眼前一晃,险些站不稳,幸好澈扶住了她。
“纯!”澈忧伤的眸子担忧的看了一眼纯,眼中那对失去弟弟的悲伤无法言喻,杰,似乎是因为他而……
天渐渐黑了下来,以往都是月儿高挂,繁星闪烁的天空,今夜却是乌云密布,没有一点光亮,让整个幽兰沉寂在一片黑暗中。
整个幽兰,处处高挂着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透着阴森恐怖,却又忧伤的气息。而那通亮的灵堂,此刻除了立在寒玉床一道人影外,毫无一人。
絮站在寒玉床边,遮着杰脸的白布此时已被掀开,絮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杰的脸,那魅惑妖孽的脸上此刻尽是悲痛。
“如果当时你在听到以后速速离开,就当做没听见,那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澈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怎么会伤害他呢?如果不是你,我的计划就可以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实行,可是因为你,让本不想开杀戒的我,此刻沾上了鲜血,而且,还是我的弟弟……你让我,更加想要快速的拥有她!”
澈的房间里,纯躺在澈的怀里,微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澈纤长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揉着太阳穴,溺爱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修长的手缓缓往下移,捧着了纯的小脸,然后弯下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纯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片红晕,美丽动人。她痴迷的看着澈的双眸,那美丽的冰蓝,像是一片在阳光下闪烁的湛蓝的大海,让她沉醉的不愿醒来。
澈看着纯温柔的笑着,性感的纯瓣勾起一抹精致的唇线,那么完美,那么温柔,在看那张美如妖精般的脸庞,让人不经呼吸一滞,有一刹那窒息的感觉。
“纯!”澈轻启薄唇,宠溺的看着纯叫道。
纯微勾樱花般的红唇,看着澈也温柔的一笑。
“你,哥哥和父王同意了吗?”澈有些担忧的问。
纯娇小的的身子一震,看着澈的眸子有些闪躲,澈的眸子立即黯淡了下去。
果然,还是如同他说的那句话,永远不会把纯交给他吗?
澈第一次感觉到无助,一直高高在上,被子民们捧的犹如神一般的他,终被人……看不起了吗?
连纯也不愿交给他!得不到她家人的祝福,这对纯对他来说,是一件多残忍的事?
纯抿了抿唇瓣,拉着澈的手抱歉的对他笑了笑,打算扯开话题。
“那个……杰是怎么死的?”怎么想,杰的死都太奇怪了。
“不知道,结果检查出来时……说是被一种失传已久的亡灵魔法所伤。”澈敛了敛睫毛说,哀伤在眼底渐渐地蔓延。
“亡……亡灵魔法?”纯惊道,那不是早就失传,被埋没的魔法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杀死了杰?天啊,她的心有些不安!
“杰逝世前,一直对我说让我小心……可是话没说完就,我想这件事,一定跟我有关……”
“啊?澈,你要小心啊,一定是有人想要对你不利……怎么办,我的心好慌……”纯忙拉住澈的袖子担心的说。
“傻瓜,谁会害我?我又没有与谁结仇!”澈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温柔的笑着看着纯说。
“可是,我担心你啊!”纯拉着澈的袖子轻轻的说,眼里满是担忧。
“傻瓜……”澈搂住纯笑道,“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也不能有事,因为,我还要等你成年了,娶你。”
纯听了这话,脸上一烧,心里溢满了甜蜜。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纯将小脸靠在澈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睛慢慢的沉重起来。
外面突然雷声阵阵,风猛烈的刮着,刮得那盏盏白灯笼剧烈的摇晃着。澈看着怀中睡着的人儿,又担心的看看窗外那摇拽的树影,一声雷响,伴随着足以将天地照亮的闪电,然后便是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纯娇小的身子缩了缩,更加抱紧了澈。澈看向怀中的纯,怜惜的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吻了下她的发鬓。
怀里的纯似乎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让澈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翌日
天微亮,凄冷的灵堂便开始变得有些生气起来,只是那生气,却是哀伤的奏鸣曲。
杰的母妃爬在煜的怀里伤心的哭着,那悲痛的哭声让闻者都不经心疼和悲伤起来。煜一脸的哀伤,安慰怀中的妃子。
各国的公主和使者们一一都到了灵堂,幽兰的公主和王子们都穿着朝服站在一边,胸前无一不别着一朵白花。
连纯,也穿着朝服站在其中。
“澈,怎么只有我们这些啊?还有几个皇子皇女去哪了?”纯看了看周围,拉着澈的衣角问。
“他们都各自出去学习和?旅游了!不过现在已经在赶回来得路上了,怎么了?”澈微微侧过脸问,留给纯一个绝美的侧脸。
“没什么,只觉得好像人没到齐!”纯看着澈完美的侧脸一愣,吐了吐舌头说。
澈忧伤的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地拉住了纯的手。
忧伤的乐声响起,整个灵堂立即安静了下来,只听得一些哭泣声。黯站在寒玉床前,手拿着一张羊皮卷,朗声诵读着杰的生辰八字和生平事迹。
“杰哥哥。”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大家都不经将视线转移到了灵堂门口。
烟的身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一身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光滑细腻,纤细的身子太过瘦若,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一张小脸上,泪痕犹在,却挡不住她那妖绕媚惑的容颜,狭长的单凤眼还闪着泪花,挺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紧抿,纤瘦的瓜子脸,那下巴还在滴着泪水,染湿了胸前绯色的衣领,那模样甚是惹人心疼的紧。
她跑到寒玉床边,颤抖的揭开了那块白布。